于是乎在接下來三天半的時間里，也就是2月19日晚，楊靈越拍完了李昂和王䉪的婚姻生活。
一半的時間在家里，剩下一半在超市，在醫院，在律師事務所，在茶室。
兩人的造型越來越成熟，衣著越來越艷麗，感情和鏡頭里的光卻是越變越淡。
高媛媛特別佩服楊靈越，天生的演員，各種情緒遞進的比她流暢的多的多，身體的自然反應都沒了。
而楊靈越這幾個晚上，每天都要林茹相陪，這是非常好的保持冷靜的方式。
要不然在第二天拍完安慰王䉪難過的戲份之後就得中途徹底清場了。
不過今晚收工之後，楊靈越打算吃個蜜桃，因為他已經很確信自己能保持冷靜。
所以他今天沒回剪輯室那邊，而是去了酒店，以慶祝殺青的名義，當然楊靈越是只對高媛媛自己說的。
高媛媛一看他的眼神就意會了，她的眼楮閃過一絲慌亂後說了句︰“這幾天拍攝這麼趕，大家有點累，算了吧，等徹底殺青，我再過來也可以。”
“那時候再說那時候，今天是今天，走吧，還有點事要和你聊。”
高媛媛沒再說話，而是隨著他的腳步進酒店，和人們微笑示意，進電梯，出電梯。
兩人全程都沒說話，楊靈越只是看了眼電梯口的房間號方向，便準確地走到了高媛媛的房間門口，隨後看向她。
高媛媛這時已經掏出了房卡。
進門，關門。
卻是楊靈越被按到了玄關的牆壁上，而後就被啃了起來。
這感覺就很淦！
然後房間的燈關了又開，開了又關的，忽明忽暗間高媛媛輕聲問︰“我進組的第一天，你為什麼趕我走？你明明知道我那不是在演戲。”
“為了今天。”
“你胡說...我知道，我知道，我不用你負責。”
“你這樣說，讓我感覺我是個男公關。”
兩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高媛媛眼里一層水霧。
“楊靈越，我喜歡你的一切，但你太完美了，完美到我一絲想要擁有你的奢望都沒有。”
“我想的沒錯，你真的很聰明，實在不理解你之前的糊涂事。”
“你想錯了，我很蠢的，不過是吃虧吃多了。”
“那也得有悟性。”
“不聊這些了，你開燈，我想讓你看著我。”
楊靈越探手按下開關。
隨著“啪嗒”一聲，昏黃的床頭燈亮起，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尖翹的鼻頭，暈染到恰到好處的眉毛，瘦削的臉蛋和干淨的下頜線。
又大又圓的眼楮卻與白日的明艷和大氣截然相反，此刻充滿著欲望，很單純的欲望。
“你真的很漂亮，嘶！”
“嗯~...親愛的，我和俞緋紅誰漂亮~”
楊靈越無語地罵了一聲︰“次奧。”
高媛媛蹙眉，不滿的發出一聲鼻音︰“嗯。”
今天是雨水節氣。
正所謂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對也不對。
之後沒聊什麼正經話題，高媛媛打電話給前台還送了一人份的晚餐，預備給楊靈越吃的。
吃飯期間，高媛媛很是俏皮地舊事重提，卻是問為什麼和俞緋紅分開。
嗯，就是這麼問的，說的不是吵架。
楊靈越卻是很認真地反問她︰“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激怒我？”
“為什麼要怕？有所求才有所怕，我又不求著你。說說嘛，親愛的。”
高媛媛得寸進尺般地坐在他的腿上，一邊說還一邊晃。
楊靈越皺了皺眉︰“我可以讓你再也拍不了戲的。”
高媛媛卻是面露不屑︰“拍不了就不拍唄，我又不是不能做別的。不想說算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給不了她想要的，起來點。”
高媛媛回頭，眼神縹緲。
“你是個沒心的混蛋，也是個厲害的混蛋。”
顯然已經顧不上再問俞緋紅的事了。
不過楊靈越很淡定，緩緩地吃著晚餐，是粵菜，食材的本味很足。
“嗯~”
“等老子吃完。”
“啊！”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一早。
“不要，困。”
“一會兒我就走了。”
“你心疼心疼我。”
“想什麼美事兒呢。”
話是如此，楊靈越還是溫柔下來。
再然後她就睡著了，再然後醒來已經是上午11點半，早已不見了他的蹤影。
翻了個身，眉頭霎時間皺了起來。
“牲口，叫驢。”
咬牙罵了句後，便也就起了床，一番洗漱後，照著鏡子，貌似自己臉好潤。
笑了笑，很快又神傷起來。
以退為進都沒用。
他明明是喜歡自己的。
............
之後高媛媛給制片人王霓打了個電話，卻是讓劇組司機送她下午去機場。
獨自來，獨自走，很是灑脫。
王霓和已經收工的楊靈越說了一聲，楊靈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應了聲。
今天拍攝的就是人工智能茜茜已經參與到了李昂的工作，幫他校對稿件，漸漸地提出更恰當的用詞。
而隨著朗讀信件，人工智能茜茜語速變慢，逐漸有了感情。
拍攝自然不會那麼順利，因為人不是機器，不可能精準把握每次遞進，而楊靈越也沒有一個標準，這就要一點一點地摳，一遍一遍地試。
在楊靈越的引導下，職業配音師陳奕雯逐漸參與進來，往往都是她先理解，隨後逐字逐句地給萬倩示範，萬倩再跟著讀。
如此情況下，只能再一次改變拍攝計劃。
當然這次不是因為感情，單純地就是要做算術題時的，一點一點地進行到文愛那場戲。
因為人工智能體會到性的感覺後，說話方式就與人無異了。
于是乎徐征和小桃紅這次接到了楊靈越的電話，一桿子捅到最後進組拍攝了。
就此拍攝方式依舊是順拍，但卻是按照人工智能的成長線拍。
當然，客串的約會女和人工智能茜茜找的“替身”進組時間提前了。
約會女是佟丫丫，“替身”是熱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