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靈越回想之際，王疆扶了扶眼鏡。
“那啥，我這不是要去華夏電影了嘛，公司要投資一部歷史片。”
“哦，啥題材?不是，你一文藝局副局”
王疆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那啥，導演、編劇是陸釧。”
楊靈越愣了一下，然後樂了。
怪不得一提強權，王疆就跟針扎了腳似的，癥狀在這兒啊。
說了那麼多，這才是王疆找他要談的事。
也有些唏噓，人家一個副廳，這麼低姿態地面對自己這麼一個普通人。
“是唄，和我說啥。”
“沒意思了啊，都是做過貢獻的，人家在世博兢兢業業的，是吧。”
楊靈越端詳了一番王疆“你倆是不是有親戚？”
王疆無奈，伸手朝上指了指。
楊靈越失笑“不是讓我抽自己嘴巴子吧？”
王疆就跟哄小孩似地捧著“那叫大人有大量，這都一年半了，把他當個屁放了吧，給我個面子。”
楊靈越卻說“我在領導們的心里，印象這麼差的嗎？比如陰晴不定，驕橫跋扈。”
“那叫率真，那叫仗義執言，年輕嘛，看問題的這個角度窄一些是正常的。”
楊靈越比劃了個大拇指“怪不得你能進中宣呢。”
“挖苦兩句得了，這個面子都不給？”
“不是，大哥，你得說讓我做什麼，不讓我做什麼吧？”
“陸釧這倆字在你的集團產品里還是違禁詞呢。”
“沒有啊，他之前拍的《尋槍》那不都在嘛，上面導演可是陸釧兩字。”
“你能在包子視頻上打出這兩個字？你也太損了，叫人家陸太郎。”
“哎~這可不能瞎說，網友們自發的。姜聞家的太郎和次郎可是喊我叔叔的。”
王疆有了些不耐“物理層面上解封就行了，我們都沒說你之前胡來的事。”
“那我謝謝王局的寬宏大量。”
“我謝謝你楊大老板的寬宏大量。”
王疆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肯定嘛，全中國都知道他單方面封殺了陸釧，年輕人又要臉。
領導還囑托好好說話，別激著他。
能怎麼辦，哄著，捧著唄。
你說直接一道指令下去？
鬧呢，再激起人家的逆反心理，攤手不干了，一萬個陸釧也抵不上，他就得跟著吃瓜落。
就算沒那麼嚴重，楊靈越只要在階層分明的娛樂圈里說句話，又有哪個演員敢參與。
所以楊靈越何嘗又不是強權？
楊靈越收斂表情很認真地說“這人腦子被姜聞刺激壞了，老想著證明自己，但能力又差，也差不多點，發掘發掘新人不行嘛？”
王疆張了張嘴，終是嘆息一聲。
他一個管文藝的副局長，能不知道？
不過好在楊靈越這般說就是答應放陸釧一馬，他此行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你那部新電影到時候在國內上映的時候”
楊靈越抬手“按規矩來就好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
王疆比劃了個大拇指“有格局，到時候再說吧。”
“唉！你說你調廣電去不行嘛，多給兄弟走走後門。”
“可拉倒吧，我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挨罵。”
“哈哈。”
說說笑笑，也就那麼著了。
都是老油條，是不會讓這種事情影響私下的感情的。
而且王疆調華夏電影也好，花卷也能主導一些片子的進口，分一杯羹。
這個底子打好，就算王疆待個一兩年走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當然，這種事情沒必要說。
出了辦公室，見劇組眾人人手一個柚子掰著吃。
小麗在角落給茜茜撕著柚瓣的外皮聊著天，能看到她臉上有些疲態。
老齊湊過來說是劉姐到劇組後，又帶著他離開，去水果批發市場去買了300個柚子，以楊靈越名義拉到了劇組。
這就是李婧不在的後果，要不然她提醒並提前辦了。
可不嘛，你楊靈越去任何一個劇組，空手去都不合適。
楊靈越望向二女的方向，不由勾起嘴角。
已然湊過來致謝的劇組眾人也是會心一笑，這位大導演和劉一菲的感情是真好呢，看那寵溺的表情。
葉偉信笑呵呵地說“謝謝楊導啊。”
一眾湊過來的演員也是紛紛道謝。
楊靈越拱拱手“應該的，秋燥正合適吃柚子。話說回來，給葉導和劇組添麻煩了，見諒啊。”
“楊導說哪里話，劉一菲現如今是國際巨星，影響力巨大，只會對《倩女幽魂》好。”
“是啊，是啊。”
“茜茜很敬業呢。”
“”
隨後楊靈越婉拒了劇組午餐的邀請，得回京，下午還有個關于微信的會，還約了俞緋紅聊《雲端情人》。
小麗並沒有隨著他回京。
不單單是身子不方便，關系進了一步後，她更加不由自主，得知緣由的茜茜背地里各種吃醋發小脾氣。
所以小麗哪怕不是為了茜茜，而是為了自己和他長久一些，現在這個階段也得冷一冷。
過猶不及，感情和柴火一樣，燒的太旺了，滅的也快。
況且他回京兩三天，也就去青島開機了。
而這兩三天他又不可能找她。
得知她不回去，而是要陪自己幾天的茜茜自責起來。
“哎呀，我之前就說過，你們要容忍我的小脾氣，我不會憋著，你們哄哄我該干嘛干嘛去。”
“又亂想，我們怎麼就沒容忍了，他都把你寵上天了，他對其他人可沒這樣。”
“嘿嘿。”
“你不在，他也不好總去咱家，總是不便的。”
“也是，他也要進組了。”
楊靈越上車前看著小麗很是不舍，能怎麼辦，緊緊地抱了抱茜茜也就離開了。
回到公司，已然是下午2點，楊靈越睡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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