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是北電或者中戲的，或是在校，或是剛畢業的，還在京城混圈子的一些人。
王霓都瘋了，還玩呢，馬上就要試拍了，又不能拿楊靈越怎麼樣，氣的踹了一腳才儲源。
本來傻笑的才儲源立馬不干了︰“王大妮，你少踹我，你現在沒資格，咱們已經分手了。”
王霓伸手一指︰“有種別特麼求復合。”
別說走的近的小伙伴了，就連楊靈越都無視了這一對兒冤家。
自從在一起後，都不知道分分合合多少次了。
玩笑總有個到頭的時候。
從外面走進的王子昭見到這亂哄哄的一幕，也火了，抄起大喇叭罵道︰
“都特麼干啥呢，3分鐘，各就各位。”
頓時噤聲。
話說今日美術館拍攝的就是好幾對情侶分手的戲碼。
都是客串。
演員來這麼齊，並不是知道今天楊靈越要來的緣故，他只答應了客串，沒說今兒要過來。
當然也是因為楊靈越的關系，畢竟出品方，是吧。
楊靈越過來的目的也很單純，就是給王子昭抬轎子。
所以人家王導一吼，這才走到男女主身邊。
態度自然而然一變。
在這兩對兒8只眼中，楊靈越從剛剛一個嬉戲打鬧的年輕人變成了現在氣勢逼人的大佬。
于是乎這四人，一邊笑著，一邊彎腰打招呼。
圍觀的人沒人覺得不對，打招呼的人沒人覺得別扭。
面對文張和白百合“二次合作很榮幸”、“非常開心能參與楊導的作品”所表達的話。
楊靈越說︰“感謝各位支持我和王導。”
馬伊 說了句︰“楊導最早幾部作品中的副導演都是王子昭導演。”
人的名，樹的影，這是個狠娘們兒，卻沒什麼腦子。
說她狠是人家從頭到尾把文張拿捏的死死的，說她沒腦子也是這樣，拿捏的太死了。
讓文張變的像一根彈簧，在她面前低三下四，出了外面就吆五喝六。
兩極分化到了極點，不出事就有鬼了。
遇到馬伊 是文張的幸運，也是不幸。
楊靈越笑眯眯地說︰“王導從上學的時候就要追求藝術，一直不肯踫商業片，有什麼不對的，各位多擔待。”
這話就是楊靈越過來的主要目的。
用難听一點的話翻譯就是︰王子昭有水平，老子寵他，所以他樂意干啥就干啥，你們不舒服就忍著。
因為王子昭其實挺難受的，現在已經不錯了。
最初拿到劇本看到大量旁白和台詞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刪減這些，依靠情節和鏡頭語言推動故事發展，卻發現無從下手，因為那樣做就又變成短片了。
最後還是劉鼎燁對他說︰“這是磨煉，估計是靈越覺得你太飄了。這本子瑣碎卻真實，都市白領不再站在摩天大樓的落地窗前喝咖啡，而是為下個月的房租焦慮，感情也不是生活的全部，只要踏踏實實地拍下來，就不會太差。”
開拍後又待了一陣，直到休息間隙。
王子昭喊楊靈越看看，其實沒什麼可看的。
劇情照著劇本拍就行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光影。
“可以啊，猴導。”
王子昭咧咧嘴︰“我還以為你會覺得莫蘭迪不合適呢。”
“確實不太適合大熒幕，但很適合這個故事。你要被影評人罵不專業了。”
“你個高，要罵也是先罵你。”
“我次奧，我說他媽的你怎麼非得把原來工作室的名字放上去，娘的，你也不是個好東西，都在算計老子。”
王子昭暗戳戳地笑了起來，然後說︰“你想的太多了，我們就是扯虎皮。未來好宣傳一些。”
莫蘭迪就是一種灰調的色彩風格，營造壓抑氛圍常用，很容易就會給人一種陰郁的感受。
這與電影中常用的暗調不同，莫蘭迪常用在電視劇上，而且這樣的拍攝造價更低。
王子昭是堅持了“真實”，舍棄了大熒幕的適用性，所以楊靈越說他會被影評人罵，但觀眾感覺會好一些，更容易代入。
相應的，王子昭更多的使用自然光，這種處理方式更加貼近現實生活?。
猴子難受歸難受，但還是有一套的，並沒有敷衍，也有自己的堅持。
雖然這些東西很大可能會被“專業人士”瞧不上。
比如同樣是小妞電影的《非常完美》，國際章采用的是好萊塢式的飽和色調，被影評人一通夸，但觀眾並不買賬。
隨後楊靈越便出了片場，在外面對送他出來的王子昭說︰“行了，你愛咋咋，最後好了壞了都是你。哥哥我要奔著奧斯卡去了。”
“大佬您先飛。”
楊靈越無奈︰“你認真點，這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兒。實話和你說，這片子能掙多少錢，決定了伙伴們以後能拿多少資源，玩兒藝術也得用錢，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你明不明白？”
王子昭沉吟良久︰“要不讓老劉來？”
“他明年就回大馬了。”
“老大，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能力的。”
“算逑，拍完這部，你愛咋就咋。”
“那敢情好。”
楊靈越很受傷，他當然希望兄弟們能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不過終究尊重他們。
猴子想專心探索藝術就探索去吧，真成了一位藝術大導也好。
何俊逸，拉倒，那貨豈止是腦後有反骨，反骨都掛臉上了。
順其自然吧。
這個行業里，籍籍無名有能力的人很多，但自身持正，三觀一致，關系還和楊靈越很好的人就不多了。
那位問了，這是干啥呢。
就如同魔都研討會上說的那樣，你們不培養，老子培養。
不單單是合格的科幻片導演，還有各種商業片導演。
羊毛總有薅完的時候，何況楊靈越都不打算薅了，想扶持這些人做出點自己的東西，比原來那個世界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