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越回︰“小麗，你男人是凡夫俗子，得之不喜，失之不憂，心里不裝愁怨，不在乎別人看法的高超境界，此生怕是很難達到了。”
劉阿姨︰“你還不如咱家茜茜呢。好了，等你回來。另︰閱後即刪。”
楊靈越莞爾一笑，這幫女人吶....
不過身心卻是輕快起來，等下了舷梯，過海關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與上次大有不同。
小日子的機場工作人員都在90度彎腰，說著“歡迎楊靈越桑來日本”、“希望楊靈越桑在日本過的愉快”、“一定去應援《火星救援》之類的話。”
不過沒有提及“見義勇為”的事情，“恥”文化嘛，不好自揭其短的。
這也是時間還短，要是長了，各種陰謀論就會佔據主流。
至于迎接他的人，除了上次接機的索尼平田次郎外，還有東寶的松岡宏泰及佐藤雄一。
嗯，沒有女人，倒也輕松。
媽的，這種感覺就很操蛋。
之後的路演熱鬧場景比之簽售時有過之而無不及，更恐怖的是，這次幾乎沒有男性觀眾，寥寥幾個還是中國留子，還特麼是配日本女友來的。
在影院外面入場時，楊靈越微笑著揮手示意，有個蘿莉妝打扮的尼瑪暈過去了，差點引發踩踏事故。
要不是親眼所見，楊靈越還一直對邁克爾•杰克遜演唱會暈過去三十幾個這事兒存疑呢。
一通手忙腳亂。
這尼瑪要是真出了事故，可真是喜事喪辦了。
隨團的兩位記者激動壞了，尼瑪，老板真牛逼，一個勁兒地拍拍拍。
之後的首映和國內的差不多，區別在于，日本人在觀影的時候安安靜靜的。
這讓剛剛結束國內幾大城市路演的楊靈越頗為不適。
當然，在看到張冬的土豆田被毀時，場內還是發出了一陣痛惜聲。
在結束放映，上台分享互動環節時，主要還是演員們。
楊靈越就是打個底，按王靖 的話講，不能光練他一人兒，而且也得捧一捧劉業、秦海路等一眾主演吧。
劉業對于很多日本民眾來說，也算是個熟臉，《那山那人那狗》算是在日本最好的中國文藝片。
當然，最後也少不了楊靈越，否則台下一眾日本女人能瘋了。
楊靈越點了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回答。
這姑娘顯然一愣，她就是隨大溜的舉手。
“楊靈越導演您好，我叫青木美月，呃...您知道龐加萊回歸嗎？您相信這個假說嗎？您認為這個世界的一切有意義嗎？”
楊靈越挑了挑眉，他指這個女孩兒是覺得她文文靜靜，沒想到人家直接考起了他的天文學。
“知道。不過我想給你普及一下，在龐加萊提出這個熱力學定理的800多年前，中國北宋時期的易學家邵雍通過計算，世界萬物將在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後完全重現，即輪回。
我說的直白一些，龐加萊回歸抄襲的就是這個記載，只不過他不會計算。
也就是說在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後，我們還會在這里相遇，還會遇見你向我提出這個問題。
不過我不相信。
至于意義，討論這個本身沒有意義，我引用一段美國天文學家卡爾•薩根《宇宙》里的一段話，希望對你有所啟發。
剛剛電影中張冬駕駛火星車時，有路過以卡爾•薩根為名的一個火星坑。”
楊靈越頓了一下，等到台上台下所有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這才緩緩開口︰
“地球這樣的行星是產生不了重元素的，你身體里的鐵，來自璀璨的超新星爆炸。
你血液里的鋅，源自兩次中子星對撞後噴射向宇宙的塵埃。
那微量的銅，更是需要見證一顆白矮星的死亡，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鈷，也源自幾十億光年外的星雲。
某種意義上講，人類對星空懷有好奇，是正常的。
渴望見證星河大海的極限，因為我們本就是星辰之子。”
等到翻譯完成，台下大多數人一時都有些失神，有些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青木美月鞠躬致意︰“謝謝您，我會永遠記著您的回答，我沒有留意到卡爾•薩根火星坑，所以我會再看一次電影，抱歉。”
台上的一眾演員瞅著導演，就感覺很操蛋。
我們䱇吧䱇地講了大半個小時，觀眾的反應也比不上一個回答，或者說把一個問題變成一個演講。
你說你會那麼多干嘛，歷史、天文、文學...這豈不是顯得我們很無知？
不過懂得多，這種說起來頭頭是道，游刃有余的感覺是真的牛逼啊！
比不了，比不了。
隨後不出意外的，有記者提到了十幾天前大阪萬豪酒店樓下見義勇為的事情。
“楊靈越桑，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楊靈越一臉驚訝︰“我很詫異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丈夫見義勇為，禍福無預于己。我的同事們也是如此。”
一臉的不可思議，一臉的正氣凜然。
“有傳聞稱，此事是您一手策劃的，因為受害者和那一晚的目擊者都消失了。”
楊靈越心中一跳，媽的，不會吧！！！大阪警署？
此時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希望那位女士平安，不用再遭受二次傷害。”
記者追問︰“您還沒有回應策劃...”
“閉嘴。”
“太無禮了！”
“楊桑是君子。”
“你是哪家電視台？”
“楊靈越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
一時間台下的日本女人們難得的在公眾面前群情激憤。
眼看一個土豆抱枕電影周邊）扔了過去，要爆發沖突，工作人員連忙上前阻攔。
台上的一眾中國演員們又懵了，剛才有外面暈過去的就夠讓人震驚了，現在竟然一句質疑就引得這幫嬌滴滴的小姑娘義憤填膺赤膊上陣，導演的日本女粉絲何其牛逼！
楊靈越也是連忙說︰“大家停下，停下。”
稍安後，接著意味不明地說了句︰“請這位記者記住，誰質疑，誰舉證。還有，任何歪曲事實的行為終將會受到反噬，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國家。”
依舊是一處豪宅里，正托腮看著現場直播的松雪優子听到楊靈越最後那句話，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