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一個男的,能尖叫的比女人還女人,哪怕他只有十五六歲。
那位叫吳超的同學,就讓王文遠漲了見識。
“啊!!!殺人了,殺人了!”
吳超的尖叫聲不僅把小禮堂里所有的人都吸引了過來,還把王小靜和程小玲給驚醒了過來。
王文遠出現的時候,倆人心里都高興的不得了,可還沒等他們高興一秒鐘,王文遠就和吳老師吵吵起來了,兩秒鐘過後,王文遠就和吳老師動起手來了,三秒鐘過後,吳老師被王文遠打趴在地上,且流了一地的血,這一系列令人吃驚的變化,直接讓倆個小姑娘的腦子宕機了。
這會兒被吳超的尖叫聲驚醒過來,倆人頓時就急了,程小玲離著過道最近,她三兩步跑到王文遠身邊,一把扯住王文遠︰“文遠,你,你不要緊吧,你你,你把老師打了,這,這怎麼辦?”
王小靜緊跟在程小玲後面,來到王文遠身邊後,一開口就是讓他跑路。
“文遠,你把老師打死了,你快跑吧,事情是因我而起的,警察來了抓我就行了,你快跑!”
王文遠這心里感動不已,這倆丫頭,一個跑過來開口先關心自己說別的,一個跑過來直接要給自己頂罪。
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程小玲的頭發,笑著道︰“我沒事兒!”
對程小玲說完,又轉過頭對三姐王小靜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三姐,別著急,我有數,這傻叉死不了,頂多就是腦袋破了多流點血,警察不可能為了這個抓我,頂多讓我陪點錢!”
王文遠的話讓倆個小丫頭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這心一放下,三姐王小靜的脾氣就上來了︰“王文遠,你怎麼這麼沖動啊,吳老師是老師,你怎麼可以跟老師打架,還把老師打成這樣,這要被老爸老媽知道了非拿皮帶抽死你不可!”
王文遠對著三姐笑了笑,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轉頭去看依舊趴在地上裝死的吳老師。
“我說,吳老師,你再裝死,就真的死了,我就是一個孩子,你跟我這里玩兒賴,是不是有點太丟臉了?現在是冬天,地上冷的很,你不想英年早逝就趕緊起來!”
面對王文遠的冷嘲熱諷,這位吳老師也不好意思在賴在地上不起來了,憤憤的爬了起來吼道︰“我暈血!你把我打成這樣,我不僅要開除你,還要讓你去坐牢!”
倆丫頭被吳老師的一句‘坐牢’給嚇的小臉蒼白,情不自禁的伸手拉了拉王文遠的衣袖,王文遠知道倆小丫頭被嚇著了,安慰的拍了拍倆人的小手。
隨後才對吳老師道︰“開除我,你沒那權力,讓我坐牢,更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趕緊去醫院看看吧,不然就真的死在這里了!”
“我死了你也得死!”吳老師的智商這會兒根本就沒上線,不然也不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王文遠翻了翻白眼︰“我保證,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甚至連牢房都不用去做!”
吳老師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在這齊州縣里,我說讓誰坐牢誰就得去坐牢!”
“哦?”王文遠略微有些疑惑,也有些擔心,生怕這貨是自己陣營里某位大佬的後輩。
“你有後台?縣委常委的後台?”
吳老實的身子一下子就直起來了,看向王文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蔑視︰“告訴你又怎樣,我表哥是常務副縣長伍勇思!”
唉?這貨說啥?這貨說他表哥是伍勇思?這貨不姓吳?姓伍?
還有,這也忒巧了,前幾天柳國源剛想敲打敲打伍勇思,今兒我就遇到了伍勇思的表弟?
我特麼的又當了急先鋒?
不行,下次見了柳國源得找他要點好處,這都給他當了兩次急先鋒了!
王文遠有些玩味的看著不知道到底姓吳還是姓伍的這位老師︰“伍副縣長是你表哥?那你到底是姓什麼?三國吳,還是隊伍的伍啊?”
吳老師沒想到王文遠會問這個,眼神有些閃躲的道︰“三國吳,怎麼了?伍縣長就是我表哥,伍縣長的母親是我表姨!”
噗嗤!
王文遠沒忍住笑出了聲,表姨,特麼的你不知道一表三千里?就你這關系,你還敢跟我咋呼?別說你表哥是伍勇思,就是你爹是梁德偉,我特麼的也照樣收拾了你!
正當王文遠要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听小禮堂的門口有人喊︰“老師來了,老師來了,都讓讓!”
原來有人在混亂剛起的時候,就把實驗小學負責小禮堂的老師音樂老師找來了。
實驗小學因為李春來的關系,所有的老師中午都不回家,都帶午飯在學校里吃。
負責小禮堂的音樂老師正吃飯呢,听說出了人命了,頓時給嚇壞了,急匆匆的就跑來了。
看到一大群人圍成了一個圈,這位負責小禮堂的音樂老師就伸手推開人群往里擠。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都讓讓,讓我過去!哪出人命了?報警了沒?”
這位音樂老師一擠到圈子里,便看到了王文遠在和縣一中帶隊的吳老師在對峙,吳老師的臉上還滿臉的血。
有些蒙圈的問道︰“文遠啊,老吳啊,這,這咋了?出了啥事兒了?”
王文遠看清出來人,直接就笑了,原本他以為來的是另外一個縣一中的老師,沒想到來的是實驗小學的音樂老師,而且還是和他相當熟的老師。
這老師叫肖邦,別笑,這是真名,不過只是他自己後來改的,而且該這名,還是在最近這幾年,而且還跟王文遠有關。
85年春晚的時候,李老頭執意讓學校的音樂老師跟著去見見世面,跟著王文遠去的音樂老師里就有這位肖邦老師,肖老師見過世面後,回到縣里第一時間就去公安局把名字改成了肖邦。
王文遠這邊回憶肖老師的改名史,那邊吳老師搶先開口了︰“肖老師,快,快報警把這人抓起來,就是他,他把我打成這樣的,我要他坐牢,而且坐一輩子牢,把牢底坐穿!”
肖老師可是知道王文遠的本事的,不說他年年去春晚,年年都有市里的領導跟著,就說他在縣里的關系,也不是什麼人敢說讓王文遠把抓大牢里去的。
“吳,吳老師,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