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立刻伸出大量樹藤化為盾牌,將這道攻擊抵消。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更密集的光柱,瘋狂地攻擊著周圍所有的一切。
李出塵這邊操縱著建木連續格擋,並移動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很明顯,這些攻擊並不是沖著自己來的,更像是有人斗法。
之前因為連續突破,以至于自己暫時切斷了與整片森林的聯系。
再次通過這些草木根系網絡的情報傳遞,李出塵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那攻擊源頭的畫面。
一個水藍色的冰霜湖泊中,有十幾名修士正在圍攻一頭長著六個腦袋的火焰鬼蜥。
之前那些赤紅的光柱就是由這頭鬼蜥吐息而出。
本來李出塵是懶得管這些的,但那幾名修士中的一個少年,他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黑色的羽毛。
火光之下隱隱有金屬質感的彩光閃爍。
山雞哥的羽毛為什麼會在這個少年的身上?
其他的可以不管,但這個李出塵必須得關注一下,隨後便操縱著建木開始向那道攻擊的方向移動。
同時用更多的核心樹藤給自己制作了一套堅固的藤甲,其防御力與大乘修士也相差無幾。
……
“陣法師繼續維持結界,還有余力進行強攻的跟我上,其他人做好拉扯和牽制!”
隊伍中一名為首的中年男子沿著湖邊快速飛馳,紫金青三把飛劍環繞其身準備繞後。
然而六個腦袋輪番攻擊,根本不給任何喘息的時間。
四名陣法師高舉手中的陣盤,不斷將靈力灌注其中抵御那六首鬼蜥的瘋狂吐息。
隊伍中的其他人手中各拽著一根裹滿紅蠟符紙的鐵鎖,另一頭捆綁在那鬼獸的四肢上以試圖將其固定。
“好機會!”
只見那名帶有山雞哥羽毛的少年見到時機剛好,立刻手持雙劍快速飛向目標。
呼!
其中一顆腦袋發現了這名少年,轉頭就是一發黑焰吐息。
少年沒有任何躲避,而是將手中的一把仙劍橫在身前。
「赤羽道•移星」
劍身表面浮現出黃豆大的黑色符文並快速向四周空間展開。
迎面而來的黑焰吐息立刻發生了偏轉,轟向了李出塵這邊的方向。
不用等李出塵這邊出手,裴元先一步抽出腰間的雙刀。
一招干淨利落的斬火將這道黑焰吐息斬滅。
既然想跟著這樣一個家伙,那自然要多多表現才行。
他當然知道這一招李出塵肯定能攔下,但現在跳出來就是要展現態度。
然而李出塵的關注點都在那個少年的身上。
只見其高高躍入空中,手中的雙劍交叉背在身後。
「赤羽道•斬風」
兩道赤色月牙交錯傾瀉而下,直接砍下了那巨獸的兩顆腦袋。
“成了!”
那名少年顯得很興奮,似乎這樣順利的攻擊也超出了他的預想。
“快閃開!”
誰料遠處準備繞後偷襲的那個中年男子對著他大吼起來。
結果下一刻,那兩顆被砍掉的腦袋竟然長出了三對肉翅,以極快的速度向那名少年爆沖而來。
那個少年見到這一幕頓時慌了神,手中的仙劍差點兒都沒拿穩。
然而就是這恍惚之間,那兩顆腦袋已經撲了上來,血盆大口左右夾擊。
噗!
鮮血四濺,那兩顆腦袋互相吃嘴子,瘋狂地咀嚼著那新鮮的血肉。
見到這個情景,眾人都是心底一沉。
而為首的中年男子繼續按照計劃繞後襲來,手中的三色仙劍合為一把,從其背後貫穿,帶出來一顆長滿黑色晶石的跳動肉塊。
轟!
那頭六首鬼蜥應聲倒地,不再動彈。
“該死!早就跟他說了,不要擅自行動,他怎麼就是不听?!”
“這下怎麼辦?這些世家公子哥是沒長腦子嗎,咱們回去要怎麼交代?”
“你問我我問誰?他這一路上一直都在收集各種妖獸的腿,見到這個六首鬼蜥整個都興奮的不得了,這下麻煩了。”
……
其他同伴站在湖泊的邊緣頭疼起來,被那兩張深淵巨口撕成碎片吞噬,這人帶是帶不回去了,只能裝回去。
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臉色鐵青,如今也只能將那小子的殘骸盡可能的收集起來。
若是連尸體都帶不回去,那他們可就更難交代了。
然而在劈開那兩顆腦袋後,沒有找到關于那少年的任何尸塊。
只有一些被撕碎的玄角鹿的殘軀碎肉。
這一幕讓眾人面面相覷,這頭鬼獸消化的這麼快嗎?
……
“你是誰?”
三十里外,這個少年正站在李出塵的面前。
剛剛那一幕,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飲恨當場,誰料下一刻眼前一陣模糊,緊接著便來到了這里。
而他脖子上的羽毛已經出現在了對方的手中。
李出塵仔細看了半天,確定是山雞哥的無疑。
更重要的是他在這羽毛上還發現了一滴疑似山雞哥的血跡。
雖然已經干涸許久,但這還是讓李出塵心中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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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二人的主僕契約已經解除,所以山雞哥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情況他並不清楚。
“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這個口氣可不太討喜。”
李出塵坐在樹藤上蕩著秋千,而一旁的裴元直接推刀出鞘,刀劍直指這名少年。
他覺得李出塵對眼前這個少年有那麼一絲厭惡,那自己必須得把這個排面給撐足了。
“大乘期”
在感知到裴元身上的修為氣息後,那名少年立刻收斂了許多。
畢竟他自己也只是天問中期,和同伴在一起還好,這單打獨斗可就麻煩了。
而這個大乘修士還對那個樹藤上蕩秋千的人馬首是瞻,可想而知對方的境界有多高。
“前輩恕罪,晚輩一時驚慌失了分寸,多謝二位前輩出手相救。”
“快問快答,有一點猶豫都讓你身首異處,名字。”
“王騰樹。”
“脖子上的羽毛是哪來的?”
“一位前輩給的。”
“給的?”
“額賜的。”
或許是覺得不夠莊重,所以王騰樹又換了一個姿態更低的說法,當然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
“他的名字。”
“這個晚輩真不知道,一直以來都稱呼他為大人,還請前輩將這枚羽毛還給晚輩,它對我很重要。”
王騰樹的目光很是堅決,雖然他仍然忌憚眼前這兩人,但那枚羽毛在他心中比命都重要。
說是道心也毫不為過。
“重要?他救過你的命?”
“他是我要追逐的目標,是我的人生導師,是我的終極信仰。”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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