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餃尾之蛇,開始即是結束,結束即是開始,很深刻吧,這暗含的就是輪回之意。”
“這東西,如今整個九幽冥界也找不出幾塊。”
擁有這個蛇牌才能順利通過那空間裂縫,其效果類似于空間傳送令。
只不過尋常的空間傳送令需要配合固定的陣法,面對這種不穩定的空間裂縫根本沒有用。
“這東西是你的傳家寶?”
“才不是,當然它對我的意義確實很大,不僅是在實用性上,還有……它所承載的過往。”
殷無月在提及這枚蛇牌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低落。
“能給我看看嗎?”
李出塵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枚蛇牌,如今更是想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你想干嘛?”
殷無月下意識的將手收進袖子里,這東西她可寶貝的很。
若不是和李出塵很熟絡,她都不想展示給他看。
“我還能把它偷走不成,就是覺得這東西的做工還挺好看的,欣賞一下而已。”
“堂堂的大焦熱界域代理域主,不會這麼小家子氣吧?”
“少在這兒用激將法,不是我夸口,這東西牽扯的事情很多,不想生出更多的麻煩,就不要再琢磨它。”
“那如果我說……這東西我可能復刻出來一個呢。”
李出塵此話一出,殷無月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吹牛不打草稿,這可不是你放牛用的鼻環。”
“不信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給你看看也行,但這個東西的特征切勿對外人聲張。”
明知李出塵欲擒故縱,但殷無月還是對此抱有一定的幻想。
畢竟這里出塵可是神奘大人推演之下的命定之人,放在其他人身上不可能,但如果在他身上,那真的很難說。
這大街上自然是不方便展示,殷無月帶著李出塵進入了一家酒樓的包廂之中。
在確認包廂沒有任何窺探的禁制後,這才拿出來讓李出塵近距離上手。
這蛇牌的正反兩面都是餃尾之蛇,只不過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
其邊緣處不但有磨損,還有一些小凹痕,一看就是大開門,很古老的那種。
然而李出塵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這東西上面那微不可察的氣息,還有這材質。
因為這和自己手中的那件原初真靈凶兵,帝江護臂幾乎一致。
就好像是被同一塊材料打造出來的。
要知道帝江護臂存在于太古神戰之前,是最為古老的兩件真靈凶兵之一。
可想而知這枚蛇牌是什麼分量。
“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
“這東西就是我的。”
“總要有個出處吧。”
“那你就當是傳承得來的好了。”
“你這份傳承還在太古之前?”
“不要岔開話題,你能復刻得了嗎?”
殷無月一把將李出塵手中的蛇牌搶了回來。
嘴上說著李出塵岔開話題,實際上是她想把話題岔開。
見對方不願意說,李出塵也知趣的沒有去深究,只是伸出兩根手指。
“兩成的把握?”
“是兩枚,我手中的材料只能暫時做出來兩枚。”
“唬我?你做出來看看。”
殷無月對于李出塵這般自信抱有深深的懷疑。
這東西就是能打造彼岸舟的苦大師也無法復刻出來,這李出塵只是初次接觸,就直接說可以復刻出兩枚。
就算是命定之人,大世之爭,也得遵循一般的客觀規律。
“我要是能做出來又當如何?”
“你想如何?”
“你不是一個表面上的情報商人那麼簡單,所以關于你,我想再听點不一樣的。”
對于殷無月的身份,李出塵從一開始就很好奇。
從一開始圍剿尸王展現出的各種手段,再到後來她與大焦熱界域域主,以及鬼匠苦大師的關系。
同時她還時刻背負著挽救九幽冥界的使命。
這就證明她不是一個普通的修士,這家伙的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身份。
雖說這並不影響二人的合作關系,但可以的話,李出塵還是想多了解一點。
“你先做做看,如果需要什麼密室熔爐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安排。”
“那倒不用,這東西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只見李出塵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沓厚厚的空白符紙拋向空中。
隨後雙手並用開始虛空刻印。
每完成一枚符文,便有一張空白符紙將它承載。
片刻的功夫便在桌案上摞一本小冊子。
殷無月由質疑轉為驚訝。
因為李出塵剛剛刻印出的符文,有不少都是她這枚蛇牌獨有的。
李出塵在見過一遍之後不但記住了,而且竟然能刻畫出來。
這可不是單純的照葫蘆畫瓢,而是以得其部分精髓。
這份符文造詣當真罕見。
隨後,李出塵又取出來兩枚灰白色的骨片夾在其中。
殷無月在旁邊看的真切,那骨片上隱隱有金色脈絡鋪展。
“真龍的眉心骨?”
“可惜這一條真龍只能產出這兩片可以承載萬法的眉心骨,這是材料的上限,不是我的上限。”
說著,李出塵將夾有眉心骨的符文小冊子虛空浮起。
右手握拳直接轟了上去,好一招貫穿全文!
強勁的沖擊之下,那些符紙瞬間灰飛煙滅,所有的符文在強大的壓力下疊加拓印。
原本灰白色的骨片轉為如油墨一般漆黑。
在其正反兩面,由密密麻麻的細小符文構築成了同款的餃尾之蛇。
殷無月在仔細查驗之後,心中的驚訝無以復加。
看起來如兒戲一般的粗制濫造,結果真成了。
雖然無法完全與自己手中的這枚蛇牌相比,但也有七八分的功效了。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還是我的手牌回合時間,你的提問環節在下一輪,還是先說說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