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一個一個的上來,我這邊只認令牌和衣服。”
在小鎮邊緣的飛雲台上,一艘可容納數百人的飛艦正停泊于此。
除了大批的貨物要被裝上飛艦之外,同樣還有不少的人準備登艦離開。
其中那些通過打點關系走後門的修士同樣混在其中。
“可惡啊,活生生的要了我五十萬冥晶!”
其中一名修士小聲的抱怨起來,自己在這片海域打拼了多年,好不容易攢下一筆身家,結果攤上這事兒,直接被吃掉大半。
當然這打碎的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要不是因為自己在仙盟那里被通緝,自己也不會這樣大出血。
“五十萬冥晶算什麼?我這個在黑市買的,花了我八十萬,我說什麼了?”
“如今大哥就別笑二哥了,這是花了買命的錢,能站在這,那都是在斗海樓掛了號的,還比個什麼呀?”
之所以這個臨海的偏遠小鎮能聚集這麼多在逃的通緝犯,說白了也是因為天高皇帝遠,踫見那些巡天司修士的概率要低一些。
再加上這里臨近的海域資源豐富,所以也成了這些亡命徒打黑工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仙盟會突然出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就是偷了一些東西,這仙盟沒必要這麼大的陣仗來抓我吧,也太看得起我了。”
“偷點東西算什麼,那邊還有幾個手中有好幾條人命的,殺的都是仙盟麾下勢力的人,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保不齊是哪個紅龍金榜的存在出現在了這。”
……
準備登船的那些修士小聲嘀咕著,排著隊等待著登入飛艦。
他們自然知道這紫川商號和仙盟的關系,所以這錢他們花的很放心。
出題的和監考的是同一個人,說白了就是這些家伙在變相的收取保護費。
等到最後一名修士登入飛艦之後,負責查驗令牌的那名伙計冷笑了一聲。
“還美呢,一會兒有你們遭罪的,你們幾個,在這兒看住了,別讓人再從里面出來。”
“是!”
不多一會兒,紫川商號的飛艦下方升騰出大量的雲朵,拖著其緩緩遁入高空。
“動了動了!終于出發了,這錢花的不冤,再給老子幾年,這錢我還能賺回來。”
在封閉的船艙內,這些惴惴不安的修士終于放下心來,只要成功離開這小鎮,那就不怕了。
然而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整艘飛艦又開始持續降低高度,看起來好像是要降落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剛出發就要開始降落?”
眾人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每每出現一些狀況都會讓他們緊張。
“估摸著是想提前把咱們甩出去吧,無所謂,反正已經離開了那小鎮,大家四散離去,更為穩妥。”
這一說法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可,即使他們覺得這個流程還是有些奇怪。
若是想要中途將他們提前散出,大可在空中就開始,沒必要先降落。
但沒有一個人將這個想法說出來,他們都不願意,或是不敢把這件事情想的太壞。
畢竟都是花了五十萬甚至更多的錢進來,紫川商號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正規勢力。
然而等到這飛艦一落地,很快有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自身的靈脈開始阻塞,提不出半點力量,這個密閉艦艙的艙門也被鎖死,根本推不開。
“壞了,難道咱們是被做局了?”
“不能夠吧,我可是花了八十萬啊!”
正當眾人迷茫的時候,被鎖死的艙門緩緩打開。
有幾個求生欲拉滿的修士閉著眼楮就要往外沖,結果被一腳就踢了回來,重重地摔在了牆壁上嘔血。
眾人定楮一看,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走進來的正是巡天司的修士,那道袍上明晃晃的‘仙’字仿佛是他們的死刑判決書。
“諸位稍安勿躁,我們不會錯怪一個良善之輩,同樣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徒。”
“你們主動交代呢,倒也可以少吃些苦頭,否則後面可老遭罪了。”
為首的那名巡天司修士拔出腰間佩刀拋出,刀尖向下緩緩飄過每一個人的頭頂,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乖乖,太懸了,還真是個坑啊。”
此時山雞哥透過玄光鏡,看到了紫川商號那船艙中的情景。
實際上,李出塵最終還是放棄了混入紫川商號的路徑。
雖然從現有的情報中看不出有什麼大的問題,但多疑的李出塵總是覺得事情不對勁。
阿四見李出塵態度果決,也只好陪他一塊兒留下來。
至于那兩套衣服和令牌,他通過自己的渠道轉手一賣,兩個大冤種以八十萬的價格先後買走。
而那令牌上,早早就有山雞哥種下的木眼術式。
所有這整個過程都被他們三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是在下思量不周,險些壞了大事。”
阿四在一旁同樣心有余悸,主要是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他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把李出塵運出去,所以就失去了對這背後的判斷。
仙盟的做法其實很直白,無非是預判這些心里有鬼的人預判。
這樣一來,反而可以將這些有問題的人高度集中起來一網打盡,這樣的效率更高。
“這些也是在所難免,韓某也只是運氣好,蒙到了而已。”
“唉,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先別客氣了,說的好像咱們已經沒事了。”
“那些家伙還是會將整個鎮子都盤查一遍,剛貼出來的告示看見了沒,連探空尺都拿來了,就算咱倆也藏進水月洞天,這空間節點也會被他們感知出來。”
山雞哥通過神識傳音的方式向李出塵抱怨起來。
都做到這般地步了,很明顯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不慌,那就趁那波人還沒來到這,先把這里的屎攪起來。”
說著,李出塵從懷中掏出一幅卷軸平鋪在桌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