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哥直接在旁邊插了一句。
李出塵則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緊接著打了個響指。
引力術化作繩索將山雞哥的嘴筒子給捆了起來。
“我當然不是開善堂的，這麼做無非是想證明我的實力，以此來促成接下來我們要談的生意。”
“生意？和我？”
殷無月眉頭一皺，李出塵的這個目的讓她感到些許的意外。
“你現在是大焦熱界域的代理域主，經過這場戰役，你的聲望只會一浪高過一浪，此外你能為大焦熱界域付出這麼多，想來也是和這位正牌的域主關系匪淺。”
“所以你現在的這個位置，名義上是代理，實際上和正牌的也差不了太多了。”
“這也是我們合作談生意的基礎。”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嗎？這就是我的身份。”
李出塵說完，將手中的拼坤坤玉牌丟了過去。
“拼坤坤？”
殷無月看到這個玉牌後神色微變。
“最近修真界傳聞出現了一種新的仙商模式，並在很短的時間內鋪展開來，原來韓道友也是其中的一員，還是說你本身就是這拼坤坤的創始成員？”
殷無月的反應讓李出塵略感意外，原以為他還得費上一番口舌解釋一下，畢竟九幽冥界在仙盟的封鎖下與外界的聯系很有限。
沒想到對方直接就認出來了。
“九幽冥界也有拼坤坤的節點？”
“那倒是沒有，畢竟唯一的合法界門被仙盟把持著，外界的力量想介入進來很難，即使是這種中立性的仙商。”
“別忘了我是搞情報生意的，自然要比九幽冥界的本土修士更能及時了解外界的動向。”
“九幽冥界又不是完全的對外鎖死，總會有一些信息流進來，只不過傳播的範圍很有限而已。”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殷無月把玩著手上的拼坤坤玉牌，這個玉牌所使用的材料等級很高，一般只有在制作一些大宗門的高級傳送令才會使用。
“創始人不至于，拼坤坤雖然比不過那些傳至百代萬年的老字號仙商，但好歹也是業界新星，那位大人一直都是深居簡出，極少露面，自然更不會如我這般涉身險地。”
“我就是一名業務骨干，外面太卷了，九幽冥界那可是一片藍海，我要是將業務拓展到這里，那還愁升職加薪嗎？”
殷無月一邊听著李出塵的描述，一邊將手中的玉牌舉到眼前，任憑牆壁上的燭光透過。
這個家伙鬼精的很，說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你是想借助我的影響，將拼坤坤引進來？”
“顯而易見，你我合作，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你不會不知道九幽冥界是仙盟的後花園吧？拼坤坤作為中立的仙商，這樣進來無疑是直接跳反，你就沒想過會給你的老東家帶來多大的風險嗎？”
如果這事兒能做成，殷無月當然想和拼坤坤合作。
如今大焦熱界域經歷過百鬼夜行的洗禮，整體實力被削弱，不說是百廢待興也差不多了。
之前李出塵的斗狠計策也只能撐一時，時間長了，兩邊的臨近界域還是會蠢蠢欲動。
如果能和拼坤坤合作，那大焦熱界域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迅速恢復。
問題是仙盟不可能任憑拼坤坤直接跳過他們，直接和九幽冥界的本土勢力接觸。
這是觸踫仙盟底線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所以這事宜緩不宜急，所有的動作都要秘密進行，業務自然也不可能像界外一樣自由展開。”
“拼坤坤前期的作用只是作為物資傳遞橋梁，而且不能以拼坤坤的名義，只能是一群不知來歷的走私犯，通過秘密渠道來發財。”
李出塵自然將這一點都考慮在內了，不可能因為九幽冥界讓如今處于勢頭大好的拼坤坤被仙盟盯上。
“至于物資的集散地，千佛城地下的那個眾生坊，這個官方黑市我認為就很合適。”
殷無月听到這個後眉頭一挑。
“你是想玩燈下黑？”
千佛城作為大焦熱界域的首府，自然經常會有仙盟的修士出沒。
不過眾生坊本身的規模就很大，里面更是魚龍混雜，即使是千佛城本身也只是充當一個房東的角色。
仙盟修士就更難在這里面看到更多。
所謂大隱于市，便是此番道理。
反而如果把物資集散地設立在一些偏僻的小角落，可能更容易暴露。
“欲行非常之事，自然要做一些反人性的決策，反正對我們拼坤坤來說沒有差，即使敗露了，也燒不到我們身上。”
“當然前提是殷道友得找一些可靠的人來接手才行，一旦東窗事發，得有人頂上去死。”
“當然道友有權拒絕，就當這事兒我沒提過。”
李出塵對這個生意並不強求，這本身就算是較為激進的一步，更是要雙方都配合才行。
否則有一方拉胯，這件事到最後都得黃。
殷無月拿著手中的拼坤坤玉牌，沉默良久。
隨後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李出塵，二人四目對視。
“如果未來事情敗露，你就不怕我把你們賣了？”
“你會嗎？”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那就未來再說。”
李出塵神色從容，完全不擔心這件事情。
因為他現在和殷無月這邊有共同的利益，人心難測，但在利益的驅動下，一切就會變得很好觀測。
不管是之前用各種騷操作去脅迫相鄰的兩個界域出兵又退兵，還是現在和殷無月談生意。
歸根到底就是要明白對方真正想要什麼，又懼怕什麼。
“好，那此事就敲定了，什麼時候開始？”
“你先去物色人選吧，我來解決打通跨界通道的事情，經歷過這場風波，大焦熱界域需要休養生息，隔壁那兩個界域也需要。”
“你再和長老會這邊合計合計，別人幫忙，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別被他們抓到把柄，到時候出師有名。”
“另外給我在眾生坊找個安靜的落腳處，苦大師制作彼岸舟要三十年，我也需要為渡冥河做好一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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