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天空中一道紅光落下。
“晚輩參見呂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九方空。
因為連續跳轉了數個界面，再加上之前戰斗，靈力如今有些虧空。
九方空的臉色也是微微發白。
在見到呂洞玄手中的金烏道果之後，九方空拱手再拜。
“恭喜呂祖得到金烏道果。”
呂洞玄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金烏道果直接送到了嘴邊，像啃大蘿卜一樣，吃的那叫一個酣暢淋灕。
其胡須嘴角沾染了大量金色的道果汁水。
有些滴落到身旁的地面，竟以此為原點生出了大片的靈木花草。
眨眼間就將這方圓千里的荒谷變得生機勃勃。
但最後一口金烏道果入腹，呂洞玄長舒了一口氣。
吹出去的那口靈氣化為陣陣疾風，所過之處，靈花盛開，仙木掛果。
而呂洞玄臉上的裂痕也在此刻被撫平，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整個過程九方空站在那里，淡然地看著一切。
並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這次你做的不錯。”
呂洞玄伸出一根手指于身側虛空一指。
一枚銀白色的金屬碎片從虛空中浮現。
九方空看到此物後，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待那枚金屬碎片飄到自己面前時。
九方空立刻伸手去接。
卻不料此時撲了個空，那枚金屬碎片好像是虛幻一般，抓不到。
此時他轉頭看向呂洞玄，心中不免打起鼓來。
“金烏道果的成熟需要獻祭一位大世之爭命格的生靈，在那昆侖墟中，到底是誰被獻祭了？”
呂洞玄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情緒，但一旁的九方空卻是大氣都不敢喘。
這位若是想要弄死他，一個念頭便足夠了。
“按照您的計劃，本應該是您在下界眾多人藥之一，李出塵，但不知為何，無間客棧的饕餮女王剛在接近金烏道果的時候，出現了變化。”
“金烏道果將祭獻之人改到了王剛的身上，後來是李出塵通過黃金草和昆侖石，借助昆侖墟本身的法則效果，這樣本不應該出現在那里的等身命偶召喚了出來。”
“以至于金烏道果再次將祭獻之人改換，最終金烏道果到吞噬的是王剛的等身命偶。”
听到九方空的這番描述，呂洞玄眉頭微皺。
這等身命偶雖然可以極大地復制一個生靈的所有特性。
但命格之數，玄之又玄。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被一同復制才是。
難道等身命偶的核心，那枚昆侖石出現了什麼新的變化？
呂洞玄心念一動，那枚虛化的金屬碎片飄到了九方空的手中。
“短時間內不要再出現在公眾視野，退下吧。”
“多謝呂祖，晚輩明白。”
九方空緊緊攥著手中的那枚金屬碎片，喜上眉梢。
抱拳拜別後迅速離去。
而呂洞玄則是盤坐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無間客棧……難道是八代朱雀那個瘋女人。
這女人已經開始在自己的棋盤邊緣試探了。
不過自己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暫時還騰不出手去找她。
而如今讓他更覺得奇怪的就是，事情的發展也並沒有按照八代朱雀設想的方向走。
而這問題的關鍵就在于李出塵到底對那枚昆侖石做了什麼？
為何那枚昆侖石所化的等身命偶可以作為金烏道果的祭品。
李出塵的這番操作等于讓他和八代朱雀各自的打算都出現了偏差。
雖說結果仍舊是這樣。
但這種跡象讓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妙，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只見呂洞玄一拍地面。
整片大地便開始了顫抖。
緊接著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石碑。
上面刻印著密密麻麻的名字。
其中半數的名字已經黯淡無光，全都堆積在這石碑的最下方。
而上方那些還散發著光芒的名字，則是按照金字塔的結構排列。
李出塵的名字就在其中，閃爍著深藍之色。
呂洞玄思量片刻，單手一指。
將李出塵的名字從石碑的下方提到了腰部位置。
深藍色的刻印也變成了淡紫色。
而跟李出塵名字排列在一起的還有十幾個。
其中就有九方空的名字。
……
“你的意思是說九方空本身就是帶著任務來的，就是給那個界外大佬通風報信？”
“這里發生的一切看似雜亂，但實際上九方空都有相應的應對，那灰霧邊界安插的禁制，就是他一早為天魔準備的。”
“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確保金烏道果成熟的時候，沒有他人染指，同時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傳遞出去。”
听李出塵這麼一復盤，其他幾人這才恍然大悟。
李出塵雖然猜不出九方空那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但從他這一系列復雜繁瑣且小心翼翼的操作來看。
多半不是仙盟之中的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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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整個修真界七分天下都在仙盟的手中，他們要做什麼事，根本不需要這般繁瑣遮掩。
如果他們事先就知道這里即將有金烏道果出世。
自己這一行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來到這里。
金烏道果雖然被拿走，但李出塵也並沒有什麼失落。
這種傳說中的天地至寶，放在手里也是燙手。
當初決定讓山雞哥吞食也是想借此抵抗天魔蒼羅。
如今此行的目的都已達成，甚至還有些意外收獲，已經燒高香了。
“我倒是還有一個疑問，你在靠近金烏道果的時候為何也會全身被禁錮？”
李出塵轉頭看向王剛，這一點讓他比較費解。
“或許就如那個天魔所言，這金烏道果會鎖定大世之爭的命格，這種麻煩的命格也沒什麼值得炫耀的。”
“至于為什麼轉而鎖定我，可能是我的境界比你更高，所以我可能更加有營養吧。”
劫後余生的王剛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生死之事在她這兒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看得很淡。
對于王剛的猜測，李出塵也有這樣的想法。
但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總有一個答案在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金烏扶桑木再次傳來一股陽炎波動。
這也引起了幾人的警覺。
只見那金烏扶桑木開始左右晃動，下方的黃金高地也開始上下起伏。
“不是吧，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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