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與佷子?這又是什麼狗血劇情。”隱藏起來的王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吐槽,他是來找史翔的,不成想偷听到了妖族皇族的秘密。只不過從消息牽涉到的人來看對他很有用處,因此他多听了一會。
房間內,閻良手提聖劍指著他的叔叔閻昆,閻昆的貪婪突然的被譏笑取代。
“哈哈,哈哈哈哈!叔叔我又不傻,聖劍對我族有壓制作用,我如果動手說不好還真會吃個大虧。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到了天命境,不愧是我族的天驕。遺憾啊,我帶了盟友。”閻昆側目向外面說道“這次可不能再放他跑了,否則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放心吧,上次他命大讓他撿回了一條小命,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
推門而入的是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渾身看不到幾分血色卻散發著濃厚的幽冥之氣。
“幽冥血骷的副族長,呵,你們還真看得起我。”閻良屏息凝神,他知道今日無法善了,但讓他束手就擒無異于痴人說夢,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閻羅聖劍!”
閻良大喝一聲,瑩白的軟劍幻化成無數條,猶如水蛇一般搖晃著身軀撲向二人。閻昆壓力拉滿,他雖然達到了天命五層,但是在聖劍的壓制下,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
幽冥血骷的副族長血儂右臂一揮,繚繞著紫色鬼火的骨劍從他的掌心長出,直接斬斷了一半的聖劍虛影。他沒有理會閻昆,提劍直刺閻良的眉心。閻良舉劍抵擋,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抵在劍尖,軟劍在骨劍的壓迫下逐漸彎曲,直至緊貼他的額頭。
“破!”
閻良左手上移,雙指劃過劍刃,血水被劍身吸收後紅光大盛。只听砰的一聲,他們所在的房屋炸開,血儂被震退數百米,房屋外包圍的伏兵更是口吐鮮血,暈厥倒地。
“好一把聖劍,起初只是懷疑,沒想到竟然真的在你手上!看來閻毅對你寄予希望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今日老夫就要將他掐滅!”
血儂高舉骨劍,天地間忽然響起生靈的哭嚎,仿佛有成千上萬的鬼魂融入其中,骨劍變的鮮紅,幽冥血氣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閻良的後方,閻昆擺脫糾纏後開始施法,封鎖了他的退路。
閻良見狀,右手透過傷口直接插進了胸膛,攥住了自己的心髒。隨著他每一次擠壓,痛感襲遍全身直要壓垮他的意志。與此同時他的形態也在發生改變,頭發暴漲過腳底,赤色的皮膚轉而變得青黑,他的氣息在沸騰,迅速的拔高,咳出的鮮血,傷口的再撕裂都將他的形象映襯的更加可怖。
“秘術,閻羅……降世!”閻良咬著牙,狠厲地喊道︰“今日,誰都……跑不掉!”
“老夫怕你不成!”
血儂手握骨劍立劈,閻良悍不畏死地還擊,每一擊都打的虛空震顫,每一擊都打的血儂神魂發抖,但每一擊都是生命力的流逝。
“還不幫忙!”
血儂的高呼驚醒了神游的閻昆,閻羅降世乃是閻羅赤鬼族最高深的一門秘術,哪怕是他都沒有練成,因此閻良施展後他著實被鎮住了。反應過來後,他深知此子絕不可留,否則死的必然是他一系。因此,趁著血儂纏住閻良的時候,他醞釀好了殺招,抓住時機悄然發動了偷襲。
“吼!”
閻良大吼一聲,竟是甩開了血儂徑直撲向襲殺而來的閻昆。原來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閻昆,他必須要先把族內的毒瘤給鏟除。
閻昆駭然失色,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得硬著頭皮頂了上去。接下來迎接他的,是更加強烈的,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咳咳!”
血儂甩了甩著顫抖的雙臂,對方不要命的打法天克惜命的他們,但迫于閻昆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因此他必須要救。于是脫離戰斗中心的他喘了口氣,又參與了進去。他知道,只要拖到秘術結束,閻良于他就是手拿把掐。然而閻良對他的攻擊不管不顧,哪怕一命換一命也要將閻昆擊殺。
看著被聖劍克制的甚是淒慘的閻昆,血儂不再有所保留,哪怕對方能撐到結束多半也廢了,要知道在修煉界,廢人跟死人沒啥區別。
血儂停下攻勢,準備發動驚天一擊。突然,一桿黑槍無聲地破開虛空直接刺穿了他的腹部。
“誰!?”
血儂捂著傷口遠遁,要不是他反應快,多半已經身亡。然而面對他的驚恐沒有人回應,只有隱入虛無的黑槍再次冒頭。提心吊膽的血儂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還是被它所傷。
閻昆瞥了眼對面滿是絕望,閻良瞥了眼驚奇了一瞬,隨後是更加賣力的攻殺。
出手的自然是躲在暗中觀察的王逍了,幽冥血骷與潘家暗通款曲,他們想要做的事情他必須得插上一槍。
“哪位道友在暗中出手,不知是對血某還是對幽冥血骷一族有意見,有本事出來堂堂正正的一戰!”
“噗!”
黑槍不會說話,只是一味地穿透肉體,帶出對方本就不多的血花。
“啊啊啊!氣煞我也!”
血儂急的上躥下跳,半天連下手的人都沒見著。經驗老到的他強自鎮定,如若不然,一旦進入對方的節奏里他必死無疑,于是他暗中運轉起了幽冥血骷的秘術。
王逍看在眼中,依舊操控黑槍穿刺。不同的是這次黑槍沒能順利穿透血儂的身體。只見他的骨頭像是有生命一般地蠕動,在黑槍接近他胸口的時候分裂成了數百根並主動向前探出,如同一只牢籠般將黑槍束縛。
“呵呵,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偷襲。”
血儂正得意于制住了對方的兵器,不等他伸出手收取,王逍自虛空踏出,右手握住槍身向前發力,那一圈圈包裹著的骨頭在 嚓聲中斷為碎屑。秘術被打破,失去防身手段的血儂被黑槍戳了個透心涼。
“咳咳,你究竟是什麼人!?真的要跟我們作對嗎?”
血儂虛弱到了極致,只能寄希望于自身所依仗的背景。
“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