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逍將這些告知了鳳庭筠後,鳳庭筠得出了結論。
“高手啊!修煉之路本就是靠自身摸索,他若是按照他的理解教你,只不過會教出個他的復制品,反而會阻礙了你的‘個性’。只要你不是走上了彎路成了邪修之類的就不用管。”
“真的?”
王逍覺得不應該听一個娃娃掰扯,但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你這都是從哪看到的?”
鳳庭筠雙翅叉腰,斜睨著他說道︰“什麼從哪看來的,就不能是本天才自己悟到的嗎?”
“厲害厲害!”
王逍恭維了他兩句,然後進入他父親的房間看了看,樸實無華,除了一張大床基本沒啥了。
他看到櫃子沒有合上,便走過去準備將它推進去。
“咦,這是啥?”
櫃子中擺放著半塊碎掉的玉佩,他拿起來看了眼,上面刻著一個葉字。
玉佩的下方還有一張紙,他展開後發現那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有處地點——碧雲山被標上了記號。
“老爹說葉姐是他在外撿到的,這塊玉佩上又刻了個葉字,還有這地圖……難不成它標的地點就是老爹當年墜落的山崖?”
鳳庭筠道︰“額,依我看來八成是沒錯了,說不定找到這個地方就能知道她的身世呢。”
王逍表示認同,奈何好巧不巧正主旅游了,要不然還能找他確認一下。
“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
“等等吧,想要喚醒她不是朝夕之間的事了。你還記得當時另一個靈魂展現出來的威勢嗎?簡直要擊穿我的靈魂。”
他現在想起來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你不說我都要把它忘記了,也太嚇人了!”鳳庭筠也是一激靈。
王逍將房間都打掃了一下,然後準備帶他出門轉轉,之後去雲山書院一趟問問院長他們知不知道地圖上標記的地方在哪。
出門剛走幾步,他神情變得嚴肅。
“怎麼了?”
鳳庭筠站在他肩頭,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化。
“小心,有點不太對勁。”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家上了,而他家不與村中居民在一起,導致他現在方才察覺到村子中有異樣。
王逍謹慎地往前走去,卻見村中靜悄悄地,看不到一個人,連牲畜的叫聲都不曾听到。
他推開一間村民的門,只見里面躺著幾具干尸,血液已經被吸干了。他們雙目圓睜,死前必然是經受了極大的痛苦。
再往前走,幾家人都是同樣的情況。
不消再看,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而且下手之人的手段極其殘忍,活生生的將他們的血液吸食殆盡。
兒時的玩伴,經常給他準備點心茶水果的長輩們無一幸免。
村中心的一塊空地上,他手指捏的 啪作響,呼吸愈發沉重,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你回來的晚了,他們都是因你而死。”
水井旁,一名頭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正在無聊的修理指甲,他的胯下騎著一頭如狼似虎的凶獸,口中滿是血腥之氣。
“吼!”
凶獸張口發出怒吼挑釁,典型的狗仗人勢。
“看來我的寶貝沒有吃飽。他對你們很滿意,趕緊自絕吧,我若是動手你們只會生不如死。”
“嘴巴真臭,你個雜交品種幾年沒刷過牙了?”鳳庭筠捂著鼻子,惡心了半天。
“吼!”凶獸不滿,接連對他咆哮。
此時王逍才收回神識。他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對方如此明目張膽的坐在那,不是對自身實力絕對自信,就是設有埋伏。
暗中潛藏的四名修士被他探知到了位置,只要他一動手,他們便會發動致命一擊。
王逍冷笑,一名天命境攜四名合道九層巔峰的修士來殺他一個,對方還真看得起他。
“你是誰派來的,驚鴻書院還是潘國師?”
“死人一個,打听的那麼清楚干什麼。”男子懶洋洋的說道,語氣里盡是不屑。
“既然我都要死了何不說的明白點,你不會是害怕吧?”
“呵呵,對付一個合道境的娃娃,要我親自出手已經是大材小用,沒想到反而還被嘲諷上了,有趣,有趣啊!”
男子翻身下獸,摸了摸它的後背,它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了,非常渴望兩人的血肉。
“去吧。”
得到指令的凶獸如同開閘的洪水般向他撲來,鋒利的牙齒和爪子直指他的咽喉和心髒。
在王逍有所動作的時候,他感知到埋伏的四人已經蓄勢待發了。
他的拳頭先是落在凶獸的頭上,隨後大喊了一聲。
“亂!”
只見突進到他身邊一米附近的四人像是精神錯亂般打偏了方向。
王逍施展匿影神功走位,在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左右各一拳打中了他們的腦袋。
兩人瞬間暴斃,而凶獸由于皮糙肉厚頭骨雖然凹陷,七竅流血,但是保住了小命。
戴著斗笠的男子驚詫萬分,他感應到那四人是受了精神的影響,類似在剎那間失去了攻擊目標,導致偷襲落空。
一人擾亂四名境界稍高者,說出去有點太過駭人听聞。
剩余兩人驚魂未定,像是見了鬼一樣。因為王逍的身影當著他們的面不見了,到底誰偷襲誰啊!
“噗!”
驚慌中,其中一人的胸膛被洞穿,另一人剛想反擊王逍又不見了。
匿影神功外加空間之花的投影在身,他們跟王逍玩偷襲實在不夠看。
“陳公救我!”
他開完口便被虛空中刺出的長槍貫穿了咽喉。快、準、狠在滿腔怒火的王逍手中演繹得淋灕盡致。
“廢物!”名為陳公的斗笠男並沒有救他的打算,他生氣是因為他的坐騎被打傷了。
王逍自虛空走出,他讓鳳庭筠先到一旁觀戰並注意安全。
天命境的修士可不像普通的合道九層圓滿那般容易對付,二者之間隔著鴻溝。
“能反殺四人算是不錯了,不過想和我打你還差得遠。”陳公起身,氣勢暴增,“我現在命令你,給我的坐騎道歉!”
恐怖的威壓如黑雲壓城,好在它只針對王逍一人,他不用分心去幫鳳庭筠抵擋。
他現在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更高境界的強者帶來的壓迫他都體驗過,只比他高‘一線’的人釋放的威壓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一頭雜種,殺了打牙祭我都嫌棄。”王逍的姿態淡定從容,手持長槍鋒芒畢露。
“嗷……”凶獸只敢夾著尾巴躲在陳公後面叫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