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3章共同修煉
甦北听柳元自報家門，又看他剛才確實是幫自己解了圍，握著短刀的手慢慢松了些。
他往後退了半步，讓出身後的路︰“多謝柳前輩出手相救，晚輩甦北。”
柳元點點頭，目光掃過甦北身上的短刀和粗布衣裳，又看向谷內︰“你在這洞天谷修煉？”
“是，”甦北直言，“這里靈氣雖不算充裕，但足夠晚輩暫時落腳。”
他沒提之前被毛賊騷擾的事，只順著柳元的話往下說，同時觀察著對方的神色——柳元的眼神很平和，沒有貪婪或惡意，倒像是真的只是路過。
柳元往谷內走了兩步，停下腳步︰“這谷里靈氣確實比外面濃些，只是風沙大，又常有外人來擾，不算個安穩地方。”
他轉頭看向甦北，“你要是不介意，我知道個更隱蔽的去處，靈氣也比這里足。”
甦北心里一動。他在洞天谷待了些日子，雖暫時安穩，但總擔心那些毛賊再回來，而且谷里靈氣終究有限。
柳元若是真有更好的地方，倒是個機會。但他也沒立刻答應，只問︰“前輩說的地方在哪？離這里遠嗎？”
“不遠，就在谷後那片黑石崖後面，有個天然石室，”柳元指了指谷深處的方向。
“我之前找修煉地時發現的，里面靈氣比這里濃三倍，而且隱蔽，除非特意找，不然沒人能發現。”
甦北想了想，覺得柳元沒必要騙自己——若是要害他，剛才在谷口時，只要不出手，那些毛賊就能把自己逼出來，根本不用費這功夫。他點頭︰“那晚輩就多謝前輩了。”
兩人順著谷內的小路往深處走。柳元走得很穩，手里的木杖偶爾點一下地面，像是在感知什麼。
甦北跟在後面，發現柳元對這洞天谷很熟悉，哪里有坑、哪里有陡坡，都避開得恰到好處，顯然是之前仔細探查過。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面出現一片陡峭的黑石崖，崖壁光滑，看不到洞口。
柳元走到崖壁下，抬手在一塊突出的黑石上按了按——那塊黑石看著和其他石頭沒區別，被他按下去後，崖壁竟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進去吧，”柳元率先走進去，“里面黑，你跟著我的腳步。”
甦北跟著走進洞口，里面果然一片漆黑。他剛想拿出火折子，就見柳元抬手，掌心泛起一點淡藍色的光，雖不亮，卻足夠照亮前方的路。
甦北心里驚訝——他修煉的功法只能凝聚靈氣，從沒能讓靈氣發光，柳元這手段，顯然比自己厲害得多。
洞口往里走了十幾步，空間突然變寬，成了一個約莫兩丈見方的石室。
石室頂部有個小口，透進微弱的光，地上鋪著一層細沙，角落里還有一汪清泉，正緩緩往外滲水。
“這里就是了，”柳元收起掌心的光，“頂部的口子能透風，清泉也夠喝，靈氣都聚在這石室里，比外面好不少。”
甦北走到石室中間，閉上眼楮感受了一下——果然，這里的靈氣比之前的山洞濃得多，而且很穩，沒有被風沙吹散的感覺。
他轉頭對柳元拱手︰“多謝前輩，這份情晚輩記下了。”
柳元擺擺手，找了個角落坐下︰“我也是看你順眼，再者，這地方我一個人用著也浪費，多個人作伴也好。”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打開，里面是幾塊黑色的石頭，“你先歇著，我修煉會兒。”
甦北點點頭，也找了個離柳元不遠的地方坐下。
他沒立刻開始修煉，而是偷偷觀察柳元——柳元盤腿坐下後，將那幾塊黑色石頭放在身邊，雙手結了個奇怪的印，然後閉上眼楮。
沒過多久，甦北就看到那些黑色石頭里，慢慢滲出一縷縷黑色的氣息，順著柳元的指尖，鑽進他的身體里。
甦北心里咯 一下。他修煉的是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靈氣都是透明或淡白色的，從沒見過黑色的氣息。
而且柳元吸收這黑色氣息時，周身的氣場也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平和，反而帶著點冷冽的感覺。
他沒敢出聲，只默默收回目光，開始運轉自己的功法。
靈氣順著他的經脈慢慢流動，之前被毛賊驚擾產生的雜念，在靈氣的滋養下漸漸消散。可他總忍不住分神——柳元的修煉方式太奇怪了，和他所知的完全不同。
不知過了多久，柳元先停下了修煉。
他收起黑色石頭，看到甦北在看自己，倒也不避諱，直接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修煉方式奇怪？”
甦北沒否認，點點頭︰“晚輩修煉的是吸收天地靈氣，從沒見過前輩這樣吸收黑色氣息的。”
柳元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復雜的神色︰“那不是天地靈氣，是魔氣。我不是你們這片大陸的人，我來自魔大陸。”
“魔大陸？”甦北愣住了，他從沒听過這個名字，“那是哪里？”
“是個離這里很遠的地方，”柳元靠在石壁上，緩緩開口。
“那里沒有這麼多天地靈氣，到處都是魔氣，還有數不清的魔物。那些魔物有的像野獸，有的像人，都靠吸食魔氣為生，性情凶暴，只要看到活物，就會撲上來撕咬。”
甦北听得心驚——他在邊境見過最凶的狼，也在京城見過廝殺，可從沒听過這樣的地方。“那前輩怎麼會來這里？”
“逃命來的，”柳元的聲音沉了下去，“魔大陸上有個魔主，掌控著所有魔物，他想把所有修煉者都變成他的傀儡。”
“我不願意，就帶著幾個同門反抗，結果敗了，同門都死了，我只能一路逃，穿過好幾片混亂的空間，才到了這里。”
甦北這才明白，難怪柳元的修煉方式不一樣，原來他修煉的是魔氣。
他又想起柳元剛才掌心的淡藍色光，問︰“那前輩剛才掌心的光，也是魔氣嗎？”
“是，”柳元點頭，“魔氣練到一定程度，就能凝聚成光，還能用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