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9章你們居然做活體實驗
王猛點頭,點了五十名士兵,舉著盾牌走進左邊的通道。
誦經聲隨著他們的進入變得清晰了些,內容晦澀難懂,不像是任何已知的教派經文。
甦北獨自走進右邊的通道,水滴聲越來越響,像是從頭頂滴落。
他抬頭看去,甬道頂部是粗糙的岩石,岩石縫隙里滲著黑色的液體,正一滴滴往下落,落在石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他伸手接住一滴黑色液體,液體落在掌心沒有滲透,反而像活物一樣蠕動了一下,散發出刺鼻的腥氣。
甦北運轉混沌靈力,掌心的液體瞬間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通道盡頭是一間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個圓形的水池,水池里灌滿了黑色的液體,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白色的骨頭。
水滴就是從水池上方的岩石縫隙里滴落的,正好落入水池中,激起一圈圈漣漪。
石室的牆壁上掛著一些鐵鏈,鐵鏈上拴著十幾個鐵籠,每個鐵籠里都蜷縮著一個人。
他們穿著破爛的衣服,頭發枯黃,皮膚干癟,雙眼緊閉,看起來像是失去了生命跡象。
甦北走到一個鐵籠前,用斬鬼刀撬開籠門。
籠里的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雙眼渾濁,沒有焦點。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里只有“ ”的氣流聲。
甦北伸手探向他的頸動脈,觸感微弱,但確實還有搏動。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塞進那人嘴里。丹藥入口即化,那人的喉嚨動了動,眼神里似乎恢復了一絲神采。
“這里是……什麼地方?”那人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每說一個字都顯得極為艱難。
“你是誰?怎麼會被關在這里?”甦北問道。
“我是……玄天國的士兵……”那人喘息著說,“我們被匈奴俘虜後,就被帶到這里……他們每天都往水池里倒東西……還會……還會把人扔進池子里……”
他說著,指向水池里的骨頭︰“那些……都是我們的同伴……”
甦北看向水池,黑色的液體表面還在不斷冒泡,像是在發酵。
他用斬鬼刀挑出一根骨頭,骨頭表面覆蓋著一層黑色的薄膜,散發著和黑色液體一樣的腥氣。
就在這時,石室的另一側傳來“ 嚓”一聲,一道暗門被打開,幾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手里拿著鐵鏈,看到甦北後,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舉起鐵鏈沖了過來。
甦北轉身,斬鬼刀一揮,金黑色的刀氣瞬間將最前面的人劈成兩半。
剩下的人見狀,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沖來,嘴里還念著詭異的咒語。
他們的皮膚在咒語聲中變得漆黑,指甲變長變尖。
甦北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刀光連閃,將剩下的人全部斬殺。
他們的尸體倒地後,很快就化為一灘黑色的液體,滲入石板的縫隙里。
甦北走到暗門處,暗門後面是一條更窄的通道。
他順著通道往前走,通道盡頭是一間更大的石室。
這間石室里沒有水池,也沒有鐵籠,只有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刻滿了符文,符文中間躺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玄天國的將軍鎧甲,正是之前留守玉門關的王副將。
石台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老者,他背對著甦北,正在用一把骨刀割開自己的手掌,將鮮血滴在石台上的符文里。
隨著鮮血的滴落,石台上的符文光芒越來越亮,王副將的身體開始輕微地顫抖。
“你終于來了。”老者轉過身,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正是之前在陰煞谷遇到的鬼面老者,只是此刻他臉上的青銅面具已經不見了。
“你沒死?”甦北皺眉道。
“托你的福,撿回一條命。”
老者冷笑一聲,“不過,這都要感謝王副將。他的體質特殊,是開啟幽冥門的最好祭品。只要用他的精血激活這七煞鎖魂陣,就算沒有月滿之夜,也能打開幽冥門。”
甦北看向石台上的王副將,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唇已經失去了血色。
七根符釘正在吸收他的精血,符釘上的符文變得越來越紅。
“放開他!”甦北怒喝一聲,舉刀沖向老者。
老者不慌不忙,雙手結印,石台上的符文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甦北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地面傳來,將他牢牢地束縛住,動彈不得。
“這七煞鎖魂陣不僅能獻祭活人,還能困住像你這樣的強者。”
老者得意地說道,“等幽冥門打開,玄天國就會被陰煞之氣吞噬,到時候,我們幽冥教就能重現輝煌。”
甦北運轉混沌靈力,試圖掙脫束縛。
但這股力量極為詭異,越是掙扎,束縛得越緊。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正在被符文吸收,石台上的符文光芒變得更加耀眼。
王副將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七根符釘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甦北看著他,心中焦急萬分。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想辦法打破陣法。
他想起之前在沉淵吸收的萬魂髓,或許可以用它來對抗陣法的力量。
甦北集中精神,引導丹田內的混沌靈力,將吸收的萬魂髓力量調動起來。
一股陰寒的氣息從他體內散發出來,與陣法的力量產生了共鳴。
老者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驚訝地看著甦北︰“你怎麼會有萬魂髓的力量?”
甦北沒有回答,他將萬魂髓的力量與混沌靈力融合在一起,猛地爆發出來。
金黑色的光芒沖破了陣法的束縛,斬鬼刀帶著這股力量,狠狠地劈向石台上的符文。
“ 嚓”一聲,石台上的符文出現了一道裂痕。
老者見狀,連忙撲過去,想用身體擋住斬鬼刀。
但已經晚了,刀光閃過,石台上的符文瞬間崩裂,七根符釘也隨之斷裂。
束縛甦北的力量消失了,他沖過去,將王副將從石台上抱下來。王副將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他懷里,氣息微弱,已經奄奄一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