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國昌欲哭無淚,他真的啥也沒說啊,他是正面人物!
可想到玉米餅的事,他又閉嘴了。
兩件事任選其一,他都得被揍個半死,還是不說為妙。
甦寶又看了眼存在感一向很薄弱的自家隊友,意有所指,“大黑,老羅,你們兩個今晚不要玩太晚哈。”
約翰遜和羅西尼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不懷好意的看向高麗小伙。
“放心吧大姐頭,我們會注意的。”
“0號,不許恐嚇室友,他們都是你的戰友。”克萊福特貼心的替她收拾好鋪蓋。
他轉過頭看向聚在一起的學員們,擺了擺手,“好了都散了去,早點休息,明早還要訓練。”
沒有人動,大伙齊刷刷望向甦寶。
誰知道這小魔王還會不會回來,現在不送行一下,鬼知道會不會被翻後賬。
甦寶有點感動,想不到大家這麼舍不得她,之前她的態度好像真的惡劣了一點。
“好啦莫的啥子好看的,都滾回去自己床位,睡覺打呼嚕磨牙的給我爬到牆角去睡。”
瞬間,眾人作鳥獸四散,一群人扛著鐵架床縮到另一邊,離甦寶的床位能有多遠就搬多遠。
克萊福特面子有些掛不住,深深看了眼甦寶,“0號,你的話似乎比我這個教官還管用呢。”
甦寶安慰的踢了踢他小腿,這會兒她兩手被拷在身後,只能動腳。
“哎呀比不過我你無需自卑,誰讓你平時心黑口毒不積德,沒事就愛敲霧鐘。”
“你得跟大家打成一片,貼近群眾,聆听他們的真實訴求,不能老是擺譜。”
克萊福特黑著臉,“今晚宿舍少兩個人!”
等幾人前腳剛走,王暉和胡小龍迅速走到門口一人一邊拉上鐵門。
兩人陰著臉摩拳擦掌,顯然已經被某人給帶壞了。
約翰遜和羅西尼也跳下床鋪,指關節捏的啪啪響。
三高一矮四道黑影籠罩瑟瑟發抖的高麗小伙,其他人則作壁上觀。
“你們想干嘛?救命啊!”
接下來又是一段不宜播出的畫面。
。。。
別墅里。
強尼•庫斯勃特一手托著紅酒,有點意外看著面前的獵殺小隊。
“ ,這麼快就回來了?查爾斯,我對你的工作效率刮目相看。”
“好了,把人帶過來吧,我倒要看看科林那老家伙知道他女兒在我手里會是怎樣的表情。”
面對老板的詢問,查爾斯面色猶豫,今晚他們不僅無功而返,甚至還損失了一個人。
“怎麼,我沒有派人去迎接你們有點不高興?”
查爾斯想了想,“boss,這次行動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听哪個?”
強尼聳聳肩,很有老板風度的配合,“壞消息吧,我習慣最好的東西留到最後再解決。”
查爾斯小心翼翼,“這次的行動我們還沒開始,就被獵人們發現了。”
強尼嘴角抽搐了一下,“所以好消息是?”
“我們安全的回來了,除了湯姆運氣不好之外,其他人毫發無傷。”
氣氛一下子就安靜的像晚自習一樣。
這時,一個馬仔慌慌張張跑過來,“boss,我們的貨被條子沒收了,所有人都死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回來報信。”
強尼微微頷首,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別擔心沒事的,不過是幾十斤貨而已,無所謂的,人回來就好。”
馬仔一臉感動,老大對他真好。
“看到那個高爾夫球了麼,幫忙把它撿回來。”強尼揮了下桿,不出意外的又是空軍。
馬仔想也沒想轉身就去撿球。
強尼抬手朝旁邊打了個手勢,一名西裝小弟連忙遞來一把來復槍。
“砰!”那名馬仔瞬間飛出去二點五米,撲街。
“雖然我很想再給你一次機會,但劇本上寫你該領盒飯了。”
解決完小弟,強尼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又看向臉色慌張的查爾斯。
“當然你不一樣,你可是重要配角,大度的黑獅決定原諒你一次。”
“你回來的正好,獵殺計劃暫時取消。下個月有批五百公斤的貨要在邊境一帶交易,我希望你能順利的完成這次任務。”
“听著,順利的意思就是把貨交給對面,然後把錢拿回來,懂嗎?”
查爾斯連忙點頭,“boss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失手。”
他還舉一反三,“要不咱黑吃黑,把錢和貨都帶回來?”
強尼輕聲鼓掌,“想法不錯,但我們又不是只干這一回買賣,做生意也得講禮貌。”
“boss英明!”
。。。
審訊室。
甦寶被摁在椅子上,頭上被戴上一個笨重的鐵疙瘩,上面插了很多顏色不明的線路,看起來有點像鐵血戰士的頭盔。
她有點失望,亮了亮手腕上的枷鎖,“誒,不是說好問完話就帶我去麗娜姐那里麼,這是要做啥子?”
克萊福特坐到審訊桌前,手電筒一照,突然的強光刺的甦寶圓溜溜的杏眼下意識眯了起來。
“0號,從剛才的審訊中你就一直負隅頑抗,不肯交代違紀的事實,看來我得給你上點手段才行。”
“這是米國最新研制的測謊儀,只要你說謊,機器就會有反應,然後,你就會享受一番無比美妙的。。。電擊按摩。”
甦寶有點無奈,“阿sir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卡洛斯和樸國昌身上的傷不是我干的,我發四絕對沒有踫他倆一根頭發絲。”
克萊福特冷笑一聲,“你認為我會信麼?”
這時接線員回過頭,“頭兒,機器顯示她沒說謊。”
克萊福特笑不出來了,“不可能吧,你再檢查一下是不是哪里故障了?”
接線員快速敲了一通亂碼,肯定回復,“機器沒有任何問題。”
克萊福特下意識看向審訊椅上的甦寶,這丫頭,心理素質這麼過硬的麼?
還是說反偵察能力超強,以至于連測謊儀都拿她沒辦法。
“0號,我再問你一遍,卡洛斯兩人是不是你打傷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白天跑了五十公里,又在河里游了七八里找鱷魚,回來還被沖了幾個小時,加上一個多小時的突擊審訊,甦寶這會兒已經有點犯困。
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行吧你說啥就是啥,人是我打的行了吧,要怎麼樣劃下道來。”
克萊福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剛想開口,接線員又打斷他。
“機器顯示0號剛剛說謊,人不是她打的。”
克萊福特沉默了,“看來我們得換個方式聊天。”
他打了個手勢,旁邊的教員遞過來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個注射器和五個裝滿透明液體的安瓿瓶。
甦寶這下可不困了,她最怕打針。
“你們是想藥物審訊?這是濫用私刑!”
好歹在狼牙基地待過一陣,甦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萌新。
克萊福特很滿意甦寶的表情,他第一次在這張無機質的小臉上看到了慌亂。
“看來你認識這玩意,不錯,這東西學名叫做硫化噴妥撒納劑,是一種神經性的炎癥型藥物。”
“是當前各國情報部門特別研制出來對付你這種嘴硬的特工或者。。。頑固分子。當這些藥劑注入你體內後,你的每一個神經末梢,記住,是每一個。”
“都會感覺到無比的疼痛,這比刀子割肉都還要難以承受。”
昏暗的燈光下,克萊福特的表情很是陰森。
“想必這些東西,一定能夠撬開閣下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