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
見眼前這位中年男人比較貼地氣的自稱為老陶。
林澄緊繃的神經還是放松了稍許。
不過他還是不敢這樣稱呼對方。
在考慮到時間比較緊張後，林澄也顧不上說一些什麼恭維的客氣話，直接進入了正題。
“老...陶院長，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啊，還有我真的能勝任此事嗎...”
不知為何，在林澄來到這種地方的一瞬間，他之前的某些底氣蕩然無存，哪怕他曾是985畢業的高材生。
有些事情上，他還是想的簡單了一些。
本以為去東科院“面試”已經足以讓他蓬蓽生輝，可現在來了這里後，他只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壓力。
說實話，他有些不太想來這里，太不自在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中間又發生了他不知道事情。
因為朱教授給他發的定位都是東科院的，說到那邊自會有人聯系他。
可眼下卻被整到這里來了，他真不確定自己晚上還能不能回去了，如果人家不答應，他想溜都溜不掉。
萬一被抓住給他突突了咋辦。
外面那麼多人，還有各種關卡。
而老陶見林澄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甚至連自信都沒有了，這讓他眉頭有些微皺。
在這種狀態下一定是干不好那種精細活的。
不過也能理解，估計是一路來看到的東西給這小伙子嚇壞了。
剛想喊人添茶，在想到什麼時還是決定親自動手，給林澄倒了一杯早已泡好的茶水。
緊接著便說道。
“小林，你真不用這麼慌，喊你來肯定是相信你的能力，至于那個先不急，到時候就算你沒做好也沒關系，不會找你麻煩的，我們先好好聊聊天，給你整點家鄉菜，先吃飯再說。”
“還有你知道不，我也是湘南的，你老鄉，跟你住的地方可不遠...”
緊接著話風一變，飆起了湘南的方言，說起了一些家鄉的事情。
而林澄在听到這種京味兒十足的湘南方言，莫名感到親切的同時也略有些無語。
這人是多少年沒回去了，但凡回去和地方人交流個幾次，也不至于說出這種古怪的語調。
不過在這種地方遇到老鄉，他還是沒能有那種異地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好在，對方真沒有給他擺任何架子。
這也讓他內心的忐忑緩解了很多。
但吃飯還是算了，先趕快干正事吧。
不然晚上就趕不上航班了。
剛準備插嘴，林澄才發現了一絲奇怪的地方。
他根本插不進。
這人像是好久沒人陪他說話了一般，能一直叨叨個不停。
離譜的是，說的沒一件事情是和今天的工作相關的。
于是在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時，林澄立即開口打斷了老陶在說他三舅子的二大爺的孫女的事情。
“陶院長，飯就不吃了，我是一個非常熱衷工作的人，能現在帶我去嗎？一會不工作我就感覺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而老陶聞言後倒也收回了某些心思。
他說這些除了是讓林澄放松之外，也確實是因為很難在這里找到一個說話的人。
原因是這里的人，太怕他了...
不過林澄說他熱愛工作這回事，他還是沒放在心上。
但凡真如他所說的一般，某些關鍵詞也不會出現在他的資料上了。
可既然來了這里，想混就不行了，如果他真有相關能力的話。
緊接著便說道。
“行，小林，也不跟你扯了，我先喊人從食堂搞幾個菜給你，我們吃完就去，人是鐵...”
“不不不，老陶，我們現在就去吧。”
林澄真的急眼了，也顧不上什麼尊稱。
東海可還有個“定時炸彈”等著他拆，雖然那小妞嘴上說沒事，可他是指定不信的。
要真信了女人嘴中說的沒事，母豬都能上樹。
現在他只想去試試自己行不行，能行也能有借口開溜，這里多少也得講點人情吧。
如果不行，人家說不定直接他趕走了，也不用他找借口。
老陶見到對方真敢喊他老陶，也是愣神了片刻。
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種狀態，扭扭捏捏的人也干不好活。
就像他手底下的某些相關人員一樣。
倒不是否認人家的能力與貢獻，能來這里自不用多說，只是完全在體制內被束縛的規規矩矩兢兢業業，連思維都是。
可有些事情，要的就是打破常規思維，才能取更得進一步的創新。
所以在听到對林澄評價後，立馬就給人整到這里來了。
這里很需要這樣思維“不常規”的人。
何況林澄的能力，他還是相信的。
因為他們給出的資料，僅僅是閹割版本，流出去別人都看不懂的。
而林澄，拿了個閹割版，做的比他們這里還標準，這還得了。
雖然不否認其中的運氣成分，但有些事情就是以結果為準。
至于第二標準的則是東科院的人，這項目兩邊是合作關系，雖同隸屬一個大體制之下，但有些東西還是得較較勁的。
可還是有個疑惑的點，這人咋飯都不吃了，他不吃但自己想吃啊，為了等這貨來，他現在都沒有吃飯。
真有這麼熱愛工作嗎？
不過從對方的急切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還真是這樣。
看來資料也有不準的時候。
于是便頗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的小伙子說道。
“行，小林，我現在就帶你去...”
見老陶不再磨跡，林澄也是松了一口氣。
接著便拿出手機緊緊跟在對方身後。
剛想看看徐夢瑤有沒有給他發信息，這才發現根本就不在服務區...
一點信號都沒有了，現在他等于是通信失聯狀態。
這讓他有些莫名的緊張，不知出于某種心理在作祟。
林澄想打一個妖妖靈試試。
只不過片刻就放棄了這種無聊的想法。
在這里，就算妖妖靈來了也不好使。
隨著一同步入電梯之後，林澄這才驚訝的發現，這樓地下還有好幾層。
而老陶則是按的最後一層。
似乎他要去的地方，就是這棟樓。
不過林澄很懂事的沒有多問，只是緊貼著電梯牆，試圖去找尋一絲安全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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