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家來講,“我”是怎樣的一個概念。
是自己的代稱?是故事中的第一人稱?還是獨立于自己身體之中的意識和人格本身?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而我們今天要講的故事,是基托內身上曾經發生的故事,但或許,這個故事並不能用“以下為基托內主視角”來概括。
因為……
有的個體,本身就知道“我”是什麼。
而有的個體,窮極一生都未曾發現,“我”的存在。
——以下為■■■的主視角——
基托內?薩夫特——這就是我的名字。
在“我”出生之後,便一直都在一個奇怪的組織之中,于一名自稱巴普洛夫的家伙那里學習很多知識,並在學成之後,沒日沒夜的對著那些龐大的數據們進行學以致用的處理。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我就被這個組織派往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我”並沒有親身體驗過,而在這之前,我唯一能接觸到“外面的世界”的途徑,僅僅也是通過巴普洛夫——因為他教會了我許多,同時也告訴了我許多“外面的世界”的故事,我一直對這些很感興趣,同時也感恩于他對我的教育,因此,我便尊他為師父。
可,盡管我們之間存在著師徒的名義,但卻這種名義沒有對應的實質。
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真實的樣子,也從來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甚至,搞不好他還並非是雄性,而是雌性,並非是獸人,而是別的什麼物種——因為我只能在電腦的屏幕上看到他坐在高大轉椅上的背影,而能听到的他發出的聲音,也因為經過了變聲器的處理而有所失真,男女莫辨。
或許是出于想要甄別巴普洛夫所言究竟有幾分真實可信,又或者是由于首次踏出那幾乎耗費了自己半輩子光陰的組織,得以親身觸及這個所謂的“外面的世界”,我的內心不禁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激動之情。正因如此,當我真正置身于這“外面的世界”之中,並與那些完全陌生、從未謀面的家伙們相聚一處時,我整個獸都變得異常興奮起來。
有時候,我會像一只充滿活力的流水一般,興致勃勃地四處游逛,盡情欣賞著周圍截然不同的美麗景致。
而另一些時候,“我”則會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與好奇,不斷向他們拋出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渴望從他們那里獲取更多關于這個新奇世界的信息。
而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屢次詢問之下,居然生氣了起來……不過,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的行為實在是給他們帶來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對我感到了十分的厭煩,因此才會生氣。
而在這種,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惹煩了他們的情況下,為了執行組織上的任務,我們潛入了那片幾千年來都未曾有獸踏足的吉涅森林之中。
而根據“我”之前處理過的數據來看,這片森林里似乎有許多古怪的東西存在——會主動移動跟蹤他獸的腐蝕性霧氣,會將他獸吃干抹淨的詭異植物,能夠自由行走,發出奇妙律動,說不上到底是植物還是獸人,亦或者是“人類”世界的動物的神奇生物,甚至還有一片蹋之即死,絕對不能進入的恐怖地段……
不知為何,這里的傳聞之于我,一如磁鐵之于鐵屑一般,它十分的吸引我,仿佛……
“仿佛這里是我命中注定要來到的地方。”——那時的“我”就這麼感嘆道。
然後……
然後……
然後發生的事情,是令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的經歷。
我們最終抵達了那片森林的深處——雖然這看似完成了組織上的任務,但實際上,來到那里的獸,只有我一個。
面對著那蓬勃生長的巨樹,“我”無以名狀,但待那巨樹向我闡明身份之後,我們便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我們從事的組織是怎樣的組織。
巨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我真正的身世又是怎樣的。
以及,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
于是,在那巨樹的安排下,“我”先是趁組織與軍警之間的混戰之中盜取了許多有用的東西,並“落井下石”地搗毀了當時的組織據點,隨後,草草地學了點兒金都國語後,也便踏上了去金都國的路程。
這是一個遙遠的路程——從格林諾斯花十八天到西恩斯大陸南部,再從西恩斯大陸南部花十三天橫渡珀爾南迪海峽,上岸至貝利萊爾國的東部,一路坐上長達十天的火車,向北來到馬威洱國,再在馬威洱國坐三天半的跨國公交車來到賽匹克國西部,之後再坐七天的游輪直達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