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清北的啊？”
燒烤攤主吃驚的看著余天成，顫顫巍巍的抬手，發現自己手上油乎乎的，連忙又放下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幾把。
接著雙手接過那本學生證，打開來仔細的看著。
“嘿，這鼻子，這眼楮，真是你啊！”
“你這跟年輕時也沒太多變化嘛！”
“余……天……成！你叫余天成啊？這名字怎麼听著有點耳熟？“
“好像在哪兒听過！”
燒烤攤主抬起頭，做冥想狀。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指不定你在哪兒听過呢？”
余天成伸手拿回自己的學生證，繼續啃著腰子，心里已經有些發虛了。
媽的，裝逼裝大了，要是讓人認出來就麻煩了。
“不是，你這個名字，好像挺出名的，好像就今晚，有幾個小年輕的在我這吃飯，就嚷嚷著什麼余天成的，我當時听了一耳朵，沒听太清楚。”
燒烤攤主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你听的，那是婁天成吧？”
“婁天成？還有姓婁的？”
燒烤攤主詫異的看著余天成︰“他很有名麼？”
“有名啊，我們那一屆，玩編程的，大神，拿過國際金獎的，咱們手機里的vv知道不？就他開發的。”
余天成心里默默念叨，婁教主，不好意思了，這個時候，必須拉你出來頂缸了。
“呀，是那個vv直播不？好多漂亮小姐姐在里面跳舞的那個？我經常看，還經常打賞呢！”
“我認識里面一個叫甜甜的，我是她大哥！”
燒烤攤主拍著胸脯︰“那小姑娘那叫一個牛逼，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哥我上個月，還幫她打過pk呢！”
余天成也沒想到，提到vv，燒烤攤主自己就把話題轉移走了，然後開始了他在直播間大殺四方的自吹自擂。
余天成坐在一邊呵呵笑著︰“行啊哥哥，在直播間里殺瘋了的感覺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那感覺簡直，沒誰了。”
“尤其是甜甜那小嘴一張，大哥牛逼，大哥我給你表演個鋼管舞。”
“嘖嘖，那感覺，給個領導當都不換啊！
燒烤攤主完全回味在了甜甜的回憶之中。
不過這回憶沒持續多大會，就沮喪的說道︰“唉，就是他媽的太貴了，就上個星期，我一晚上，打賞了我一個月的營業額，害得我第二天進貨都是賒的賬！”
余天成喉嚨蠕動了一下，這，就太猛了。
這燒烤攤主，可以算是社會的勞動人民了。
但是他們的自控能力，卻是極弱的。
在看直播大軍中，傾盡家財，就為了博得美人一笑的情況比比皆是。
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小領導巨貪的出現？
從這個方面來看，自己把vv直播搞出來，似乎是做錯了麼？
可是自己做錯了麼？
余天成知道，他不做出來，自然會有王天成，劉天成做出來。
這些人到時候指不定把韭菜割的更狠。
可是因為別人能割的更狠，自己就不割了麼？
余天成覺得自己又陷入了糾結和拉扯之中。
這麼長時間下去，會不會得精神分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