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田  輕輕的咳嗽一聲,正要邁步上前去阻攔一下劉也行,卻被蔣詩詩一把扯住︰“讓他吹,我看他能吹出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來。”
    田  一捂臉,有點焦急的看一眼余天成,發現余天成也是一臉笑眯眯的坐在那,一點也不嫌事情鬧大。
    包括徐惠巧,此時也坐在旁邊,還在那嚷嚷︰“吹,你就使勁吹,你繼續數,我就不信你能數出幾十個來。”
    “幾十個那是沒有,但是十個八個的,我跟你說,那都是哥說少了。”
    劉也行撇著嘴,跟徐惠巧紅著脖子喊道。
    喝了酒的劉也行,屬于那種人來瘋,典型你跟我杠,我就要杠贏那種。
    沒有啥資本的時候,干吹都要吹,何況這一年多來,劉也行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腦袋懟了蔣大 都不敢找人要聯系方式的純真少年了。
    他現在,算是有資本的。
    “這麼多?哥,你別騙我的吧?都是你們學校的麼?你在你們學校這麼玩,不怕出事啊?”
    張銳的思維,還局限在大學校園里,有些事,還真就沒劉也行見多識廣。
    “你看,這就顯得你段位低了吧?”
    “哥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不要把自己的思維束縛住了,不要只對著一個女的使勁,同樣不能把眼界也束縛住了,不要只盯著校園。”
    “哥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最南邊的粵省,到北邊京師城,你就說哥什麼沒玩過吧?”
    劉也行翹著大拇指︰“哥玩過的花活,絕對比你見過的多。”
    “呵呵,你覺得我會信你?”
    徐惠巧撇撇嘴︰“喝點酒全天下都是你的,把你能壞了。”
    徐惠巧的話,讓劉也行有點上頭。
    瑪德,你也敢瞧不起老子?
    “你不信?那我給你說道說道。”
    “在粵省,有個御水苑知道不?”
    劉也行翹著大拇指說道。
    “咳……”
    田  雖然對御水苑不熟悉,但是她也在粵省工作過。
    那辦公室里,每天男男女女的,講些葷段子太正常了。
    只是因為她身份地位的緣故,很多人在她面前聊天只是稍微避諱一下,但是不妨礙她知道這些事。
    御水苑這個地方,她可是听過多次的。
    車間里,尤其是以老頭哥為首的那批中層主任,每次放假,都要去放松一下。
    這個放松的地方,就是御水苑。
    所以她輕聲咳嗽了一下,想要提醒劉也行。
    不過劉也行此刻正在興頭上,哪里能听到別人的提醒?
    “御水苑?這名字听著就是個有故事的地方。”
    張銳眼楮亮亮的︰“行哥,快說說,這地方都有什麼?”
    “御水苑,有個三樓,那三樓上去之後,我跟你說,一進門,直接就有小姐姐跪在你面前,給你脫鞋。”
    “然後一張大大的氣墊床,有大大的橡膠球,還有……”
    劉也行回憶起自己第一次上三樓的時候,那股子激動感,嘴上已經徹底沒把門的了。
    此時張銳和徐惠巧都听得眼楮發亮,津津有味。
    劉也行則是志得意滿,滿面紅光。
    而蔣詩詩的臉都黑成茄子了,小拳頭攥的緊緊的,鼻孔都在往外噴著粗氣。
    “咳咳……”
    田  又咳嗽了兩聲,發現劉也行已經徹底失控了,酒精上頭了,誰都救不了了。
    她只能拉了拉蔣詩詩︰“他吹牛呢,你別當真。”
    “我知道!”
    蔣詩詩對著田  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事。”
    “都說了他是吹牛的。”
    田  頭疼的看向了余天成︰“你也不管管?”
    “管天管地我還能管人拉臭臭放屁?”
    余天成笑嘻嘻的看著劉也行︰“人不輕狂枉少年,兩斤貓尿下肚,他能左腳踩右腳螺旋上天。”
    劉也行此刻已經越吹越上癮,說完了粵省御水苑,又開始吹天上銀間。
    “見過外國妞沒?”
    “知道外國妞那兒啥樣不?”
    “告訴你,跟橘貓那金色的毛一個色兒!”
    “那大屁股,就張銳這小身板,一 就能給你坐散架了。”
    “見過老外喝酒時怎麼玩的麼?”
    “那大耳巴子,啪啪的扇,就張銳這體格子,一巴掌能給他扇骨折了。”
    劉也行一臉的得意,好像他真的見過似的。
    張銳則是滿臉惱火,既不爽又想听的說道︰“你別總拿我說,那個洋妞,真那麼猛?”
    旁邊徐惠巧則是撇嘴︰“搞了半天,是去那種地方,還以為你多有技術呢,原來是拿著錢去買的,有本事你講你泡妞的事啊,不花錢能泡上妞,那才是真本事。”
    “你媽的徐惠巧你就是賤,你真以為哥就只會玩花錢的?”
    “哥跟你說個不花錢的。”
    “那我在粵省的時候,知道哥剛開始干什麼的不?”
    “知道哥第一桶金怎麼來的不?”
    劉也行被徐惠巧一擠兌,又來火了。
    “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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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惠巧冷笑著問道。
    “老子偏不告訴你!”
    劉也行一撇嘴,反倒在關鍵時刻停住了嘴巴,接著掰扯道︰“反正老子當時是賺了大錢的,咱第一份工作,那辦公室里,上百人,咱第一天上班,就迷倒了一個女同事。”
    “當時我老板讓她給我當師傅,結果三天不到,就成為哥們腿下之臣了。”
    “我跟你說,就人家那身段,那長相,完美御姐,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劉也行橫著眼楮,牛逼戳戳的嚷嚷著︰“就前兩天,她還來京……”
    就在劉也行說到這里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余天成,陡然發現余天成的臉色是黑的,頓時打了個激靈,停住了嘴巴。
    這一瞬間,他腦瓜子像是被閃電擊中了。
    整個人都麻了!
    我靠,我剛才說了什麼?
    “來干嘛,你倒是說啊!”
    徐惠巧還在一旁催促著,劉也行已經吞著唾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一邊擺著手跟余天成解釋著,一邊往後退︰“不是,我剛才是在吹牛的。”
    張銳和徐惠巧同時看向余天成,發現余天成臉色不對,接著都不說話了。
    要知道,剛才劉也行調侃余天成,余天成都沒變一下臉。
    他說他上三樓,余天成也沒變一下臉。
    他說天上銀間,余天成也沒變一下臉。
    結果說到女同事,余天成變臉了。
    這什麼情況?
    難道這個女同事,跟余天成還有點什麼故事。
    當然,有故事,倆人也不敢問。
    余天成就這麼盯著劉也行,劉也行就這麼一步一步的往後退,退了三步之後,他撞到了軟軟的什麼東西,一轉身,發現竟然是個人!
    蔣詩詩什麼時候出來的?
    劉也行腦瓜子都要炸了!
    我去,我剛才都吹了些什麼?
    此時的蔣詩詩,一雙美眸中帶著霧氣,眼中的殺氣像是刀子一樣,剜在劉也行的身上,讓他忍不住直打激靈。
    “詩詩,我,我剛才都是吹牛的。”
    劉也行呆呆的看著蔣詩詩,再轉頭看向余天成︰“余兒,你得給我作證啊!”
    “我寧願相信,你剛才是吹的。”
    余天成端起酒杯,對著劉也行遙遙比劃了一下,然後在面前橫著一撒︰“安息吧!”
    “    ,房間都給他們安排好了沒?”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余天成說完,起身,走到蔣詩詩身邊︰“這屋里除了酒櫃挺貴的,其它的你隨意,我買單。”
    “不過,工具房里有扳手錘子之類的,那東西實用,”
    “還有,他說的那些事,我真的認為是喝大了吹牛的,所以有什麼事,關起門來搞,互相留點面子,小兩口嘛,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沒有隔夜仇。”
    余天成最後又說了一句,然後拉著田  上樓了。
    張銳和徐惠巧對視了一眼,兩人也不說話了,都坐在那呆呆的。
    感覺是不是將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
    他們現在是應該躲起來?
    還是繼續坐在這看戲?
    “詩詩……我,我剛才說的那些,真都是吹的。”
    劉也行湊到蔣詩詩面前,紅著臉,滿頭大汗的說著。
    他原本還有點酒勁的,這一下都給嚇清醒了。
    “劉也行,余哥說你是吹的,我也願意信你是吹的,走吧,我們進屋去。”
    蔣詩詩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進了每次來都住的那間客房。
    劉也行轉頭看看張銳,又看看徐惠巧,悲憤的罵了一句,然後跟著蔣詩詩進了屋。
    然後,屋里就響起了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
    其中還摻雜著劉也行的吼叫聲︰“余天成,我賜奧你姥姥!”
    張銳和徐惠巧互相看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災樂禍感。
    樓上,田  對余天成問道︰“二行沒事吧?”
    “能有啥事?最多挨幾個耳光,死不了。”
    余天成笑著說道。
    “我是說,蔣詩詩不會一怒之下跟他分手吧?”
    田  擔憂的說道。
    “呃,應該不會,他們兩個現在……”
    余天成本來想說他們兩個綁定的太深了,蔣大 這女孩跟她媽一樣,看著表面單純,其實悶騷中帶著勢利,而且很理智。
    一旦分手,劉也行的損失可能只是短暫的感情失落,沒幾天可能就繼續夜店狂舞繼續嗨了。
    而蔣詩詩失去的可就大了。
    但是話說這麼直白的話,余天成又怕田  多想,到時候禍水東引,再把這髒水弄到自己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余天成話鋒一轉︰“他們倆感情基礎在那呢,二行那些都是吹牛的,包括最後那句有關柳妍的,也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只要他咬死口不承認,只說自己是吹牛的,最多就是挨幾巴掌的事。”
    “這一點,從蔣詩詩把他拉進屋去處理就可以看出來,還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
    “所以,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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