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波骨子里還是帶有不少的正義,當听完葉琛的述說之後,臉上早已經流露出義憤填膺的神情,對于佔據 洲島的高家,是打從心底的厭惡。
相比起來,顧瀚則是表現的尤為平靜,或許是兩世為人的經歷,又或者是骨子里本身就不太喜歡多管閑事的原因,顧瀚對于這個高家,雖說也有厭惡,可顯然也是不想過多的理會。
對于顧瀚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今听說了 洲島的問題,顧瀚其實心里已經有些放棄繼續在 洲島開展深海牧場的想法。
畢竟 洲島也不過是顧瀚的一個考察之地罷了,在湛江城這邊尋找不到合適的養殖區域,顧瀚還能去桂省那邊,沒有必要拘泥于這湛江城。
而就在這時,就在這時,玻璃門被推開,海風卷著熱浪涌進餐廳。餐廳外頭也是走進了好幾名年輕人,為首的一名年輕人雖說穿著休閑,可那簡單的短袖短褲拖鞋,那可都是一點都不便宜,那動輒數千數萬元的頂奢牌子,顧瀚還是認得出來。
年輕人一進入到餐廳里面,便已經注意到了葉琛跟顧瀚等人的存在,帶著人徑直的走向了葉琛的身邊。
“這不是葉琛嗎?怎麼?今天那麼好的心情來這邊吃飯?”年輕男子拍了拍葉琛的肩膀,聲音里帶著刻意的親昵,卻掩不住居高臨下的傲慢。
“松哥。。。你們今天。。怎麼來了?我這就是帶著我哥的朋友,來這里吃個飯,然後溜達一圈而已。”葉琛的脊背瞬間繃緊,筷子從指間滑落,顯然也是有些畏懼眼前的年輕男子,說話也是變得結結巴巴。
“哦?三位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 洲島吧?歡迎三位來 洲島玩, 洲島別的沒有,就是各種玩的東西比較多,三位可要好好的游玩一番。
如果三位有什麼需求的話,盡管告訴我,在這 洲島,就沒有我高俊松干不了的事情。”高俊松突然換上熱情的口吻,伸手要搭顧瀚的肩膀。
不過卻被顧瀚不動聲色地側身避開。
“高俊松?高家?”黃波輕聲的念叨著,神色也是變得憤恨起來。
正當黃波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顧瀚也是趕忙的打斷了黃波,笑吟吟的看著高俊松說道︰“謝了,我們這一次來 洲島,主要就是想要找一處海邊島嶼游玩一下,看看島嶼的景色,倒也沒有什麼別的需求。”
“嗯,那就好好看好好玩。行了,我不打擾你們吃飯了,哥幾個,我們去那邊。”高俊松眸眼掃了一眼顧瀚,隨後便招呼著身後的幾名小弟,往餐廳的二樓走去。
高俊松的離開,葉琛也是瞬間就放松了下來,撿起掉落的筷子,看著顧瀚等人說道︰“剛剛那位是高家負責人的弟弟,是一位狠角色。”
葉琛並沒有說太多,只不過是在提及高俊松的時候,眼眸中也是閃過了一抹懼意,那是一種打心底的畏懼。
“葉琛,這個高家在 洲島真的有這麼強勢?”這時候,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鐘婉晴,蹙起眉頭,盯著葉琛說道。
“鐘教授,不知道你有沒有听過一句話,那就是電影源于生活。我們平日里在電影電視劇里面看的那些東西,大部分在生活里面都能看到。
而高家遠比你們想象的要來的強勢許多,燒殺劫掠,蠻橫罷市,這些事情高家可沒有少做。怎麼說呢,高家在 洲島就是皇帝,只有他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曾經也有一些人反抗過,可結果要麼就是斷手斷腳,要麼就是徹底的消失。”葉琛嘆了一口氣說道。
“難道這事情就沒人管?朗朗乾坤,他們就這麼無法無天?”黃波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里面的正義感也是噌噌上涌。
“管?怎麼管?都是一家的人,就連市里面也有他們的關系。公檢法他們都有人,普通人怎麼跟他們斗。島上老人都說,高家的船開到哪兒,哪兒的海面就沾著血。
瀚哥,你想要在這邊搗鼓深海牧場的事情,恐怕弄不成了。”葉琛搖了搖頭說道,心里頭也是有些苦澀。
“嗯,我知道了,沒關系,深海牧場選址有備選方案,犯不著在這兒硬踫硬。
湛江城弄不了的話,還有隔壁的桂省。北海漁場的潿洲島、防城港的江山半島,都是不錯的選擇。”顧瀚點了點頭,並沒有強求一定要在 洲島這邊搗鼓深海牧場。
雖說 洲島的地理環境相當適合進行深海牧場項目的鋪開,可顧瀚也不是什麼過于死板的人,做生意自然也是要靈活變通。
然而就在顧瀚打算放棄 洲島的時候,鐘婉晴輕敲了一下桌面,沉吟了一句說道︰“這事情我能解決,即便是顧瀚你不打算在這里搗鼓深海牧場,可這高家一定要拔掉。”
當听到鐘婉晴這麼一說,顧瀚也是有些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鐘婉晴會如此一說。
“鐘教授,你的意思是?”顧瀚有些詫異的問道。
顧瀚一點都不懷疑鐘婉晴的能力,只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鐘婉晴竟然會主動的插手去理會 洲島的事情。
要知道鐘婉晴目前可是掛著一個院士的頭餃,兩大院院士的頭餃,其背後蘊含的能量,恐怕是超乎很多人的想象。
院士頭餃雖非行政職務,卻以學術權威撬動國家科技命脈,其在華夏也是享受副部級待遇,掌控重大項目決策權。更別提像鐘婉晴這樣的頂尖學者,其本身就有著非常豐厚的人脈存在。
“地髒了,就應該掃,而不是一直放任其繼續藏污納垢。”鐘婉晴神色堅定的說道,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鐘教授,這高家在 洲島根深蒂固,恐怕沒有那麼的簡單。更何況,貿然得罪高家,恐怕會遭受到報復。”葉琛忙不迭的說道。
“報復?他們倒是要有機會才行。顧瀚,我們回去吧,我回去打個電話。三天之後就能有一個結果。”鐘婉晴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鐘婉晴可一點都不擔心什麼所謂高家的報復,倘若是真的有人敢動鐘婉晴,那就不是什麼清掃的問題了,而是僅僅需要一個坐標的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