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張衛紅的話，張明輝臉上露出了微笑。
終于把李懷德這個老東西刺激到了。如今中風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要說電視劇里面的李懷德，絕對是張明輝最意不平的人之一。
與其說是意不平，不如說是羨慕嫉妒恨。李懷德一輩子順風順水，絕對是讓人羨慕的角色。
娶了大領導的女兒，成了大領導的女婿。來到軋鋼廠後，從一個小小的科級干部，慢慢攀升到萬人大廠的一把手。
權勢滔天，影響著所有人的命運。
半輩子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吃喝嫖賭抽，就沒有他不精的。結果到清算的時候，憑著穩定生產和後面岳父的功勞。
還可以從軋鋼廠這個旋渦當中脫身出來，一點責任都沒有承擔。拿著貪污來的錢，在下台之後繼續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
到最後甚至想出來一個餿主意，騙取了大多數工友們一輩子攢來的錢。用合伙做生意的手段，讓眾人上當受騙。
卷了他們所有的積蓄之後，帶著美女瀟瀟灑灑的遠渡重洋，跑到國外養老去了。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李懷德絕對想不到，有個人在廠里默默的觀察著自己。甚至是提前好幾年，就盯上了自己的小金庫。
在自己要功成身退的時候，給自己來了“當頭一棒。”
讓他順風順水的人生，戛然而止。
等張明輝來到辦公室後，看到同事們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李主任出了這等大事，廠里各個科室消停不了。
絕對會聊得不亦樂乎。
張明輝也加入她們的聊天之中，听著幾個姐姐不斷的訴說著，在醫院里面的情況。他們的男人可都是廠里的實權派。
昨晚都去醫院里面看過李主任了，對于李主任的情況，可謂特別的了解。
只听陳姐眉飛色舞的說著。
“嗨，昨天听我家那口子說，李主任被搶救過來後。嘴里不停念叨著全沒了，全沒了。這句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你們大伙兒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張明輝裝作思考著，許大茂坐在椅子上正悶得慌，見此情景不假思索的來了一句。
“還能是什麼意思，摟得錢沒了唄！”
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了不妥。睜大眼楮捂住了嘴巴兒，一臉驚恐的望著屋里的同事們。
當許大茂的話音落地之後，幾個女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楮里面露出探尋的目光，辦公室里面寂靜一片。
沉悶的氣氛，讓許大茂坐立不安。
兩分鐘過後，陳姐裝作無意的問起了許大茂。
“大茂同志，你怎麼這麼清楚。這事可連李主任的家里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他愛人還找我們家那口子問來著。”
許大茂剛才說完話，就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兩巴掌，怎麼就管不住嘴兒呢！
為什麼許大茂這麼容易猜到，因為他給李主任上貢了不少。知道李主任的黑心和貪財程度，能把他氣的都中風了。
在中風期間還念叨著。
“全沒了。”
肯定是李主任摟的錢丟了。
其實不光是許大茂，廠里不少領導都猜到了。
工友們不清楚李主任是什麼人，跟李懷德共事了這麼久的廠領導們，能不清楚嗎？
只是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涂。
沒人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張明輝無語的看著許大茂，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了。
“說他聰明吧！淨辦傻事。”
“這事大家都清楚，但沒人敢當面說，都是回家背後議論。說他傻吧！還能一針見血的指出里面的問題。”
“不過這個聰明人可要遭殃了。”
，張明輝看著驚慌失措的許大茂，忍不住替他嘆了口氣。
許大茂還在慌忙解釋著。
“嗨，姐幾個。我就是這麼一說，瞎亂猜的。李主任被氣的都中風了，絕對是損失慘重。除了錢，還能是什麼。”
“喔，喔。”
辦公室里面幾個女人，發出意味深長的贊嘆聲，似乎在贊嘆許大茂的英明之舉。
許大茂兩眼無神，趴在桌子上。听到幾個女人的贊嘆聲，意識到了自己是越描越黑。他現在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忘了辦公室里面這幾個長舌婦，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呢！
沒過一會，幾個女同事，紛紛找借口出門辦事去了。張明輝看到這情況，上前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贊嘆了起來。
“大茂哥，你真勇。她們幾個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什麼話到她們那里，哪能保住秘密。這事你都敢參與進來。”
“大茂哥，你是我學習的好榜樣。”
許大茂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嘴角抽搐著。
張明輝在辦公室里面待了一會，待得有些無聊。拿起暖壺，準備到鍋爐房湊湊熱鬧。
要知道，每次廠里有什麼大事的時候，鍋爐房外面就是最熱鬧的地點。
張明輝剛走到地方，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大聲的嚷嚷著。
“嘿，這事還能有假。我告訴你，人家宣傳科的許大茂科長都說了，李主任為什麼中風。”
“听說是因為李主任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都被偷了。”
“嗨，別說李主任了，就是我家的錢如果都被偷了。我也受不了啊！”
張明輝听得目瞪口呆，這幾個老娘們動作也太迅速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啊！看這架勢，用不上幾個小時，就得傳遍整個廠子。
張明輝往前湊了湊，看看都能听到些什麼。
只見一個瘦瘦的工友端著暖壺，嘴里唾沫星子亂飛，大聲的說著。
“大半輩子積蓄，這可不少了。按照李主任的工資，怎麼著也得有個幾千元錢。這錢一丟，以後生活得老困難了。”
另外一個工友不屑的撇撇嘴，制止了他的猜測，義正言辭的說著。
“拉倒吧你，咱們普通工人半輩子都能攢幾千元。人家李主任那是廠里的一把手，家里積蓄絕對不少，幾千元哪打得住。”
“要我說，最少也得一兩萬。要不怎麼能把李主任都氣得住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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