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盡浮生!
甦慈把于洛寒困在了山里,外面留了兩個人,特意在那里看著。
他們負責查探情況,不管于洛寒出不出來,都不用管他,只要隨時把消息傳回去就好。
“傳消息給三王。”
于洛寒被困在這里,大軍就沒有主帥,三王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擾亂軍心,吞了他的大軍!
果然
第二天,三王的軍隊早早的就出了兵,兩方前面打著,後方卻進來一批
臨近天黑,所有兵將都撤回來又累又乏要吃飯。
糧倉卻著了火,不僅人吃的糧食燒了,連喂馬的草料都被人點了。
一下子軍心亂了。
三王展現出前所未有的果決和魄力,大手一揮,全力進攻。
三方人攪和在一起,就算沒有于洛寒兵馬多,也不少了,和他一戰之力還是有的。
他們心里有底,打起來更加毫無顧忌。
等成王收到風聲帶著騎兵趕過來時,隱約分出了勝負。
成王那個氣,沖鋒陷陣時少不了他,到了分一杯羹的時候,這三人誰都不放一個屁。
想把他甩了,沒門!
如狼似虎的鐵騎兵,狼入羊群般沖進于洛寒的大軍。
四個王爺開始跑馬圈地般瓜分著于洛寒的軍隊。
蕭氏一族的王爺們,打著正統的大旗打壓于洛寒。
軍心不穩時,人們的心態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他們本就是大頭兵,誰是統領其實真的沒那麼重要,他們是服的兵役進的軍隊,是正經的老百姓,可不願做那亂臣賊子。
听著四王的人叫罵,有的人干脆扔了武器,繳械投降了。
看著投降的人越來越多,領頭的將領當機立斷帶著路隊撤退到了于洛寒消失的山腳下。
前後五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少一半,他們怎麼能不急。
于洛寒不知去向,不過他們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沒出這座山。
等在這里總不會錯。
將領不懂陣法,把山包圍起來後,派人進山找人。
人派出去的越來越多,只見人進去不見有人出來。
又是三天過去,將領們慌了。
與此同時,上京也傳來消息。
皇太後帶著蕭家宗族的人們,在朝臣們的爭議中,廢了小皇帝。
要把閔太妃的兒子擁立為帝。
消息是燕川帶給甦慈的。
甦慈知道後,沉默良久。
不是她太過意外,而是燕川的行為讓她不解。
燕川這麼熱衷的把消息傳給她,難道大長公主有什麼特別的用意?
“阿姐,你覺得誰做皇帝最合適?”燕川看著甦慈,說的話卻像是在說你覺得天氣如何。
甦慈看著他說道“我不太了解稷山王的兒子們,你覺得誰來做合適?”
燕川有些無奈,甦慈根本不信任他,不會和他說真心話。
“阿姐,小皇帝被廢,就算他不死,後半輩子也會被囚禁到老死,你可滿意?”
甦慈說道“與我何干?”
燕川“于洛寒為了吳氏母子,苛待與你,讓你受盡委屈。他們若是過的如意,天理不容!”
甦慈挑眉“你做了什麼?”
燕川說道“于洛寒和吳佩儀兩人早就是人們眼里的奸夫淫婦,我只是把她的兒子們變成于洛寒的兒子。”
甦慈眼神閃了閃,沒想到燕川還有這麼一手。
原來之前上京的傳聞是他故意放出來的,她還蹭著熱度大賣了一次畫本子。
燕川不愧是皇室中人,知道什麼是對蕭錦辰的致命打擊。
小皇帝的血脈問題,拜他的好母親所賜,他永遠也解釋不清楚。
這個時代沒有親子鑒定,他百口莫辯!
吳佩儀做夢都不會想到,她費盡心機和于洛寒綁在一起,得了他的助力。卻也因為這個原因,被打回原形。
不,應該是深淵!
蕭錦辰和蕭錦陽以後的日子,會生不如死。
從天之驕子變成人人喊打的奸生子,這個反差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了的。
不過,燕川做這些是為了她?
她可不信。
“燕川,你這樣做可有想過後果?”
燕川一笑“那又如何,所有對阿姐不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阿姐,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甦慈皺了皺眉,燕川的話听在她耳朵里,就是個笑話。
讓她遭受這一切的不是他嗎?
他就算當時身不由己,可三年里他都身不由己嗎?
但凡他順著那個斷崖四處找找她,真的會找不到蛛絲馬跡?虛偽!
再看燕川時笑意盈盈“那就多謝燕川皇子了。”
燕川嘴里發苦,真的回不去了嗎?
阿姐再也不是他的阿姐了?
兩人之間氣氛有些詭異。
甦慈起身“我要離開了,你要去哪里?”
燕川說道“阿姐要去哪?”
甦慈想了想“祁國邊境。”
四國商貿城的事她總不能不出面,這里也沒什麼讓她留戀的。
該做的都做了,于洛寒和吳佩儀從山里出來,就是成為喪家之犬的開始。
以後她是帶著吳佩儀和蕭錦辰兄弟亡命天涯,還是死于非命,她都不關心了。
兩人都中了毒,就算把蕭家兄弟帶出上京,他也沒有能力東山再起了。
等待他們的是無窮無盡的追殺,和無能為力的苟延殘喘!
當年吳佩儀中了毒,于洛寒親自為她試毒,兩人和如今的樣子沒有差。
她終于做到了!
是她的都給她還回來,欠她的她也加倍的討回來。
只要她稍稍動動手指頭,就能把他們按死,可她不準備給他們個痛快。
一是他們死了有些太便宜她們,二是,她對孩子真的下不去手。
甦慈想起了許多三年間的點點滴滴,一時間有些煩。
燕川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阿姐,我和你一起走,剛好我也要去那里。”
腿長在他身上,他愛去哪里去哪里,甦慈沒有回應。
兩人來到她的馬車前。
甦慈轉身張嘴要說什麼,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雙深潭般的眼楮。
不遠處的大樹下,蕭澈直直的看著她,也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周身散發著陰郁的氣息,眼里再也沒有之前的清澈無波,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幽潭。
甦慈瞳孔縮了縮,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認錯人了。
這才幾個月不見,蕭澈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