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只能尬笑兩聲。
“周飛，如果你的徒弟真的有競爭那個候選人的資格，讓他放棄如何？”
我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李老，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老接著說道︰“你應該看出來這次有幾方勢力都在爭奪那個位置，就算他能夠進入最後，也未必能夠得獎。”
“只要他願意輸，我願意支付一千萬的賠償。”
李老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出一千萬讓章池放棄比賽。
“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就算是想贏也困難。”
李老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想操縱最後的結果。
我不清楚他是想捧哪個選手，還是殺豬盤有他的手筆，想要操縱結果獲取更多的錢。
不管是哪個原因，我都不想同意。
“李老，不管輸贏，我都想讓我的徒弟盡力去嘗試一下。”
“所以，抱歉。”
“我不能答應。”
我沖他抱歉笑笑，示意劉桐推我離開。
“周飛，你考慮清楚，一千萬，和注定要輸的結局，你確定要選擇後者？”
我回頭看著他，說道︰“李老，如果輸了，我和我的徒弟也認了，規則如此。”
他看著我，眼楮里閃過一些我看不懂的光。
我沒有細究，拱手告辭。
出了包廂，劉桐有些不高興。
“飛爺，這次小池是不是注定要輸了？那孩子要是知道，不知道會怎麼樣。”
“輸了就輸了，我周飛的徒弟，難道還輸不起嗎？”
我們回到場中央，這次的休息時間比較短，我回來的時候，場中已經開始比賽。
整體的座位往前推了不少。
看著場中幾個人，感覺他們壓力都不小，氣氛十分緊繃。
外面的看台上，眾人全都凝神屏氣的觀看。
小武看見我過來，給我披了一個襯衫，低聲道︰“飛爺，小池的狀態不錯，讓你別擔心。”
我點點頭，繼續看著場中央。
比賽還在繼續，時間長了難免勞心勞神。
我一直思考李老那句話，果然發現場中有不少人都在給別人打配合，章池一時間無法應付那麼多，身邊的籌碼在減少。
他也察覺到了，一直盯著眾人。
曹華在場中，中途有兩個人因為出千被發現被抓，引起不小的轟動。
在這種比賽抓住出千，兩個人的前程肯定是毀了，在澳門沒辦法混下去，之前的勢力也不會接納他們。
我一直關注章池的變化。
小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在場的人哪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油條。
看著他身邊籌碼越來越少，我心中已經不抱什麼希望。
誰知道到後半夜的時候，場內的情況發生逆轉。
章池身邊的籌碼幾乎是成堆的增加。
有兩個人籌碼輸光退場。
剩下四個人在場中戰況也越來越激烈。
到凌晨三點鐘，章池身邊的籌碼已經超過三個人的和，輸贏一目了然。
三個人散場的時候情緒都不太好，章池坐在原地遲遲沒有動。
劉桐皺眉，說道︰“飛爺，小武的情況不太對，咱們去看看？”
我點頭，推著輪椅過去。
章池坐在那里，頭發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的，看見我問道︰“師父我是不是贏了？”
我笑著點點頭，道︰“對，你應該是有史以來最小的賭王候選人。”
他听到我這麼說，才裂開嘴笑起來。
“謝謝師父給我這次機會。”
他上來給我一個熊抱，還小心避開我的傷。
慶祝完，我們退場。
得知籌碼不能帶走兌換成錢，他還有些遺憾。
劉桐和小武都笑他是小財迷，他抬手撓撓頭，遺憾道︰“要是我賺的錢，就能給師父了。”
“用不到，其實你今天給我賺的錢，足夠你母親的醫藥費了。”
我說完，劉桐笑道︰“對啊，本來飛爺只是看沒人買你所以投了二十萬，沒想到直接翻了十幾倍。”
“真的？”
章池驚喜。
我點頭，說道︰“到時候錢折現之後，你們分一分，章池多留點。”
“不，我的都給師父。”
見他這麼有孝心，我笑道︰“不用，錢你留好，接下來兩個月你要繼續練習，世界級的賭王爭霸賽可不是澳門能比的。”
“所以接下來幾天，最好跟我封閉式訓練。”
章池點頭。
我們一行人下樓，剛上車，車門還沒有關嚴實。
旁邊推著行李的服務生突然暴起，舉槍朝我射過來。
變故發生的太突然，我身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劉桐被他擠開，驚恐的瞪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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