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副牌扔出去，章池立刻接過來。
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先給我看看你切牌的手法，不要緊張。”
章池點點頭，輕呼一口氣，然後開始洗牌。
在我的注視下，他第一把牌就洗崩了。
“師父對不起。”
他趕緊道歉，然後收攏好撲克繼續洗牌。
“等你比賽的時候，面對的不只有我這種專業的老千對手，還有無數的觀眾和評委，這個心理素質怎麼上去。”
他咽了咽口水，低聲道︰“師父對不起。”
我皺眉，他雖然是個少年，我這麼說厲害一些，但是我也不想我的徒弟是個遇到一點事就道歉的肉包子。
“繼續。”
男孩听到我的命令打起精神。
接下來沒有什麼問題，洗牌、切牌。
或許是在我這個專業老千的威脅下，他有危機感，我察覺到他的手顫抖，能看出明顯的作弊手法。
蒙蔽一般人還行，但是專業千術的人，就有些不夠看。
“你這些野狐禪都是跟誰學的？”
章池一邊整理牌，一邊說道︰“也是一個賭徒，之前老跟我爸一起玩，看的多了就明白一些，在家練習過，後來被發現就不敢動了。”
我點頭。
摸到撲克牌之後，他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隨著一把一把的洗牌，他的動作逐漸開始快起來。
我滿意的點點頭。
“你的速度很快，但是在真正參加比賽的時候，這樣的方法很容易被看穿。”
說完，我接過撲克牌，在手里切了兩下牌之後，我拿出四張a插進牌中。
每次切牌都能準確無誤的亮出四張a。
“看出是怎麼作弊的嗎？”
章池搖頭，半晌狐疑開口道︰“a下面的牌被你做手腳了？”
我搖頭，把所有的牌給他看。
章池翻找半天沒看出來。
我接著說道︰“作為一個老千，對撲克牌的熟悉程度，要比你自己的每根頭發還要熟悉。”
“五十四張牌，搭眼一看就要分別出來。”
說完，我把所有的牌攤開在牌桌上，接著又收攏起來。
翻過牌之後，我隨手抽出一張背對的，說道︰“梅花七。”
“方片九。”
“紅桃十。”
隨便抽出一張就能說出他是什麼。
章池瞪大眼楮，他不敢置信的拂過每一張牌，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在牌上做手腳，那是最低級的老千手法。”
“真正厲害的高手，能夠在看到這牌一眼的時候，發現這張牌和別的有什麼異常之處，並且用速記方法記下來。”
“這考驗的不只是你的眼楮，還有你的腦力和記憶力。”
章池似懂非懂的點頭。
我把牌交給他，讓他沒事的時候拿去練習。
然後我又拿出一旁的骰子。
讓他去搖晃。
先是讓他搖出最大的點數。
章池接過，骰子貼在牌桌上輕輕搖動骰盅，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里面傳出 啪的聲響。
他側耳傾听，在骰子到某一刻的時候，忽然停下。
他剛要開盅，被我攔下。
“確定要開嗎？”
他點點頭。
見狀我退後，示意他繼續。
章池掀開骰盅，看清楚里面的骰子。
兩個六，一個五。
他瞪大眼楮，呼道︰“不可能。”
我輕笑一聲，問道︰“怎麼了。”
“剛才明明是三個六的。”
“你確定？可我看只有十七點。”
章池咬咬牙，說道︰“可能我听錯了，師父我再來一次。”
說完，他繼續搖晃，可是停下的時候，十五個點數，根本就不是他預想的三個六。
三次之後，他已經有點氣喘吁吁。
我也沒了逗弄的心思。
“你每次搖的是三個六沒錯，但是你忽視了重要的東西。”
說完，我抬手晃了晃手指。
上面不知何時纏了一根細小的頭發絲。
“你每次搖的都是六，但是我每次在你開盅之前都會改變其中一個的點數。”
“你在賭博的時候，自己做到了最好不算，還要防止你的對手，可能會用任何手段，改變你的牌。”
章池點點頭。
我滑動輪椅到一邊打開電視和dvd。
“這些光碟，都是世界級頂級老千出千的比賽，你先學一學。”
賭王爭霸賽，包括不僅限于撲克、麻將、骰子這些東西，但是具體考什麼，什麼規則，要看評委的喜好，所以他要學的多著呢。
章池點頭。
做完這些，我才下樓。
何音已經收拾好東西，下午就準備走。
“新收的徒弟怎麼樣？”
“還行。”
我想了想只能給出這樣一個評價。
“雖然資質不錯，但是學習太晚了，具體能夠什麼樣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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