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甦芮不搭理自己,玉暖和夢蝶還對自己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的,李凌峰撓了撓頭,他也沒得罪這三人啊?
麻蛋的,你不稀罕理爺,爺還不稀罕理你們呢!
李凌峰看也不看三人,直接從座位上起身,喊上門口的徐秋,“咱們走,吃飯去!”
雖然不知道甦芮找自己何事,但肯定不是重要的事,不然肯定早說了,李凌峰也不知道哪里惹到這小丫頭了,第一次見時還覺得她惹人疼惜,果然,第一眼看見的都是幻覺。
甦芮見李凌峰要走,也不著急,緩緩從袖中掏出了一張宅契,勾了勾唇一臉遺憾的道,“哎呀,夢蝶,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既然李大人這麼忙,這個宅子肯定是沒時間收了,本小姐也不想強人所難……”
宅子?
李凌峰耳尖一豎,剛還威武不屈的身影一瞬間出現在甦芮面前,他要伸手去拿那張宅契,卻被甦芮慢條斯理的收了起來。
甦芮站起身來,喊上兩個丫鬟,作勢就要離開,“咱們走吧。”
李凌峰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原來是財神爺駕到,臉上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咳,甦妹妹,您看您來都來了,怎麼不用膳就要走呢?到時候子予肯定怪我這個做朋友的不好好招待他的妹妹……”
說著,李凌峰沖著一旁的徐秋偷摸眨了眨眼,嘴上卻刻不容緩道,“還不快去讓廚房加兩道菜!”
徐秋︰“……”
公子,你的陌生,讓屬下丁寒。
見徐秋去廚房張羅加菜,甦芮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樣子看了一眼李凌峰,然後帶著兩個小丫鬟先一步進了院中的涼亭。
這兩日太熱,李凌峰就讓下人把飯菜送到涼亭中,有微風拂面,也能清爽許多,不至于因為太熱而沒什麼胃口。
胡大嬸速度很快,新加的兩道菜很快就上了桌,甦芮也不客氣,等玉暖上前用干淨的帕子重新擦拭過碗碟筷子以後,自顧自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她這兩日胃口不好,但此刻卻好像突然有了食欲,吃了不少。
見甦芮帶來的兩個小丫鬟添茶布菜照顧人仔細又認真,甦芮也不客氣,李凌峰沒再管他們,也吃了起來。
甦芮食量很小,很快就吃好了,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打量著李府的院子,等李凌峰吃完以後才漫不經心的掏出了手里的宅契放在了桌上,嘴里還忍不住毒舌諷刺道。
“李大人可要好好謝我,沒有本小姐給你送的宅子,只怕你那七八房小妾都要睡大街了。”
李凌峰︰“……”
我擦,不愧是嘴毒王者。
他拿起桌上的宅契看了一眼,下一秒,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要將這處宅子送我?”
甦芮給李凌峰挑的宅子離李凌峰現在的宅子並不是很遠,李凌峰自然見過,雖然不是在紫荊城門口寸金寸土的地帶,可是離得也不是很遠,最主要的是,這個宅子不僅大,而且修葺得特別好,亭台樓閣,假山池沼,甚至花園里還有湖。
听說是前朝大員的府邸,那位官員深受帝寵,府邸裝潢也高雅逸趣,他之前還打听過這個宅子,沒想到竟然在甦芮手上。
“你若是不要,那便還給本小姐。”甦芮臭屁的看了李凌峰一眼,對他眼冒綠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的表情嗤之以鼻。
李凌峰聞言不再廢話,下一秒宅契就已經被他貼身放好了,手速之快,讓甦芮身後的玉暖目瞪口呆。
甦芮見李凌峰收了,便開始提條件,“你之前說要逗我開心,我日後肯定要經常去你府上……”
“沒問題。”李凌峰想也不想。
甦芮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滿意他的上道,“你不能惹我生氣。”
誰會惹財神爺生氣?!腦子肯定被驢踢了。
“沒問題。”李凌峰點了點頭。
甦芮意滿離,帶著兩個小丫鬟坐上馬車帶著下人浩浩蕩蕩的回府了。
李凌峰則是屁顛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小心翼翼的掏出懷中的大別墅仔細的看了兩眼,愛不釋手,當即打算帶上徐秋過去新房子溜達溜達。
兩人一路到了甦芮給的新宅處,門匾上寫著三個燙金的大字“去留園”,有看門的門房見到兩人,警惕的上前詢問兩人的身份。
等李凌峰報出自己的身份後,那人連忙將人請了進去,笑眯眯道,“李大人,小姐早前就交代過了,說是將宅子贈與您了,您快請進來吧。”
等徐秋看完了去留園的規模和景色,突然崇拜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現在也不難理解公子為何肯為甦小姐低頭哄著她了,這麼大的園子,就這麼白送了,別說低頭,讓他低眉順眼都可以。
要是李凌峰知道徐秋腦子所想,肯定會胖揍他一頓,什麼叫白送?他救了甦芮幾次,收一座宅子也不過分吧。
他傷口的結痂這會兒都還沒掉呢!
主僕二人興致昂揚的逛了一圈去留園,才發現這園子是真的大,假山假水卻野趣橫生,比起甦州拙政園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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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中還有不少栽種樹木的花匠在忙碌,見李凌峰看過去,門房很有眼色的解釋道,“李大人,這是小姐派來修葺園林的花匠,說是移些海棠在路兩旁,來年就能看花開了。”
李凌峰點了點頭,又逛了逛去留園的湖邊,看著湖中含苞待放的荷花,實在是賞心悅目。
門房上前道,“李大人,小姐說去留園久不住人,還需好好修葺一下,不過您是園子的主人,什麼時候搬進來,還得看您的意思。”
李凌峰滿意得不行,見小丫頭送園子不算,還給他精裝修,實在是夠意思,笑道,“就按你們小姐的意思辦吧。”
反正他也不急于搬進來。
若是以後搬進去留園,倒是可以將李老三還有張氏都一同接過來,這麼大的園子,一家人住著才開心。
李凌峰在這邊想著接爹娘來京的事,那邊冊封張氏為九品孺人的聖旨也已經啟程前往黔洲。
不過兩三日,水井也馬上挖完了,李凌峰這兩日不是在西郊監工就是去國子監講經,忙得腳不沾地,連謝郢假滿了回工部任職,想找李凌峰算賬都找不到人。
謝郢一臉郁悶的坐在工部文房里,該死的李凌峰,他不過是想借機偷懶一下,就到處造謠自己快不行了,真是氣煞他也!
謝郢本來在家躺平躺得好好的,但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事,就是自己的同僚頻繁往他家送禮。
他尋思著自己平時也沒這麼受歡迎啊?怎麼告病以後,這麼多人送禮關心他?
直到連張禹和水部外的其他人都紛紛開始慰問他以後,他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叫人一打听,你猜怎麼個事?
媽的,工部上下都在說他病入膏肓,氣數將盡了!
他氣得在家中破口大罵,誰這麼缺德?他告了個病假就說他要死了?!
他當即吃不好睡不好,發誓要將這個造謠的小人揪出來,幾經輾轉之後,才打听到這事最一開始竟然是從李凌峰口里傳出來的!
謝郢只覺得心口疼,直接風風火火的殺回工部,想要找李凌峰算賬,但一問他去了西郊的稻田,等他趕去西郊的稻田,不僅沒看到人,反而知道這四處造謠的鱉孫竟然真搞出了名堂,不僅想到法子灌溉農田,而且還連帶著範澧這樣的芝麻小官都被陛下嘉獎了。
謝郢如遭雷擊,一時後悔得捶胸頓足,最後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蔫蔫回到了工部,然後仿佛失去靈魂一樣欲哭無淚的癱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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