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石大廈,繼勒石記功。
    一座大廈,即是功勛的證明,不過,對于任何初來乍到的人,都很難將大廈與軍營聯系在一起。
    直到汽車即將駛進大廈時,車庫入口處的檢查站以及荷槍實彈的軍人以及附近“軍事重地”的警示牌,才提醒著人們——這里是軍營。
    “陳長官,咱們現在進的是北區。北區也就是軍事管理區,就是我們的軍營。”
    與普通的地下車庫不同,這里的車庫是可以停卡車的,不僅有卡車,甚至還有裝甲車!
    下了車,陳楚禮就跟在李旭的身後,很快,他們就到了電梯前,進入電梯的,映入眼前的“溫馨提示”,讓陳楚禮一下就傻了眼。
    “溫馨提示︰佔領軍很受日本女性歡迎。士兵們切勿因此得意忘形、迷失自我。請切勿違反軍紀,維護軍人榮譽!”
    這……這是什麼鬼?
    看著傻眼的陳楚禮,李旭咧著嘴說道。
    “陳長官,等以後你就知道,那些日本女人的熱情了,這樣的提示……真的很有必要啊!”
    很快,陳楚禮就完成了報道,在進入軍事檢察官辦公室後,立即向主官敬禮。
    “不用這麼客氣,陳楚禮51級南大法律系的高材生,了不得啊!很少有南大畢業的高才生願意到軍隊,更別說來海外任職了。”
    作為軍事檢察官的梁贊,一邊請陳楚禮坐下,一邊關切的詢問他住房是否安頓好之類的話題。簡單的客套一番後,梁贊才說道。
    “楚禮,你知道咱們的任務是什麼嗎?”
    任務!
    聞言,陳楚禮連忙起身立正道。
    “辦理管轄範圍內的各類案件,確保法律的實施……”
    等到陳楚禮的說完後,梁贊笑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這里呢?和國內不太一樣,官兵駐扎在國外,難免會和當地人發生一些摩擦,在這個時候,我們必須要……嗯。”
    想了想,梁贊說道。
    “要盡量維護我們的利益,明白嗎?”
    “我們的利益?”
    陳楚禮一愣,
    “那法律……”
    不等他說完,梁贊便笑道。
    “我們是佔領軍啊!當然要有些特權啦!”
    一瞬間,陳楚禮就有些懵了,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主官很快就給了他一個卷宗。
    “這件案子你跟進一下。”
    接過卷宗一看,陳楚禮的眉頭輕挑,說道。
    “這……看起來很嚴重啊!”
    “那是看起來,看起來事情很嚴重,可實際上,大多數時候都是查無實據。”
    梁贊直接說道。
    “即便是有實據又怎麼樣呢?無非就是軍事法庭審判,判刑後,送回國內執行,基本上的這邊人還在回國的,那邊就會被司令官隨便以什麼名義簽署命令減刑,差不多這下飛機,那邊人就被釋放了。”
    “這,怎麼能這樣?”
    “這是佔領軍的傳統,為什麼會有這種傳統?”
    梁贊自問自答道,
    “一報還一報而已!”
    ……
    九段阪的夜晚,總是會被霓虹燈炫目的光彩渲染成紅色。經過九年的發展,這里早就成為了東京最繁華的區域——甚至不遜于銀座。
    以勒石
    紅是曖昧的顏色!
    穿梭在這曖昧光彩中的人們,在黑暗的掩飾下,在光影與黑暗之中扭動著他們的軀體,游走于原始本能的驅使之中。
    眩目的光彩于映入窗內,潔白的床單上,糾纏著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光彩映在交纏的身體上,只是平添了幾分曖昧。
    時光是的放縱的,也是歡欲的。
    嫵媚而誘人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著,甚至就連空氣都中彌漫著歡愛的氣息。
    ……
    不知過了多久,當陽光透過窗簾給房間內帶來些許亮光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陳楚禮慢慢的醒了過去,他伸手去摸床頭燈,把燈打開。他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環境,發現這就是一間普通的大床房。
    “我怎麼到了這?”
    床頭上寫著︰大兵酒店。
    “昨天居然又喝多了!”
    拍拍因宿醉而有些暈痛的腦袋,陳楚禮隱約想起昨晚在舞廳里喝了不少酒,好像還帶了一個個頭不高的日本小妞,很自然的就到了酒店,再然後,當然是在她身上狠策馬揚鞭的馳騁一番了。
    “下次不能再這麼放縱了。”
    坐了起來,感受著身邊的這一團溫玉,女人還在沉睡,看看著身邊睡著的女人。
    陳楚禮不得不承認一�事實——自己墮落了!
    作為一個軍人,現在的他卻墮落了,沉迷于享受生活的樂趣。
    美食、美酒,當然還有美女。
    “日本人總是喜歡用糖衣炮彈腐蝕我軍意志啊……”
    嘴上這麼說著,陳楚禮決定要堅決還擊……
    戰火再一次燃燒起來。在九段阪以勒石大廈,燃燒著!
    ……
    次日上午八時,雖然戰斗了一夜,但陳楚禮仍然準時的來到勒石大廈北樓——北樓不僅是南洋駐日佔領軍司令部,也是軍營所在,而南樓則是商業綜合體,大廈有專業公司運營,利潤都會上繳國防部。
    在東京,美國最羨慕的地方就是勒石大廈,在南樓逍遙之後,可以直接步行回軍營。總之那是一個便利。
    但是這也滋生了很多問題,尤其是很多法律問題,作為軍法官,剛一上任,陳楚禮就意識到,在佔領軍服役,絕對是對人性的挑戰。
    “在這里人是很容易墮落的!”
    來到東京一個月後,陳楚禮終于明白了,因為他自己也墮落了。
    這邊剛進辦公室,李旭就探身問道。
    “從南樓過來的?”
    “我去勘察了一下現場,大兵酒店。”
    陳楚禮不露聲色的說道。
    “從酒店隔音來說,如果當時原告確實大聲呼救的話,周圍的人肯定能夠听得到,不會沒有任何動靜的。”
    “也就是說,是污告了?”
    李旭一聲,忍不住抱怨道。
    “那些日本娘們,傍大兵不成,就直接污告,真的以為咱們好欺負嗎?”
    “雖然可能是感情糾紛,但是確實是污告。從證據上來說,確實如此。”
    陳楚禮說道。
    “我準備去見一下當事人,看看他是不是有意控告對方,誹謗污蔑是需要負刑事責任的!”
    陳楚禮每天接觸的案件很簡單,無非就是佔領軍士兵和日本女人之間的紛爭,也就是女人控訴士兵強女干之類的事情。這些案件的內情太多,他甚至都不願意深入調查什麼,畢竟,即便是再怎麼調查,最終的結果都已經注定了。
    在這里偏袒是不可避免的。
    就在這時,突然從窗外傳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吶喊聲,有幾名同僚站到了窗外,朝外看去只見窗外的街道上早就擠滿了從四面八方聚集來的民眾。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