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三百多名被俘虜的德國傘兵,滿面幽怨的看著這些家伙,明明已經確認過口音的,怎麼又變成了美國佬。
    不對,他們不是美國佬。
    至于海德特中校那顆火熱的心,也變得拔涼拔涼的。
    不過對于雙臂受傷的他來說,眼下,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投降,對只有投降了,面對幾百名手持STG44和MG42的敵人,只有手槍的他們除了投降還能干什麼呢?
    德軍在二戰中最後一次空降作戰,就這樣在一場災難中宣告結束了,甚至沒有經過激烈的戰斗,就投降了。
    其實,海德特中校應該感到慶幸,在另一個世界,在突圍無望後,他遣散了部隊,把他們分為23人小組,以減少目標,希望他們能夠回到安全地帶。隨後,受傷的他選擇了投降,而他遣散的那些傘兵大都死在森林,他們的尸體直到第二年春天雪化後才被發現。
    至少現在,他們都活著。
    就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也就是老朋友才會給他們如此良好的機會,畢竟無論如何他們都活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老朋友出現,他們也就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堆凍肉。
    “你好,中校……”
    李毅安笑呵呵的走到海德特中校的面前。
    “恭喜你,你被我們俘虜了!”
    俘虜了一群德國傘兵,這件事簡直不要太簡單啊。
    就這,還是一群特種兵,還真是一群特種兵,只不過是有點倒霉的那種!
    他想要干什麼?
    對方的熱情,讓海德特中校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感覺對方像是在看著什麼新的寵物。
    沒錯,就是新寵物!
    在李毅安看來,這群傘兵,可不僅僅只是傘兵,而是未來婆羅洲特種部隊的教練。
    別看這些家伙現在如此狼狽,但是在歷史上,這些家伙正是世界各國特種部隊的始祖。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全世界特種部隊都是按照這些家伙的訓練大綱訓練出來的,有他們在特種部隊的訓練肯定沒有問題。
    俘虜一群精銳傘兵固然是很好的事情,但是,並不沒有擺脫了眼前的困境。盟軍最高統帥部或許不知道,可李毅安卻很清楚,清楚的知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接下來怎麼辦?
    李毅安不禁有些頭痛,撤離巴斯托涅的道路都被增援阿登的美軍佔據了,擁堵的道路上,擠滿了美軍,現在撤離的話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難不成真的要在這地方玩要?
    ……
    此時的阿登,美軍的防線已經被突破了,盟軍正站在災禍的懸崖邊上,風雨飄搖。
    早已過了午夜,在阿登以南很遠的德軍G集團軍群的司令部里,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電話那一端的人自稱是元首,他要總指揮官親自接電話。
    裝甲部隊上將巴爾克急忙趕來接電話。
    “從今天起,巴爾克,”
    希特勒說,
    “不能讓出一寸土地。今天,我們出擊!”
    “是,是。”
    巴爾克應道,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來。
    希特勒告訴他,他們在阿登取得了開門紅。他講述了迪特里希——那忠心耿耿的老迪特里希如何把羅謝姆峽口打開一個缺口,又說他現在離洪斯菲爾德僅有幾英里,馬上就將和派普戰斗群一起沖出去。他還講到了曼托菲爾如何用一個軍就迅速圍住西尼艾弗爾山,而且正用另外兩個軍攻向默茲河;他已經佔據了克萊沃東面的制高點,允諾在明天中午之前就撬開通向巴斯托涅的道路。
    而且現在的天氣,仍然是屬于德國的天氣。大霧、小雨、霧霾,再加上陰天,盟軍的飛機仍然無法起飛,希特勒相信,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勝利必定屬于德國。
    希特勒滔滔不絕地給巴爾克講了五分鐘,中間沒有絲毫停頓。親歷過東線戰場的巴爾克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听著,內心也禁不住興奮起來。
    最後,希特勒情緒激動,聲音發緊,大聲地喊道︰
    “巴爾克,巴爾克,西線變天了!勝利——全面勝利——就在我們的股掌之間了!”
    在掛掉電話之後,希特勒雙眼放光的朝著地圖上看去,他的目光在一個個要點上掃視著,最後又落在巴斯托涅上面,隨後,他自言自語道。
    “這肯定是另一次法國戰役。”
    另一次輝煌的勝利,哪怕是他投入的兵力只有盟軍的三分之一,哪怕是制空權全靠天氣,可開局的順利,讓希特勒相信,勝利必定屬于德國!
    就在希特勒憧憬著勝利的時候,在凡爾登,盡管撲朔迷離的情報洪水般涌到了凡爾登,可還是無法搞清楚德軍進攻的全部情況,艾森豪威爾這時采取了一些相應措施來確保穩妥。他已經從北面緊急調來了第1師那些善于攻堅克難的老兵,萬一實際情況比看上去糟糕的話,可以有備無患。
    盟軍最高統帥部內,盡管戰役已經爆發了兩天,艾森豪威爾等高級將領,只以為阿登地區的反攻只是德軍為了牽制美軍在薩爾方向的進攻。
    2號晚上,第1集團軍司令霍奇斯把電話打進凡爾賽的盟國遠征軍最高統帥部,要找布雷德利將軍。昨天晚上,布雷德利是在艾森豪威爾的聖日爾曼的石頭別墅里過的夜。
    “布雷德利,”
    霍奇斯說,
    “我要那兩個空降師。”
    “可是考特尼,第101師和第82空降師是艾克手上唯一的預備部隊了,而且他們都在巴黎。”
    “必須得給我,現在這邊一片混亂,我需要援軍。”
    “好吧,我問問。”
    在掛上電話之後,布雷德利又一次站到了地圖前,紛亂的甚至自相矛盾的信息,讓他很難窺探戰爭的迷霧。
    就這樣,布雷德利站在地圖前,盯著地圖上的敵我兵力分布圖,他的眉頭不時的皺成了一團兒,他不時的用鉛筆在地圖上勾勒著什麼。
    思索良久之後,布雷德利的神情變得越發凝重,隨後他突然像想通了什麼似的,大聲尖叫道。
    “該死的,原來是這樣!”
    12月3日凌晨,布雷德利去見了艾森豪威爾,一進入他的辦公室,就說道。
    “艾克,我們完了!”
    “是的,我們完了!”
    艾森豪威爾就站在地圖前,他指著地圖說道。
    “我正準備給�糬j緇埃 綣  獯問塹鹿   Ψ垂Д幕埃 頤強峙掄嫻耐炅耍 頤塹牟慷泳 氚 翹 讀恕    br />
    說罷,艾森豪威爾轉身看著布雷德利說道。
    “這一次,德國人很有可能復制在法國戰役的勝利!”
    阿登反擊戰第三天,凌晨2點,盟軍統帥部終于弄明白了一件事——阿登地區的德軍不是牽制性的騷擾性進攻。
    只能說這群ac之間的家伙太智慧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