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坐到了棺材上。
張天方手持手槍,非常嚴肅,但高洋朝他擺擺手,示意不用擔心。
拍拍旁邊的棺材,居然發出了彭彭的重擊音。
與此同時,高洋也打開了手機暢聯通話,對面的兩個人,是虞綱和高頓。
接下來的對話,看上去是在陳述案情,實際上是在給兩個上司匯報。
杜曉曦詫異道︰“這居然是鐵棺材?”
高洋點點頭,看向天空,幽幽開口。
“四十年前,草原地區的牧民家庭生了一對雙胞胎,母親因為難產死了,而父親卻不知道是誰。”
高洋又看了看棺材,繼續道︰“後來,某個夜晚,一個來自滬上的高校教授到了牧民家庭,帶走了一個孩子,這個教授後來做到了大學校長,而十五年前,就是他插隊時,和牧民的女兒發生了關系。”
王莫涵插口道︰“李玨,李喜旺和李喜田的父親!”
听到李喜田的名字,陳小雪渾身一顫。
高洋嗯了一聲,“沒錯,就是他。李喜旺從小聰明過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遺傳了什麼基因,非常痛恨旁人,尤其是他父親。”
高洋轉向棺材,“又過了十五年,李喜旺警校畢業,因為李玨的人脈關系,他上升很快,從寧甦省一直到了部里,給當時還是部長的虞綱當秘書。也就是這個時候,李喜旺和一個漁家女有了兩個雙胞胎女兒,當然,至少李喜旺以為那是他的女兒。”
陳小雪聞言渾身又是一顫,而高洋如若未見,繼續道;“但事後證明,李喜旺也不過是被這個漁家女的母親,一個風塵女算計了,其實,孩子不是李喜旺的,至于是誰的根本不清楚,因為這個漁家女看上去很清白,實際上也是風塵中人。”
聞言,早就得知真相的陳小雨還好,而陳小雪則突然怒吼;“胡說,你胡說。”
高洋冷哼一聲,“你現在還不明白?李喜旺如果真的是你父親,那他做的事情就禽獸不如!你卻甘之如飴的和他亂搞,你難道一點倫理都不講了?”
陳小雨淚如雨下;“妹妹,高局長說的是真的,李喜旺和咱們都發生了關系,幸好……”
陳小雪聞言眼楮發白,直接暈了過去。
高洋看向陳小雨,暗道好演技。
高洋眯了眯眼楮,“李喜旺本來一直順著官途走下去,也是前途無量。可他想要的不止如此,他要權力,也要金錢,或者說,他最想要的是刺激,是他高人一等的優越感——他痛恨父親,痛恨一切,甚至痛恨母親,因為從小他就被孩子叫‘野種’。這個時候,因為偶然得知他之前的同事,金陵局副處長趙昌國要抓捕毒販,所以,李喜旺就和漁家女商量,讓趙昌國入套。”
高洋看向陳小雨,“漁家女有個相好的,叫古井會,此人是個小流氓,多年前是他強奸了漁家女,當然,這個古井會也不會你們的父親——此人在洞庭省通過打砸搶得來了一家夜總會,叫——流水落花!”
高洋說到這里,看了看手機,依舊在進行多方視頻。
虞綱和高頓,都沒有表示,只是在听,但表情嚴肅極了。
高洋于是繼續︰“李喜旺後來弄死了古井會,取而代之,又設計了新的身份吳依涵,和那些有姿色的女人亂搞,梁艷嵐就是其中之一。當然這是後面的事情了。李喜旺走向歧途後,靠著職權和詭計,逐步以古井會的名義,控制了五個地方的公安廳局長,並讓他們為自己在當地的生意開綠燈,燕都的流水落花夜總會,只是其一,也是李喜旺最顯眼的產業。”
王莫涵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好大的手筆!局長,也只有你,能查到這些了。”
“是我們”,高洋笑道,忽然提高音量,“為了一己私欲,李喜旺公權私用,打擊報復競爭對手,在這些娛樂場所里,更是濫用毒品!李喜旺,作為警察,你知道每年犧牲的緝毒警有多少?你對得起戰友嗎?”
說完,高洋一腳踢在鐵棺材上,邦的一聲響,棺材里發出一聲“啊”。
這下,誰都知道,棺材里,有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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