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志只有一米六出頭,平頭,臉上有道很淡的疤痕。
“高副廳長,你也不想余杭鬧油荒吧!”他的小眯縫眼里閃爍著油膩的光。
“不想”,高洋笑道︰“你不會以為,離了張屠戶,得出帶毛豬吧。”
看著高洋,張海志有點心虛;“什麼意思?”
高洋抽出份文件,甩給張海志。
張海志看到上面的“關于林氏集團百億元石油產品投入余杭的協議”字樣,臉色刷的就紅了。
用流行語說,就是紅溫了。
“這,怎麼可能!”張海志喃喃自語。
高洋喝了口西湖龍井,呼,“張總,準備交代了嗎?”
張海志眼珠子連轉,一副小混混的樣子︰“不可能!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吧!要是我眉頭皺一下,就不是龍騰的員工!”
高洋拍手笑著︰“張總好威風啊,硬漢?我這個就喜歡硬漢。高副省長,我想讓張總到看守所小住兩天,千萬別放在同性戀的監獄里啊。”
門外的高頓冷著臉走進來,點點頭︰“沒問題,絕對不會放進去的。”
張海志一听就愣住了,他很難想象,兩個公安廳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們嚇不到我!”張海志說︰“我是龍騰集團的!我們老總是誰你們應該知道。”
高洋撇撇嘴︰“好威風啊,龍騰集團了不起!龍騰能比天還大?我讓你見一個人,看看你這個小小的煉油廠總經理,和她比,誰大。”
很快,視頻通話被開啟,張海志一愣,那居然是高景艷。
高景艷指著屏幕,“就是他!他手上有人命,我都有記錄,其中一個是平安寄宿學校的一個女老師,尸體就在錢塘江橋下面,用鐵鏈子拴住。”
“我草擬馬!”張海志嘶吼著,可視頻已經掛斷。
高洋冷笑︰“說吧,別以為不說就能活。”
張海志冷哼︰“高洋是吧,沒想到你真的拿下了高景艷這個騷貨,可我不能說!不說我一個人死,說了我全家都得死。你不知道,龍騰集團,你根本惹不起。”
高洋呵呵笑著︰“別為我操心了,既然不肯說,我就讓你去看守所體驗那里的熱情好客,當然了,這之前,你最好和你兒子取經,強子,把張宇航帶進來。”
“得 !”旁邊早就躍躍欲試的馬維強高喊道。
很快,張海志的兒子張宇航岔開雙腿,慢慢悠悠的一步一瘸的走進來,他見到張海志,哇的就哭了。
張海志急道︰“宇航,你真的被……”
張宇航哭訴道︰“爸,你就招了吧,這里的警察不是余杭的,我說我是龍騰的人,他們就拿拿東西捅我……不不,不是警察,是幾個同志干的——我實在招架不住,兩個小時!我都說了,爸,你也說吧,要不,你的那里,也保不住的。”
馬維強對著張宇航,給了個鼓勵的眼神,“哎呀,宇航兄弟,那些人我們也抓住了,但你知道,咱們國家這種事他不入刑,只好委屈你了,還疼嗎?”
望著笑眯眯的馬維強,張宇航卻連連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馬隊長,我都招了,別讓那些人再進來了。給我個痛快吧。”
“瞧你說的”,馬維強和煦的笑著,“咱們當警察的,還能不好好保護你嘛。這是我們的職責啊!”
張宇航感動的菊花一緊,痛哭流涕。
此刻,高洋和高頓已經走到了監控室里,隔著單面玻璃能看到審訊室的一舉一動。
高頓苦笑︰“老弟,你這麼玩,不會被投訴嗎?”
高洋搖頭否認︰“我們什麼也沒干,是社會上的流氓干的,只是這種事在我們國家的刑法里明文規定只是治安事件,你懂得。”
高頓呵呵笑著,說︰“我之前以為你老弟是個高大全式的的人物,沒想到。”
高洋又是搖頭︰“我可啥也沒干,你別亂說。高副省長,你別開這種玩笑了,我一個奉公守法的小小的副廳長,都被你嚇到了——強子,怎麼樣了?”
馬維強笑著給高洋了一個ok的手勢。
高洋和高頓再進屋時,看到張氏父子抱頭痛哭,看來是進行了深入且富有成效的談話。
“領導,我交代”,張海志說︰“我是和高景艷合伙開了娛樂城,但收入的大頭兒都是別人的,我只是個打工的。”
高洋眯著眼楮︰“別人指的是誰?”
張海志握著拳頭,搖搖頭︰“我不敢說,除非你答應,一定要那個人死刑才行!他手上的人命有幾十條啊,貪污受賄不會少于幾個億。”
高頓怒道︰“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和地方!說!”
張海志嘆息道;“是楊蒙,他是龍騰的董事,也是郭青松郭老大的拜把子兄弟,管著龍騰的公關部,我也是他的小弟!一切都是他指使的,你們一定要弄死他啊!”
高頓一愣︰“你對他這麼大仇恨?他不是你的老大麼?”
張海志眼神怨毒︰“他……他……他玩了我老婆,我三個孩子,兩個都是他的!”
高頓哦了一聲,搖搖頭︰“你們玩的挺花啊。”
高洋冷冷道︰“14年前在錢塘平安寄宿學校,有個叫周杰的老師,是怎麼死的?”
喜歡入警第一天,填滿立功表請大家收藏︰()入警第一天,填滿立功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