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帶上刑拓拔、王莫涵、杜曉曦趕到督查處處長的案發現場時,已經人滿為患。
因為是一個三級警監被殺,在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連聶繁花也來了。
她整個人非常震驚,黑著臉,看見高洋,點點頭︰‘高廳,看看吧,這就是凶手,手段殘忍。什麼朱紅雪,就是他們為了報復社會。’
聶繁花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慷慨激昂起來︰“崔處長,多好的同志!就這樣被殺了,高廳,您作為專案組組長,得給余杭警隊一個公道啊。”
高洋不咸不淡的點點頭︰“我會據實判斷的。”
崔鐵承身體被腰斬,下半部分在下水道里,黃白之物順著腰部朝下面滴落。
他旁邊是一個塑料大酒缸,寫著“純糧酒”,但一瞅就知道是勾兌酒。
現場法醫和痕檢的人,不少都在干嘔。
高洋還好,杜曉曦則仔細聞了聞,“好大的酒味兒,還是幾種酒混合的雞尾酒。”
高洋低聲說︰“取點回去化驗。”
臨安市刑警支隊長來到高洋和聶繁花面前,立正敬禮,聶繁花指著高洋︰“高廳是專案組組長,向他匯報吧。”
支隊長一愣,畢竟聶繁花作風彪悍,居然主動讓賢,他壓著好奇說︰“死者是省廳督察處處長崔鐵承,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死亡原因初步斷定是被酒淹死後,又被重型卡車攔腰碾壓,後拋尸到下水道。”
高洋看向聶繁花,後者渾身戰栗,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怕。
高洋蹙眉︰“虐殺?就怕凶手針對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啊。”
聶繁花聞言臉都綠了。
高洋故意寒聲說︰“好厲害的凶手,恐怕就是我也查不出來他是怎麼做到的,誒,聶廳,你腿抖什麼?”
“沒事,我沒事,可能是累了。”聶繁花呵呵說著。
聶繁花好像走向泰山的游客,嘴上還在說沒事兒,渾身好像被一百頭牛耕地似得抖著。
她怕啊。
地上的血字還在,凶手要殺三十六人,那聶繁花能躲得過去嗎?
支隊長繼續匯報︰“發現尸體的是清潔工,我們查了監控,昨晚只有一輛抽糞車經過,凶手就是在崔鐵承下班的路上將他拉到車上,用了電擊的手法將他擊暈,泡到了早就準備好的酒缸里,我判斷,崔鐵承是被酒淹死的。”
高洋點點頭,大缸上面寫著個大大的“酒”字,旁邊還有個血手印,當然,那不是血,而是紅顏料。
“監控拍攝到了凶手了嗎?”高洋隨口問,其實已經知道答案。
“沒有”,支隊長搖搖頭︰“對方很專業,完美避開了一路上的所有監控,而且戴著口罩和帽子,拍到了也看不清,除此之外,除了死者的dna信息,其他信息都是清潔工的,而清潔工昨晚和家人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抽糞車是被盜走的。”
杜曉曦嗯了一聲,蹲下去,看著那半截尸體,“酒的來源呢?我聞得好像醬香清香都有,嘿,還有龍江大曲,至少用了五種酒吧。”
臨安支隊的法醫一愣,不無敬佩;“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懂酒,確實,化驗的結果是十年前的酒了,七種酒摻和的。”
王莫涵蹙眉︰“難道是十四年前的酒?為了給朱紅雪祭奠?“”
聶繁花一听朱紅雪,直接退後一步。
杜曉曦聳聳肩︰“肯定是啊,朱紅雪的死,牽扯不少啊。”
高洋繞到酒缸的背面,上面用一種打印機一樣的紅色筆跡,寫著“朱紅雪”三個大字。
高洋看向聶繁花︰“聶廳長,根據現場的信息,我分析凶手和崔處長有深仇大恨,崔鐵承是負責內部紀律檢查的,會不會是內部人干的?”
聶繁花搖搖頭︰“不知道。”
高洋哦了一聲︰“昨晚,崔鐵承事發前在哪里?”
聶繁花蹙眉,高洋冷哼︰“他在看押法醫處長程子山,對吧?”
聶繁花一愣,刑拓拔冷哼一聲︰“聶廳,你在猶豫什麼?”
刑拓拔是部里刑偵局副局長,說話分量很重,聶繁花只好點點頭。
高洋遞給刑拓拔一個眼神,刑拓拔會意點點頭︰“把程子山帶來。”
聶繁花還想拒絕,刑拓拔冷冷盯著她︰“程子山和案情有關,聶廳長不會不方便吧。”
聶繁花不知道為何這個刑拓拔一直和她過不去,她寒聲說︰“程子山涉嫌倒賣公用物品,還不能……”
刑拓拔大笑起來,“怎麼,你想阻撓辦案?”
聶繁花咬著牙,她知道決不能得罪部里這些人,“好吧。”
高洋說︰“讓昨晚看守程子山的警察也過來。”
回去的路上,杜曉曦笑道︰“聶繁花的樣子真可笑,這個崔鐵承是她一手提拔的,如今被殺,她是物悲其類了吧。”
刑拓拔琢磨道︰“我道余杭前看了檔案,崔鐵承一直是聶繁花的干將,高廳和我說聶繁花涉朱紅雪的案子,崔鐵承當時就是錢塘縣刑警隊的!這根本就是為了朱紅雪復仇而來啊。凶手在傳遞一種信息。就是不能動程子山這樣的人,否則,他們會殺更多的人!”
高洋嗯了聲︰“我們明白,聶繁花更明白,聶繁花肯定想找到凶手,我想,我們反其道而行之,把案子的重心放到聶繁花身上來!我想,我們會從程子山身上找到十四年前的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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