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高頓辦公室,高洋讓王莫涵帶著張天方去調取朱紅雪當年的尸檢報告。
“老大,你懷疑朱紅雪沒死?”張天方問。
王莫涵怒道︰“別說話了!你小子不開竅啊。朱紅雪肯定是本案關鍵,死因有疑惑,當然要調取尸檢報告。”
張天方吐吐舌頭,他本就是干特警的料,破案不是特長。
高洋笑道;“莫涵說得對,但具體怎麼樣,還要再說——強子,你去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我已經和高頓打過招呼了,他那邊的調查資料你去查就行。”
馬維強笑笑︰“社會關系我在行。”
高洋轉向旁邊的程子山︰“程法醫,麻煩你,我要去看看周安的尸體。”
周安便是最後一個受害者,江大的老師。
程子山有些猶豫,不過對高洋態度比別人要好點,估計是知道高洋的能力不俗︰“去唄,不過我都檢查過了。”
到了法醫室,程子山將冰凍尸體從冷庫推出來。
高洋和杜曉曦湊上去,程子山一句話不說。
杜曉曦也不問,直接戴好手套,開始一寸寸的檢查。
尸體已經被解剖,內髒還在,但已經被凍得呈現暗紫色。
死者周安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人長得很帥氣,看耳朵上側有明顯壓痕,應該平時戴著眼鏡。
高洋一路朝下看,忽然發現對方是腎髒呈現鮮紅色,非常顯眼。
而杜曉曦已經取出對方的腎髒,切片,做起了培養皿。
程子山哼了一聲︰“不用看了,激素過量,周安有輕微尿毒癥。”
杜曉曦不搭理,一陣搗鼓,最後目光愈發冷冽。
高洋走過去一瞧,“看上去是使用過度導致的腎衰竭,這個周安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斯文。”
杜曉曦也笑道︰“人形打樁機,我見過,性癮癥的腎髒就是這樣。”
程子山聞言一愣︰“你們也看出來了?”
高洋轉向程子山,高洋開始覺得奇怪。
程子山也檢測到了對方可能是性癮癥,這對破案大有用處,可听口氣,如果高洋他們自己不發現,程子山就不打算說!
結合高頓的態度,高洋發現對方雖然請自己來查案,可配合度卻很有限。
“程處長,我認為你有事情沒說。”高洋盯著程子山。
後者目光開始躲閃。
高洋輕笑︰“作為法醫,你的職業操守,難道不是把真話講出來?那我懷疑,你不是個合格的法醫。”
高洋看得出來,程子山有隱瞞,但他絕對是個在乎名譽的人!
果然,程子山立馬慷慨激昂起來︰“我沒有操守?怎麼可能!我明明寫的很清楚,周安是性癮癥患者,我把結果交上去,可等我去取檔時,發現不一樣了。”
“有人篡改了你的報告?”杜曉曦一愣︰“這里可是省廳,你是法醫處處長,你就沒去問誰改的?”
程子山冷笑;“法醫處處長算個屁呀,我查誰?這里面都是領導。”
余杭省廳居然也不太平——高洋想,怪不得高頓要讓自己來,他是有所忌憚啊。
杜曉曦也冷笑起來︰“所以你就是個玩偶,遇事也不敢聲張。”
程子山聳聳肩︰“憑你怎麼說,反正我沒有作假,但至于是誰篡改了,那是你們的調查責任。”
說完,程子山居然就走了,氣的杜曉曦大罵“龜兒子”。
高洋卻笑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先別氣,你想想,現在咱們調查有方向了啊。”
杜曉曦氣鼓鼓的,不過轉念一想,拍手︰“對呀,程子山不敢對抗的,估計至少也是個副廳級,再結合高頓不溫不火的態度,這案子,恐怕涉及高層了。”
高洋點點頭︰“這就是高頓請了我們,卻沒有提供更多信息的原因。我敢說,周安絕對是案子的核心人物,否則,對方也不會公然在省廳篡改尸檢報告了。”
杜曉曦抿著嘴,“周安,到底在案子里,扮演了什麼角色。”
高洋笑道︰“走,去他工作單位看看,我想會有收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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