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虞綱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多少年了,虢石碑終于要完蛋了。
他從處長起,就立志要扳倒虢家。
可這麼多年來,他眼瞅虢家一步步更加強大,而戰友一個個犧牲。
還好有高洋!
虞綱輕輕嘆息,虢石碑退休了,虢家的大樹等于斷了主干,可樹根,依舊還在。
不過轉念一想,他恢復了信心。
虞綱不覺露出微笑,因為有好外孫在,虢家還能跑得了嗎!
如果不是工作紀律,他真想和高洋好好交流一番,他相信,高洋也會非常激動的。
女兒和自己鬧掰了,卻給他生了個好外孫啊。
雖然他看高玉朗還是極度不爽,但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不順眼了。
第二天,虢石碑就收到指示,他的問題很嚴重,他需要引咎辭職!
虢家。
虢石碑望著眼前的建國同志,覺得暈頭轉向。
虢燕然問︰“領導,我父親身體沒問題,為什麼要退休?”
建國同志冷哼一聲;“沒問題?可以找到問題嘛。”
虢石碑手一抖,看向建國同志,後者的眼神里,閃著從容不迫的光。
建國同志表情很放松,但帶著不容辯駁的從容。
虢石碑,虢家的家主,不僅是省部級官員,還是官場上的話事人。
虢家的能量,代表了龍國的國情。
但建國同志如此從容,為了什麼?即使是面對建國同志,他也不假辭色。
後者輕松的笑著︰“具體原因不知道,希望明天看到你的辭職信。”
虢石碑冷笑起來︰“舛建國,你雖然職位很高,但你應該明白,這個國家,到底誰說了算。”
建國同志聞言目光中的殺意一閃而逝,他輕笑︰“沒錯,我不是你們幾個大家族的人,但你可能不知道,你退休,正是其他家族商議的結果。”
虢石碑一愣,隨後搖搖頭︰“不可能,憑什麼?!”
建國同志冷笑︰“就憑我們手里有證據,在龍江、余杭、淮南,你自己做的事情……”
建國同志說到這里停頓片刻,“有些事情,不上稱沒四兩重,可要是上了稱,一萬斤都打不住!”
虢石碑呆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干過什麼。
死在虢家手里的人,從普通人到官員,至少三位數起步。
至于各種非法強佔、侵害,那就數不勝數了。
雖然大部分是虢家的馬仔干的。
之前沒人查,是因為沒人敢。
但這種事,一旦大規模的查,虢家根本逃不了。
他更清楚,如今,三大家族也好,舛建國也好,都不想讓事情鬧大。
所以,讓虢石碑退休,其實是一種妥協。
他忽然明白了,一定是高洋掌握了什麼證據。
否則,舛建國如何如此篤定和從容。
他咬著牙,也得認!
因為其他家族的反對,就是虢家也無法同時對抗。
他咬著後槽牙,雙拳緊握,終于艱難的噴出了句“好”。
舛建國同志冷淡的看了眼虢石碑,不回頭的就離開了。
“爸!”虢燕然喊了句,顯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強的父親,這次為什麼認慫了。
虢石碑抬手打斷了兒子,恢復了冷靜到︰“從此,過虢家再不能招惹高洋!給我記好了!”
虢燕然一愣,“您的意思,是高洋?難道是您啟動的那枚棋子出了問題?”
虢石碑緩緩點頭,看向天花板,“我終于明白這個高洋的可怕了,他不僅懂刑偵,也懂政治,一個小小的副廳長,居然我敗在了他手里,呵呵。”
“那不管高洋,以他的勢頭,絕對會進部的!”虢燕然有些激動,因為他一直想的是,將來他能登上那個位置。
虢石碑冷笑︰“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是。”
虢燕然本想反駁,可隨即垂頭喪氣道︰“我承認,但真的沒人能制裁他?”
虢石碑搖搖頭,顯得意興闌珊,不過忽然眼楮一亮︰‘不一定。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高洋以底層人的身份,想一步步爬上來,他只能拿幾大家族的人動手!’
虢燕然不明白父親話的意思。
虢石碑笑到;“我們暫時失去了權勢,也就離開了高洋的視線,那誰會阻止高洋前進的腳步呢?”
虢燕然眼楮一亮,脫口而出︰“其他幾大家族!”
虢石碑呵呵點頭︰“坐山觀虎斗!”
此刻,在龍江的高洋,輕輕睜開了眼楮。
他喃喃自語︰“痛打落水狗!不可沽名學霸王。”
羅吉仁一愣,“好好的背誦什麼詩歌,你不是要考研吧。”
高洋笑道︰“我可沒這個打算,再說我這個級別,隨便找個大學掛名,混個研究生不是很輕松。”
羅吉仁咳嗽一聲,“我覺得你小子在說我。”
這個時候,杜大用打來了電話。
“高洋,成了,我們成了!”杜大用興奮道︰“虢石碑,今早被勒令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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