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延搖搖頭︰“王安國留下了封遺書，把責任都承擔了。因為他是財政系統的，秘密很多，調查也不會太深入。”
杜大用猛然搖頭︰“虢家，真是厲害！”
高洋眯著眼楮；“釣魚鏈接的事情，肯定有人抵罪了。”
祈安延說；“是啊，一個特工部門的科長，被抓了，是特工部干的，我們無權過問。”
杜大用有些生氣；“虢家又給自己摘干淨了！”
高洋知道杜大用是真生氣，但高洋笑道；“不盡然，至少那個虢戈壁跑不了，他是虢家的錢袋子，抓了他，虢家也是傷了元氣！想將一棵大樹連根拔起，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
杜大用嗯了一聲，“希望如此。是我著急了啊。高洋說得對，這次不行，那就下次！”
果然，杜大用手機響了，他接听，臉色瞬間好起來了，“虞書記，您是說虢戈壁已經認罪？太好了，又供出了其他幾個省的能源公司的老總？為什麼？”
高洋一听，也有些懵。
虢戈壁就算被抓，也沒必要供出其他人啊。
有虢家做靠山，虢戈壁為什麼主動交代？
不過瞬間，他就懂了。
很快，杜大用也弄明白了，放下電話，他笑道︰“高洋說的對啊，虢戈壁肯定跑不了了，而且，虞書記說，虢戈壁應該是有人指使，讓他供出不少巨貪！”
祈安延一听點點頭，“我明白了，好了，你們繼續回去審案子吧。”
因為案子涉及太多非法律層面的事情，祈安延也不會多說什麼犯忌的話的。
但杜大用和高洋兩個人，心知肚明，一定是發生了利益交換。
無論如何，案子暫時告一段落，基本上可以說，取得了成功！
……
虢家別墅。
虢石碑捂著額頭，斜著躺倒在沙發上。
虢燕然低頭不語，站在當地。
半晌，虢石碑才睜眼，嘆息說；“剛剛，我被叫去問話，我更進一步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了。”
虢燕然一愣︰“怎麼這樣？不是說好了，年底您就能成為那個級別的。”
虢石碑苦笑︰“你不懂，這次，上面以及三大家族，聯合起來發難，否則，我也不會讓戈壁交代那麼多！這是利益交換！能源系統只能讓給其他家族，我們損失大了。”
虢燕然默然，這件事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等于說，虢家的錢袋子，給了別人！
虢石碑苦笑；“我想到了之前崔向東和我說過，這龍江的高洋，是官員克星，起初我還不信，現在想想，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父親……”虢燕然欲言又止，“要不，咱們不要招惹他……”
虢石碑忽然怒道︰“你怕什麼，除了能源口，咱們的勢力還多著！就是死，也得站起來沖鋒，這是你太爺爺告訴我的！”
虢燕然想起來太爺爺的身份，輕輕點頭。
虢石碑隨後輕輕嘆息︰“當然，這次損失確實很大，高洋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拉攏肯定沒戲，但合作，還是有機會的。”
虢燕然一愣︰“您的意思？”
虢石碑冷哼；“有個事情你還不知道，我在龍江，還有布局，應該能直接改變局勢！這個人，就在高洋身邊。”
看著虢石碑的樣子，虢燕然愈發覺得，父親真是深藏不露。
而虢燕然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此刻，龍江省公安廳。
羅吉仁苦笑著面對羅永冉︰“這下好了，咱們兩個也得上馬審問去了。”
羅永冉跟著笑道︰“誰讓抓了這麼多副部和廳級，而且虢戈壁供出的幾個人，都交給我們龍江了，警力不夠，我看，讓檢察院支援一下。”
“不不”，羅吉仁連忙搖頭；“決不能讓牛鼻子知道，他我太了解了，看到咱們風生水起，恨不得插一腳進來。”
羅永冉不禁莞兒；“你這個學弟，已經給高洋打電話了，要求咱們移交幾個人過去，配合反貪的案子呢。高洋一天審訊了五個廳級官員，壓力不小，我怕此刻已經答應了……”
羅吉仁一听，直接抓起電話，怒道︰“我就知道！這個牛鼻子，又來搶活兒了。”
羅永冉哈哈笑起來，這個案子，辦的太過癮了！
此刻，高洋正拿著審訊記錄，看向旁邊的杜曉曦。
杜曉曦嘻嘻笑著︰“成了，上千億的大案子啊，用不了一年，你我就能當正廳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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