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在歐陽劍的辦公室里,單獨和王莫涵、洪顯貴待著。
歐陽劍嚴格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辦公室。
歐陽劍非常興奮,多方聯絡。
王莫涵和高洋交換眼神,都覺得歐陽主任實在不夠淡定。
“這是我辦過最大的案子。”歐陽劍解釋,“兩位,你們可能不清楚,這樣的案子,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
高洋同意這個說法,不過還是對歐陽劍的不淡然,覺得好笑。
高洋三個人被關在屋子里,這個辦公室看上去非常普通,除了桌椅凳子,和普通的沙發,其他就是文件櫃了。
王莫涵看了看後評價道︰“歐陽主任是正廳干部吧,沒想到這麼樸素。”
高洋沒說話。
一個人辦公室樸素不樸素,只是表象,多少人在表面上如此,實際上卻驕奢淫逸。
當然,歐陽劍不是那樣的人。
他轉向洪顯貴,“洪總,待會兒就去和崔東海對峙,你準備好了嗎?”
洪顯貴有些心不在焉,“高局長,有我寫的材料還不夠嗎?”
洪顯貴寫出了幾萬字的材料,當然是他口述,王莫涵寫的。
上面,涉案的副部級干部三人,廳級干部7人,而且這只是他能確切記住證據的。
高洋將這些信息,一股腦的給了羅永冉。
羅永冉當時就驚訝了,他連忙組織人手去查!
此刻,面對洪顯貴的退縮。高壓知道他怕了,于是笑道︰“按理說是夠了,但你就不想听听,崔東海背後怎麼評價你?拉下崔東海,你也算立功了。”
洪顯貴一愣,不知道高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只是他明白,自己絕對是死刑無疑,所以有點興致缺缺。
其實,高洋也不知道待會兒的見面是個什麼形式。
不過,他相信,崔東海也不會任人宰割。
辦案,不到最後一刻,隨時都會有變化。
但崔東海不知道洪顯貴沒出境,還到了燕都,到時候見了洪顯貴,他會是什麼表情?
這麼想著,歐陽劍帶著兩個武警進來了,對高洋說︰“走吧。”
武警上前抓住洪顯貴,高洋給了王莫涵一個眼神。
王莫涵會意,他跟在了武警身後。
不是高洋謹慎過度,而是洪顯貴是本案最關鍵的人物,不能有失。
歐陽劍笑笑沒說話,走了出去。
一路上,不同科室的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兩個人,看向洪顯貴和高洋。
他們估計很疑惑,這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歐陽劍親自押送?
雖然他們很多人不認識洪顯貴,但有人認出了高洋。
畢竟高洋得過英雄模範,上過大官媒頭條的。
但沒有人交頭接耳,畢竟這里不是菜市場。
他們朝高洋投來了審視的目光,有的甚至深深的看了眼高洋。
高洋如若未見,實際上,他覺得自己就跟動物園的黑猩猩似得。
開了兩輛車,高洋和歐陽劍坐一輛,武警、洪顯貴和王莫涵一輛。
車子走出大院,結果剛到馬路上,就——堵車了!
正好趕上燕都的中午,還是周五,高洋一看導航,已經堵到了郊區。
“小高,你怎麼看這個案子?”歐陽劍不慌不忙,拿著水杯喝了口茶。
高洋︰“主任,雖然崔東海只是嫌疑人,但我可以這樣說,洪顯貴為他服務了二十多年,就是崔東海的白手套。”
歐陽劍有些詫異,這種評價,只是民間的說法,高洋居然也用了。
歐陽劍不置可否,“听說你和崔家有恩怨?”
高洋笑道︰“就是小打小鬧。”
歐陽劍搖搖頭︰“不是吧,當時龍江省公安廳副廳長崔家文親自打招呼,讓你去了偏遠派出所,這種任命,幾乎可以說是判了你政治生命的死刑。”
高洋聳聳肩︰“看來不是,要不,他們也不能去踩縫紉機,而我在這兒,準備把崔東海送進去。”
歐陽劍忽然慨嘆一聲︰“你是個例。我見過太多的職務犯罪,以權壓人,都說權力小小的任性,其實那太容易壓垮普通人的命運。”
高洋當然同意,他也不笑了︰“主任你說得對啊,還有句話叫是金子總會發光,其實,更實際的是那句話——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而且,就是拿著破抹布蓋住了金子,金子就會徹底沒光。”
在官場上的人都是人精,歐陽劍聞言點點頭,看向前面,︰“路通了。”
車子一路前行,終于在一個小時後,到了某大院。
高洋下車,掃了眼,知道這里是檢察院。
門口也是武警站崗,檢查非常嚴格。
好不容易進來了,高洋、王莫涵和歐陽劍,帶著洪顯貴,被安排在一間僻靜的屋子里。
高洋擰開桌面上的礦泉水,一喝,有點甜。
洪顯貴非常局促,看來即使是他這個老江湖,對這種機關,還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王莫涵也有些怯場,腳在不停的微微挪動。
正說著,忽然屋子前方的大屏幕亮了,這是個共享會議系統。
畫面上,是一個戴著老花鏡、站在一間會議室中央的老者。
高洋一愣,那人在慷慨激昂的說著“我以人格擔保,我對人民絕對忠誠”。
這個人,自然就是崔東海。
崔東海雖然在被審查,可慷慨激昂,一副在演講的激憤模樣。
王莫涵冷笑;“你有人格嗎?”
崔東海的前面,是個檢察官打扮的女子,雖然看上去有五十多歲了,但歲月從不敗美人。
“這是饒檢察長。”歐陽劍說。
這時候,崔東海揮舞拳頭,怒道︰“饒檢察長,虞綱他的舉報沒有任何根據,我兩袖清風,這之前就審查過的啊。”
饒敏點點頭︰‘我們辦案,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樣,就讓虞綱同志,和你正面對峙。’
崔東海一愣,隨即點點頭︰‘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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