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嗎？”
千君臨喃喃著，那雙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迷茫。
“或許吧。”
千君臨想到自己和凌長歌的穿越。
誰說穿越者就能掌握這個世界呢？！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古人不一定弱，現代人不一定強大。在千君臨看來，強大的是自身，跟時代沒有關系。
古代強者多的很，現代人也不弱，只是時代問題造成的視野偏差。
這份未知，恰恰好說明了這一點。
正是因為這份未知，所以這一切都是可以猜想的。
千君臨的情緒還是挺穩定的。
他得知凌長歌消失是跟神明有關後，迫切地想要成為神只。
至于神位，他會耗費心思去尋找。
千道流看著他那突然嚴肅下來的神情，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詫異，俊美無儔的臉上是復雜的神情。
“君臨，你很擔心長歌丫頭。”
雖是疑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語氣。
千道流看著千君臨那擔憂的神情，就知道千君臨的想法。
看來，千君臨對凌長歌是很在意的。
“哪有。”
千君臨突然低下頭，挺拔的身軀突然抖動了一下，“誰擔心那家伙了。”
“我只是擔心自己的搭檔。”
“畢竟我們可是一個導師教出來的學生，彼此的默契度很高。為了不換搭檔，我這才關心起她來。”
“這是人之常情，哪有大爺爺你想的那麼多。”
“是嗎？”
千道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俊美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來，“或許是我看錯了。”
看著千君臨那泛紅的耳尖，千道流是看破不說破。
少年郎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最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只有他們自己看明白自己的心，這才能意識到自己對彼此的感情。
作為過來人的千道流是很清楚的。
愛情這種東西，得要兩情相悅才能走下去。
要是單相思，那就很難產生結果。
單相思的感情是沒有未來的。
“君臨。”
千道流的神情突然一變，語氣變得嚴肅，“你已經到了封號斗羅。”
“你打算好下一步了嗎？長歌丫頭有自己的造化，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家伙來擔心。可你不一樣，你是我們天使一族的人，身上肩負著天使一族的榮耀。”
“雖然天使神劍抗拒了你，認為你不適合這個神位，但是你可以傳承其他的神位。斗羅大陸存在幾十萬年，葬送了無數的神只。可以從那些神只隕落之地找尋到神位。”
“這是一種選擇。”
“以你的天賦，就算沒有神選擇你，我相信你也能自創神位成神。”
這不是千道流太過于自信，而是千君臨展現出來的天賦讓他敢去想。
十幾歲的封號斗羅，這在斗羅大陸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就連驚才絕艷如天使神千羽寒也沒有辦法在十幾歲的年齡成為封號斗羅。
千君臨的天賦，在千道流看來就是一種底蘊。
正是知道千君臨的天賦，千道流才放心下來。
他在安排千君臨的未來。
“走一步看一步。”
千君臨神色不變，沉聲道︰“大爺爺。”
“君臨明白您的意思。”
“天使神劍不認可我，不代表我沒有成神的機會。相反的，您認為我必定成神。”
“同樣的，我也認為自己可以。”
千君臨的聲音微微顫抖，“我認為成神不是為了變強，而是為了守護自己在乎的人。”
“若是一個神連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麼這個神不成也罷。”
听到千君臨的話，千道流的眼神頓時一變。
他欣慰的目光落在千君臨的身上，眼眸之中透著幾分柔情，語氣不自覺緩和起來，“要是他能像你這般懂事，這些悲劇就不會發生。”
“君臨，看見你和長歌丫頭相處的樣子，我是有些後悔的。”
“要是我早年間不游歷于大陸，跟我的亡妻一塊教導孩子，或許他不會做出如此離譜的事情。”
“小雪就不用遭受這些苦難。與其說是苦難，不如說是我們這些長輩們的矛盾為她帶來痛苦。”
听到千道流的話，千君臨沒有吱聲。
熟知原著小說劇情的他很清楚千道流的意思。
這件事無非說的是千尋疾和比比東的事情。
千道流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才開始思考當年那件事。
越是思考，就說明他越是懷念自己的兒子。
天底下鮮少有不愛子女的父母。
對于千道流來說，唯一的兒子千尋疾就是他此生最重要的幾人。
只是，他要肩負天使一族的責任，守護天使一族的榮耀。
這也是他選擇放下仇恨，讓比比東成為武魂殿教皇的原因。
其實說真的，千君臨很難理解千道流的想法。
在他看來，千道流的做法過于懦弱了。
大丈夫頂天立地，無愧于天地，憑什麼要懦弱地選擇這種方式。代入千道流的視角，千君臨真心想不通，卻也不多說。
玄幻世界打打殺殺太多了，看不慣就殺了別人全宗的都有，哪有那麼多的條文。
“君臨不知大爺爺的意思，也不想去猜其他的可能。君臨只知道無愧于自身，男兒當戰四方。”
“不服就戰。”
听到千君臨的話語，千道流的眼眸閃過一抹猶豫。
他還是猶豫不決。
“大爺爺，君臨還有事情，先告退了。”
“至于我和長歌的事情，就不勞煩大爺爺您操心了。我們都是年輕人，不太喜歡別人插手自身的事情。”
話落，千君臨轉身離開。
他又不是傻子，千道流的意思很明顯。
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讓他和凌長歌綁在一塊。
讓一對男女綁在一塊最快的方式就是成婚。
婚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約束。
千道流是為了他考慮，但千君臨不願意。
因為他比誰都要了解凌長歌。
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顆冷硬的心。
說白了，凌長歌就是軟硬不吃。若是真來硬的，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更別說是搭檔了。
這種事情得要雙方都有想法才能繼續。
他不想自己的婚姻成為一種籌碼。
盡管他知道這是強者為尊的玄幻世界，但是他不願意妥協。
同樣的，這種事情他會瞞的死死，不想讓凌長歌知道。
千君臨走後，千道流不由嘆氣起來。
“大哥。”
金鱷斗羅的聲音從殿外傳來，那雄厚的聲音清晰地落在千道流的耳邊。
“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
金鱷斗羅走進供奉殿，小聲地問著。
千道流背對著他，神情隱藏在陰影之下。
“他不願意。”
“這不應該啊。”
這下子輪到金鱷斗羅詫異了。
“青鸞和光翎都看出了他們對彼此有意思，這才想要大哥你去試探一下千君臨的口風。至于長歌，等她回來，我們再試探一下。”
金鱷斗羅屬實沒有想到千君臨會抗拒。
這事情在他看來是水到渠成的。
畢竟雙方對彼此都有意思。
而且，他們是一塊長大，兩人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對彼此極為熟悉。
知根知底的情況下，雙方還有著好感，沒道理抗拒此事。
聞言，千道流轉過身來，沉聲道︰“你們說的沒錯，他們對彼此是有意思，卻沒有捅破這層想法。”
“年輕人的想法，我們是看不懂的。這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操心去，我們這些老家伙就不要插手了，萬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那件事對武魂殿的影響很大，我不想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尋疾已經用命來償還了，我不想他們之間成為敵人。”
“以凌長歌的能耐，她未來的成就不會比千君臨低。更何況，她可是老五的徒弟。”
“一手好牌，我們沒必要打爛。”
“就讓他們自己慢慢來。”
“成與不成，就看他們自身的想法。”
“是。”
听到千道流的話，金鱷斗羅只好壓住自身的想法。
“按照大哥的意思來。”
金鱷斗羅是一個大老粗，他思考的問題是沒有千道流全面，但他知道千道流說的很對。
按照千道流的來走，那絕對是沒有錯的。
……
另外一邊，日月大陸。
在答應洛南學習魂導器技術之後，凌長歌就跟著她一塊鑽研魂導器的技術。
這項技術是需要魂力的。
魂師的魂力等級高，磨煉魂導器的速度就越快。
因為魂導器的材料都是金屬。
想要切割這些金屬，就必須具有強大的精神力。
對于自身的精神力，凌長歌目前是不知道。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對自身的了解很少。
她現在努力了解魂導器的結構。
洛南拿出一塊暗金色的金屬，那塊金屬的密度一看就很大。
凌長歌閉上眼眸，她開始引導自身的魂力和精神力。
洛南說了，想要掌握魂導器技術就得熟練的使用自身精神力。
精神力是一種玄乎的東西。
凌長歌伸出左手，把這塊金屬抓在手中，綠色的魂力從金屬上迅速地切下一角來。
她按照洛南的指示開始操作那塊切割下來的金屬。
很快的金屬在她的雙掌之間揉搓起來。
“這是沉金。”
洛南的聲音摻雜著幾分欣喜，她看向凌長歌的眼神更加滿意。
她本來就對凌長歌有著好感，這才想要把畢生心血傳授給凌長歌，卻沒有想到還真收到好苗子了。
她原先是看凌長歌的魂力雄厚，氣度不凡，一看就不簡單。
沒有想到自己慧眼識珠，一眼就瞧出凌長歌的不凡。
綠色的光芒閃過，一柄綠色的長劍突然出現在凌長歌的手中，讓她紫色的眼眸閃過一抹錯愕。
凌長歌小心翼翼地握著這把長劍，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她想不起自己是誰，卻能感知到這把劍的氣息。
這把劍仿佛跟自己是一體的，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這把劍的氣息。
這太奇妙了。
對于凌長歌來說，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前所未有的體驗，震撼到了凌長歌的心靈，讓凌長歌意識到了魂師的世界。
毫不猶豫的，她握起綠色的長劍，掌心出現綠色的光芒。
緊接著， 嚓的聲音響起，那金色的金屬瞬間化為金色的粉末。
不到一分鐘，一塊密度超過合金的沉金竟被揉成一個圓形。
這還是徒手，沒有借助過多的魂力。
毫無疑問的，洛南震驚了。
畢竟，就算是她想要處理沉金都得耗費半天的時間才能揉成想要的形狀。
但是，凌長歌不一樣。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處理完了沉金。
這是洛南沒有想到的。
真心撿到寶貝了！
洛南的眼楮睜的老大，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凌長歌。
這是哪里來的怪物！
日月大陸上從未听說過有如此天賦出眾的人。
凌長歌並沒有在意洛南的眼神，她捏起那顆金色的圓球，然後用手磨擦著，右手拿著那綠色的長劍，一道又一道的紋路出現在她的眼前。
緊接著，她在洛南驚訝的目光下，把這圓球變成長方形的形狀。
然後掏空了這長方形的金色物體，那些金色的粉末落在地面。
凌長歌加快了速度，她的眼神卻瞥了上方一眼，更為細致的花紋出現了。
長方形物體鏤空之後，凌長歌又把它變成了菱形的形狀。
在洛南不解的目光下，一個燦金色的鏤空花瓶胚形出現了。
花瓶的底部還刻著一個字——歌。
完成花瓶的雛形後，她又開始了定型，想把花瓶徹底完成。
三分鐘，一個亮晶晶的金色花瓶誕生了。
看見凌長歌最後的成品時，洛南是說不出話的。
因為她是高興又憤怒。
誰家會把魂導器技術運用在花瓶上！
太氣人了。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花瓶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東西，只要是一個工匠都能制作出來，屬于爛大街的制作工藝，根本不需要用上魂導器的技術。
洛南咳嗽一聲，她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認為凌長歌是玩心較大。
這屬于正常現象。
洛南覺得她還是一個少女，對好看的事物有著追求。
“這不是魂導器吧？”
洛南看見凌長歌還要動手，當即出聲說著。
這花瓶浪費了一些珍貴的沉金，在她看來是足夠了，沒必要再浪費別的精力在花瓶上。
“額。”
凌長歌愣了一下，開口道︰“它是啊。”
“我還沒有開始刻法陣呢。”
“既然要研究實用的魂導器，那麼就得從常見的物品來制作。”
“花瓶也可以是魂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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