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喊了一聲，大門被打開了，一行人開車進了工廠，安保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很怕出問題，小張小聲跟我說︰“一會簽完合同，姓江的走後，我唱黑臉，你唱白臉，配合好。”
“成。”
工廠內有三層小樓，來到會議室，剛坐下，姓江的說︰“讓你們保鏢出去吧，這里沒人打架。”說完，還看了我一眼。
我也沒搭理他，安保走後，就剩下姓江的和一個他帶來的男人，廠長，我和小張，小張的秘書。
小李也沒多說話，給秘書一個眼神，秘書將一個文件夾，遞給了姓江的，隨後又將一個文件夾打開，遞給了小張。
“江總，咱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了，簽字吧。”小張說完，在合同上簽了字，隨後推到姓江的面前。
姓江的讓身邊人看了一眼，對他點點頭後，才簽字，簽完字推到小張面前，小張簽完字，遞給了秘書。
小張的秘書和姓江的帶來的人，兩個人去會議室的一角蓋章去了。
四個人對坐，誰也沒說話，等幾分鐘，小張秘書回來後，對小張點點頭，姓江的又看了一遍合同。
“行了，這里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就走了。”起身就走，廠長有點懵，起身喊道︰“江總。”
姓江的站住，轉身對廠長說︰“以後就不用叫我江總了，這個工廠是他們的了。”嘆了口氣就走了。
廠長有點懵，看了一眼江總，又看了看我和小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笑著說︰“你可以送下江總。”
廠長點點頭，隨後跟著出去了，我起身來到窗前，點了根煙，剛抽兩口，就看到廠長跟在姓江的身邊說著什麼，姓江的站住拍了拍廠長，隨後上車就走了。
廠長看著姓江的走後，搖搖頭，抬頭看了我一眼，我對著廠長擺擺手，算是打招呼吧。
廠長來到會議室︰“兩位老總，怎麼稱呼？”
“都姓張，坐，坐下說，咱們開個會，你看可以嗎？”小張說道。
“可以，可以。”
小張理了理衣服︰“您貴姓？”
“姓吳，叫我老吳就行。”
“老吳，現在這個工廠不再姓江了，而是隸屬于北京運營管理有限公司，負責人暫時是我，你現在介紹下工廠吧。”
老吳點點頭，想了想說︰“咱們工廠分為東西兩個廠區，實際管理都是我，這是東廠，西廠由一個副廠長管理.....”
老吳像匯報一樣，一直在介紹工廠的情況，小張皺眉听著，最後打斷吳廠長︰“這樣，現在還早，你通知下，下午所有組長，以及以上的領導來這面開會。”
“恐怕不行，這面的會議室太小，咱們的去西廠。”
小張點點頭︰“那行，咱們去西廠開會，你現在先安排吧。”
老吳起身剛要走，小張又對廠長說︰“會計，也來開會。”
老吳走後，剩下我們三個人，我問小張︰“張哥，這就完事了？這麼簡單？”
“呵，一點不簡單，你就等著吧，里面的絆子不會少。”
“哦，那怎麼辦？”
“不急，慢慢來，需要安排咱們的人進來，這樣就好了。”
“大哥，有人麼？除了咱們幾個，還哪里有人啊？”
“放心吧，到時候就有人了。”
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多小時，吳廠長才回來︰“兩位張總，咱們現在去西廠？”
“嗯，可以。”
一行人下樓，吳廠長帶著三個人，也不知道干嘛的，出了工廠，三輛車跟著吳廠長走，我以為兩個工廠很近呢，結果開出去四五公里才到。
這個工廠看著就比東廠現代化多了，而且廠房也很新，這次很好，根本都沒下車，只是按了車喇叭，門就開了進了工廠，老吳下車笑著說︰“兩位張總，跟我走就行。”
來到一個辦公室，老吳笑著說︰“這個會開的有點急，有的人休息，還有在外面的，下午才能開上，通知他們下午三點開會。”
小張點點頭︰“好。”
“眼看中午了，咱們去食堂先吃飯？”
“可以，走吧。”
可能是來的早，食堂沒有人，老吳給每個人拿了一個餐盤，櫃台給大家打餐，其實我還沒注意細節，感覺這很正常，開會的時候才知道小張心多細。
一樣打了些，安保也跟著吃，安保很盡責，即便吃飯，也將我們三個圍在里面。
幾個人吃完飯，食堂陸續有人來了，一些工人排隊打餐。
回到辦公室，老吳讓人趕緊沏茶，小張在辦公室櫃子上看了一圈，一會拿個這個，一會拿個那個，看了看，期間小張倒是什麼都沒說。
我更沒的說了，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小張喝了口茶︰“老吳，帶我們去車間看看。”
“沒問題。”
來到車間，都是設備，還是很大的那種，小張就像領導視察一樣，在前面走，時不時和秘書說著什麼，秘書拿著本子記。
兩個廠房看了個遍，我感覺無聊，都不想跟著轉圈看了。
小張表現的很新奇，這里看看，那個摸摸，時不時問問老吳。
工人上班工作，小張還看了一會，問著工人什麼。
我有些遭不住機床的轟鳴聲，對著小孫說︰“跟我出去。”
出了廠房，發現一個角落里養了個大狗，我不知道什麼品種，沖著我們叫個不停。
小孫問︰“張總，這麼多工人，不會起沖突吧？”
“不會！”
我看地上有幾個骨頭，扔給狗一根，這狗就尷尬了，撿也不是，叫也不是，小孫笑著說︰“張總，你說這狗，什麼品種？”
“不知道，不像是狼狗，藏獒也不是。”
這狗長的大，比普通狼狗大上一圈，還是長毛的。
這狗看了看地上的骨頭，又看了看我，最後選擇吃骨頭了。
“你看，不管多凶的狗，只要你給他足夠吃的，他就把你當家主人了。”
小孫看著我，又看了看狗︰“張總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粑粑，這狗餓了，你看這個毛，保證沒人對他好，你對它好，它當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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