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大哥哥，吃早飯了。”
房門被人叩響，還在夢中的葉羽從猛然坐起。
“好∼馬上來。”
混沌不清的腦子勉強擠出一句還算完整的話，強制開機的耳朵沒听見離開的腳步聲，葉羽強打精神深呼吸幾次，讓空氣沖干淨腦子里的漿糊後，從床上起來把門打開。
吱∼
“杏，等我兩分鐘。”
“哈啊∼∼”
披著頭發衣服上滿是褶皺的葉羽打著哈欠轉身去洗漱。
杏則是對他這副慵懶的樣子感到新奇，之前幾天里她見到的都是葉羽收拾的挺整潔的模樣，現在這前後不搭的反差感真是奇妙。
洗漱完的葉羽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隨意用手拍了拍讓它看起來沒那麼皺，昨天折騰完他也沒功夫換什麼睡衣了，干脆就穿著這一身睡覺了。
“走吧。”
杏走在前面帶路，葉羽慢悠悠的跟在她後面，還沒能完全睜開的眼楮，掃視著孤兒院二樓的布局。
下樓梯的時候，杏在原地停了一下，跟上來的葉羽本能的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麼動作也就收回了目光，兩人並排走下樓梯。
走著走著，葉羽感覺到自己左手被牽住了，再一次低頭，他看見是杏主動牽住自己的手。
不過想來也是，對長期處于高壓狀態下，視自己為異類的杏來說，闖入並打破高壓生活的兩個異類，布洛妮婭和葉羽，會引起她的親近舉動並不奇怪，並且比起前者有意無意表露出的抗拒意味，葉羽明顯是更好接觸的那個。
在沒有拒絕杏的這一試探的舉動後，葉羽很明顯感受到了一股開心的氣氛，這種溢于言表的感覺感染了他最後一絲困意。
兩人今天都有了一個不錯的開頭。
來到食堂，領到各自的早餐後，葉羽下意識的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這回跟隨的人變成了杏，她跟過來坐在了葉羽對面。
兩幅生面孔的組合無論在哪都是引起關注的對象，更別說是一群平均年齡八歲的孩子堆里了。
感受到許多看向自己的視線，還伴隨著嘈雜的竊竊私語，有些煩躁的葉羽抬頭在食堂里看了一圈，除了後知後覺趕緊低頭融入集體的希兒外，其他孩子們看起來都在專心吃著自己的早餐。
葉羽轉回腦袋看向盤子里的黑面包，猶豫兩秒鐘後拿起了一片。
手感有點硬，還行，也能吃。
“ 嚓∼”
咬下第一口的葉羽雙眼一眯，垂眼看向自己手中缺了一塊的面包。
“卡茲，卡茲∼”
隨著不停的咀嚼，面包在混合了唾液後終于是軟了那麼一點，葉羽拿起手邊的牛奶，就著牛奶總算是把口中的面包吃下去了。
“邦！邦！”
听著面包和盤子踫撞的脆響，葉羽不禁看著兩者陷入沉思。
很好，這很符合他對大列巴的刻板印象。
貌似俄羅斯這邊的列巴在戰爭時期還會加入木屑，用以延長保質期和增強飽腹感，就是這加了木屑後的口感嘛……
這兩塊面包雖然沒到加木屑的地步，可這口感和加了木屑的相比也只是稍遜一籌。
他雖然活了挺久的，但他不想做干巴老頭啊喂。
看來希兒能集中整個孤兒院的營養也挺不容易的，應該是愛沙尼亞人和俄羅斯人的營養吸收方式不一樣吧。（霧）
抬眼看了下坐在對面一口面包一口牛奶舉止文雅的杏，葉羽輕嘆一口氣，慢慢的用同樣的方式解決了今天的早餐。
葉羽吃完飯就直接回了房間，他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孤兒院的院子，他坐在窗邊看著下方三三兩兩玩的開心的孩子們。
充滿活力的歡笑聲縱使被玻璃阻擋，那些微的聲響也能夠讓人身臨其境。
真好啊，感覺尸體都開始回暖了（）
葉羽靠在窗邊默默地看著，這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已經與他無關了，現在能在遠處看看感受一下也不錯。
至于試著融入進去那還是算了，除開少數抱有目的性的情況下，他的社交方式基本都是被動型的。
看了一會兒有些口渴的葉羽一咂嘴，回頭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盯著那瓶礦泉水看了幾秒鐘，然後從半空中拿出了一杯最近挺有名氣的jio……糯○檸檬茶，正常冰五分糖。
噗。
吸管捅破薄膜穩穩立在中間，葉羽遲疑一瞬後嗦了一口細細品味。
嗯……（吸）這玩意兒（吸）是誰想出來的呢（吸）……真tnd是個人才。
葉羽舉起這杯果茶，頗為贊賞的看著杯子上的吉祥物，不過嘛，雖然這果茶的味道很奇妙，但還是感覺少了點東西。
于是，葉羽又拿出了一團白色的棉織物，放進果茶杯子用吸管充分攪拌，這才又嗦了一口。
嗯，這回對味兒了。
太虛山小院
“嗯？我襪子呢？”
正準備換鞋出去晨練的符華找到運動鞋，可奇怪的是里面的襪子沒了蹤影，明明她昨天換鞋的時候就放在里面了，現在怎麼會找不到了呢？
“襪子而已，換一雙唄。”
癱在沙發上蒼玄听到動靜後隨口說道。
“嗯。”
符華拿出一雙新襪子換上，沒細究那雙襪子的去向。
孤兒院
一口氣將加了秘制調料的檸檬茶喝完，再把秘制調廖撈出來找個角落晾上，其余部分丟垃圾桶里，葉羽又回到了看著孩子們發呆的狀態。
空蕩蕩的腦子里閃過一絲靈光，有些發散的瞳孔聚攏，伸手把鏡子拿過來放到面前，左手順著發際線往後把頭發捋到左肩上，在把發圈從脖頸後移到靠近發尾三分之一的地方。
他的發型由低馬尾轉變成了側馬尾。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再加上這個經常在動漫里常出現的“死亡發型”，一股莫名的滑稽感讓他的旖強 疾皇芸刂頻某櫬ぁ?
試圖穩住不讓自己笑出來的葉羽，眼楮趕緊看向別處同時珍惜一口氣，但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的目光向鏡子看去，不受控制的瞄了一眼鏡子後，他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自娛自樂的葉羽笑的正開心，一只手憑空按在了他的右臉上用力一推，被推向左邊的葉羽看到了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發圈，往下一捋。
“嘶——”
被生生揪掉了幾根頭發葉羽疼的直吸氣，重新坐直身子的葉羽揉著腦袋，看著鏡子前放著的發圈，上面還纏著剛被揪下來的頭發。
“不就換個發型嗎……”
小聲逼逼賴賴的葉羽拿起發圈，弄掉纏在上面的頭發後老老實實把發型再次扎成低馬尾。
“篤篤。”
“門沒鎖，進來吧。”
“吱——”
怯生生的希兒推開了門，有些不知所措的手還放在和她一般高的把手上。
“希兒，有什麼事嗎？”
葉羽轉身看向來人，發現是希兒後有些小訝異。
“沒，沒事，就，就是和大家一起玩的時候，沒見到大哥哥就想來看看。”
希兒被葉羽的問題弄得有點緊張，視線也飄忽起來。
葉羽看著希兒小喘著氣，額頭上還有幾顆汗珠滑落，再想到希兒那羸弱的身體素質，想來她現在說的和大家一起玩也只是在不遠處看著，想要加入其中還需要再成長幾年吧。
“希兒要看故事書嗎？”
“要。”
希兒沒有猶豫的答應了，葉羽起身走過去雙手穿過希兒的腋下將她抱起，把她抱進懷里後又坐了回去。
“唉…唉？放，放開我。”
希兒臉上的紅暈更艷了幾分，不安的推搡著身邊的兩只大手，可惜不會放過和可愛小蘿莉貼貼機會的葉羽，全當沒感覺到希兒的動作。
翻手拿出一本故事書放在希兒面前，被精美圖畫和精彩故事吸引的希兒，慢慢停止掙扎，身心都投入到故事書中去，就算是葉羽把手放在她小腦袋上也沒去關注。
看著懷里安靜下來的希兒，葉羽默默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他除了時不時摸摸頭之外沒別的動作了，精神也慢慢重新進入放空狀態。
“篤篤∼”
清脆的敲門聲讓各自投入的一大一小一起轉頭，抱著兔子玩偶的杏看到坐在葉羽懷里的希兒有些驚訝，又很快的把它隱藏下去。
“大哥哥，我來找你玩。”
杏依然是帶著那份恰到好處的笑容，過去累積的優良教養讓人挑不出毛病，同樣讓人難以拒絕。
“你不去和她們玩嗎？我這也沒什麼好玩的。”
葉羽隨口說著視線在空蕩蕩的屋里又掃了一圈，覺得沒什麼會讓杏感到有興趣的東西，就連希兒手里的故事書都他現場變出來的。
“沒關系，只要能待在大哥哥身邊就行。”
“……那你自己找個位置坐吧。”
杏的話都說到這份上，葉羽也沒法拒絕了。
杏看了眼兩人坐著的唯一一把凳子，最終選擇坐在了床的邊沿上，順手還把散亂的被子歸置到內側。
“杏，這兩本書你想看哪本？”
杏好奇的看著遞到她眼前的兩本書的封面，一本是普通的兒童故事書，另一本的紙張則有些發黃，藍色的封皮上簡單的寫著兩個大字《莊子》。
“這本吧。”
沒見過的事物更容易引起好奇心，杏拿走了那本發黃的《莊子》，手掌在經過時間洗禮的封皮輕拂過後，輕巧的翻閱起來。
盡管剛開始感到晦澀難通，可慢慢的就沉浸在里面奇幻巧妙，幽默風趣的故事里難以自拔。
葉羽拿出《莊子》也是有自己的考慮在里面，杏之前的極端環境已經在潛移默化扭曲了她的性格，她現在之所以能保持住良好教養的一面，是有葉羽這個異類壓制著的原因。
至少在兩人徹底熟悉之前，還能有一點時間用來矯正杏隱藏的扭曲面，而《莊子》是矯正的最好選擇，不管是簡單看表層的故事，還是深挖里面蘊藏的思想，都可以慢慢釋放掉杏過去積累的精神壓力。
坐回凳子上的葉羽又發起呆，被抱來抱去的希兒有些生氣的抬起頭看他，發現他又開始發呆之後噘噘嘴低頭繼續看故事書。
又一個想法的出現，讓葉羽低頭看向懷里的希兒，為了確定這個想法的真實性，他再次把手放到希兒頭上，操控著一絲靈力探入希兒體內。
不出意外，希兒現在體力跟不上同齡孩子的原因，除了本身的體質就差了些外，還有從聖痕里逐漸流露出的力量。
聖痕的力量在幼年時慢慢流露，幫助宿體增強身體素質為將來聖痕力量的完全展現出現打下基礎，這道程序設計的出發點是好的。
可這對體弱的希兒反而是弊大于利，為了吸收聖痕里流露出的力量，並確保能正常的生長發育，希兒的身體選擇了將大部分機能用于服務聖痕，只留下少許的能量維持身體的活動消耗，這也是為什麼希兒的手腳為什麼有時候不听使喚，體力也比同齡孩子差的原因。
知道關鍵點後，葉羽開始用自己的力量幫希兒進行疏導，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感覺在身體里游走的希兒，下意識用頭頂蹭了蹭蓋在上面的大手，引的一聲輕笑從背後傳出。
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的希兒，連忙把頭埋進書頁里，把書立起來擋住自己的臉。
四分鐘後，听著希兒平穩微弱的呼吸聲，那只放在她背後輕輕拍打的手，輕巧的提起了她手里的故事書，讓已經沉沉入睡的希兒從書後露出來。
葉羽小心的把希兒抱起走到床邊，機靈的杏見他起身，懷里還抱著睡著的希兒，瞬間就猜到他的意圖，馬上從床沿起身讓到一邊。
把希兒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葉羽回頭看向抱著兔子玩偶和《莊子》的杏。
他沒記錯的話杏應該也是一名天然聖痕的攜帶者，而且她的聖痕已經提前進入
覺醒階段，並且聖痕意志處于蟄伏狀態，杏那奇特的扭曲視角也是因為聖痕才出現，也因此才讓她的精神壓力日漸膨脹，接近崩潰的邊緣。
“杏，把這個吃了。”
杏看了眼那顆放在手心里黑乎乎的丸子，又抬頭看了眼葉羽，然後騰出手拿起了那顆丸子。
“吶……”
“咕嚕∼”
“……水……”
轉身去拿水的葉羽，剛轉回來就听到了一聲吞咽聲，杏眨著異色的雙眸看著他手里的水，葉羽一臉懵逼看著她，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拿都拿了，你要不喝兩口？”
杏一臉古怪的接過水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一分鐘後，感覺到困意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杏問道︰“大哥哥，吃了那個東西後有點困是正常的嗎？”
“正常，你不介意的話，就在我床上睡吧。”
“嗯。”
杏把手里的書放下後，脫掉鞋子爬到床上，和希兒一人一邊佔據了這張床，在洶涌襲來的困意中安靜的睡著了。
葉羽反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靠背頂端墊著下巴，看向床上安然入睡的兩小只。
他總感覺好怪啊，希兒對他的態度偏友好還能算到兩人第一次見面開了個好頭，後面也沒有什麼讓希兒反感的行為上。
可杏對他這莫名高的信任是怎麼回事？他不是第一次見面就剁了她的養父母，又一把火把她家燒了，讓她從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變成無家可歸的孤兒嗎？
就這，杏還能毫無顧忌的吃他拿出來的藥丸，他都還沒解釋說這顆藥丸是做什麼的，甚至水都還沒拿過來，她就直接吞下去了。
嘶……
撓著下巴的葉羽嘗試著結合他的記憶轉換思路。
首先，在杏的眼里，自從她的親生父母被殺後，她聖痕提前覺醒，眼里的世界也在這個開始扭曲了，她的養父母和她並沒有過多的親情關聯，杏也只是逢場作戲的喊養父母爸爸媽媽。
而兩個久違且罕見的“正常人”突然闖進她的視野里，其中一個還直接毀掉了埋藏過往痛苦，一切都扭曲詭異的的環境，並把她帶到了這個和以前比起來可以說天壤之別的地方生活。
這麼看的話，杏的信任度高突然就能理解一些，可葉羽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就算是血緣親屬，至交好友，在對方突然拿出一顆黑乎乎，一看就有問題的藥丸讓自己吃下去的時候，基本都會問一嘴是干什麼的吧。
但杏連這最基本的防備心都沒有。
嘶……
頭好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不想了，想那麼多干甚，藥丸都吃了也不可能把杏搖醒讓她吐出來，信任度高就高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
“絕仙，這兩天布洛妮婭的狀態怎麼樣？”
葉羽用精神鏈接聯系起一直和布洛妮婭在一起的絕仙。
“主人，小鴨頭這兩天一直都在讓自己在不容易被發現又能觀察到更廣闊視野的地方獨處，整天下來都很少說話，像個悶葫蘆那樣，只有偶爾才會和我聊上那麼一兩句。”
“好，我知道了。”
“和主人你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很像。”
“……你可以不用加這句話的。”
“嘿嘿。”
……
第二天，食堂
“……噗，呵呵。”
看著依舊是大列巴配牛奶的早餐，葉羽突然笑了。
“杏，你先吃，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杏乖巧的點點頭，葉羽則端著沒動過的列巴和面包來到食堂的後廚，和工作人員簡單周旋幾句話後成功拿到一個還沒切開的列巴。
“砰！”
“誰！”
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被嚇一跳的可可利亞迅速的抽出藏在辦工桌櫃子里的槍，打開保險嚴陣以待的盯著門口的來客。
“你來干……”
可可利亞看到是葉羽走進來後聲音剛拔高幾度，準備把火氣撒出去的時候，她看到了對方手里拎著的東西。
“咳咳。”
可可利亞輕咳兩聲默默的把槍關上保險放回原位，並在腦海里預演著可能要發生的情況和應對措辭。
不料，葉羽走進來後什麼都沒說，從容的坐到她椅子上，臉上帶著那幅禮貌性的微笑。
在可可利亞大腦短暫宕機時，葉羽拿出了幾個核桃放在辦公桌上。
“砰！”
“砰！”
“砰！”
“砰！”
每一次列巴和核桃的踫撞聲響起，可可利亞的心髒也隨之狠狠跳動，就像是葉羽砸的不是核桃，而是她的胸口，讓她有點喘不上氣。
“呼——”
葉羽吹掉列巴上的核桃碎屑，看著只留下幾個小凹坑的列巴可可利亞眼角狠狠一抽，她已經知道葉羽是來做什麼的了，但本就理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先開口。
而坐在她對面的葉羽，則不緊不慢的從一堆碎渣中挑出能吃的核桃仁堆到小碗里，再用手將核桃碎殼掃到垃圾桶里。
把堆滿核桃的小碗朝可可利亞的方向推了下，葉羽這才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微笑著看向可可利亞。
可可利亞掃了眼桌子上的列巴和核桃，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後說道︰“那個什麼……那麼大一塊黃金全換成錢也是需要時間運作的。”
可可利亞很想像用正常的語調說話，可沒有足夠的底氣承托，她的聲音倒像泄了氣的氣球越來越小。
“多久？”
“明天應該能。”
“多久時間，可可利亞女士？”
“今天晚上。”
“多久時間，可可利亞長官？”
“今天中午。”
眼看葉羽的嘴唇動了動將要吐出下一句話，可可利亞趕緊給出了一個更精確的時間。
“今天午飯前，保證能解決。”
“原本這筆錢到你手里後我不該追問去向的，可可利亞女士，但……嗯呵呵，祝您早餐愉快。”
葉羽起身離開順手把還有個鞋印門給帶上了，目送他離開後可可利亞靠在椅子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可可利亞能理解葉羽今天的行為，畢竟拿出了一塊30多公斤重的黃金，他的訴求也很簡單，就是讓孤兒院的伙食檔次上升幾個台階，可一天過去還是吃硬到能當磚頭使的列巴，這換成誰來都得生氣。
看來得先暫停實驗用品的采購了。
可可利亞揉了揉眼角，從抽屜里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早餐過後，準備離開的布洛妮婭腦海里響了絕仙的聲音。
“鴨頭，去後廚看看，有驚喜哦。”
布洛妮婭輕輕的應了一聲，確認過沒人跟在自己身後，然後向著孤兒院的後廚走去，走近後，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就從沒合適上的門縫里傳出來。
“TMD……列巴……硬成……，誰……吃得下，吃完*都tm硬的。”
布洛妮婭把門縫扒大了些，這才看清楚叫罵聲的主人是誰，是昨天帶她來這個孤兒院的家伙，現在正在灶台前鼓搗著什麼。
布洛妮婭觀察了一段時間，在確認對方是在做某種食物的後沒了興趣，但礙于絕仙的面子她還是在這靜靜看著。
在看到葉羽掀開蓋子後，一股淡淡的的香氣和蒸汽一同迸發，從沒聞過的香氣撲鼻而來，讓布洛妮婭本能的嗅了嗅。
等布洛妮婭回過神，發現廚房里的人正回過頭笑著看向她。
“喲，鴨頭，想吃嗎？”
…………………………
謝謝《行者 Ｏ ，羽蝶之戀投來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