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知道我剛才給你的是假消息。自然，咱們要談的是我給真消息的條件。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你識破。不過不重要了，你們想要米國人安插在華國的間諜名單，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們...”
周浪邊說邊觀察秦川臉上的反應。
他想要通過秦川臉上的微表情，來準備自己的說話方式。
假如對方表現出，任何異常的表情，哪怕一絲絲的慌亂。
周浪覺得，都可以在原有的條件基礎上，再加碼！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剛才還一直催促自己給線索給名單的秦川。
此時卻不急不躁，似乎一下子對名單不感興趣似得。
臉上沒有任何慌張焦慮的樣子。
這讓周浪心中起疑。
他快速分析了一下...
很快，就有了答案。
秦川是故意跟自己玩心理戰，他知道我有察言觀色的能力。
故意表現出一副不著急的樣子，就是想要跟我討價還價。
呵呵，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周浪嘴角上揚“長官，只要你們滿足我的要求，我願意轉為污點證人。把我手底下的一千三百人大名單全部告訴你們。”
秦川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讓周浪很是不舒服。
媽的，事到如今還要跟我裝。
他沒等秦川開口，就說道“我要一億美刀，一本港島護照，一套港島維多利亞港附近，3000尺的豪宅，同時撤銷所有對我的指控，並且保證永不追究。”
听到這，秦川冷笑一聲。
“周浪，你可真是好算計啊。港島護照和港島豪宅...”
“長官，你別這麼說。我失去一份高薪工作，總得為下半輩子考慮吧。港島護照和港島房子，剛好夠我下半輩子養老。”
“是嘛？港島護照和港島豪宅是用來養老？還是用來當情報中轉站？你是把我當傻子嗎？”
周浪一愣，隨即笑道“長官，你未免想的太多了。你跟一個案子，就查一個案子。你完成這個間諜案，撈到成績不就行了。何必考慮其他的事情...”
說著周浪指了指秦川背後的玻璃牆。
“你讓他們關掉電動玻璃牆的透視，和四周的監控系統，不就是為了能和我單獨好好談談嘛。”
周浪翹起二郎腿，很是得意說道。
“這個案子上，大家各取所需。一億美刀還有港島豪宅，又不用你付錢。華國安全部花一點活動經費，破獲一起史無前例的大案，值得的！長官，這其中的經濟賬，你如果算不會，就找你上司去算。”
秦川目光一寒，說道。
“周浪，華國安全部是不會和間諜談判的！你想都不用想！”
周浪聞言，臉上不見一絲慌張，反倒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川起身，作勢要走。
周浪在此時開口道“長官，你恐怕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秦川停下腳步，周浪繼續道。
“你知道再過一個月，就是‘破雲計劃’實施的時間。假如你們沒有獲得名單，這一千三百多人，便會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破壞摧毀華國的各大雲服務器基地。屆時，華國的軟件，網站都將會陷入癱瘓狀態。華國正在趕超米國的ai算力中心，將會受到史詩級的毀滅。華國將在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浪潮中，永遠落後于米國人！”
周浪說著，緩緩站起身，走向秦川。
“長官，相比于華國的未來，我要的一億美刀和港島豪宅，是不是顯得非常寒酸，非常廉價？這麼一對比，是不是我的籌碼，十分具有性價比呢？”
周浪用著嬉笑的口吻說著話，然後走到秦川面前。
他想要看到秦川臉上憤怒，無奈。
可當周浪來到秦川面前時，他卻大吃一驚。
只見秦川臉上沒有任何的怒意，反倒掛著一絲戲謔的嘲笑。
這一刻，周浪徹底懵了。
不是，這個人是不是懂我說的話嗎？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死扛！表現出一副不在意，不在乎的樣子。
“你听不懂我說的嗎？！華國要完了！你還不趕緊向你的上級領導申請我的提議！”
秦川訕訕一笑。
這一笑，把周浪的雞皮疙瘩都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周浪見秦川一直都無動于衷。
他跑到玻璃牆前，敲打著玻璃牆。
“喂喂喂！你們派來的是什麼人！這人是不是傻了！他听不懂人話！你們在那一頭的，換個人過來！”
周浪敲完玻璃牆，對方紋絲不動，沒有一丁點的回應。
周浪又跑到門口，用力捶打著被海綿包裹的大門。
“喂喂喂！听到我說話了沒！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有一千三百多人要攻擊華國腹地！華國的未來都將折翼在這里，你們派一個會說話的人來！！！！快點啊！”
周浪一陣捶打喊叫，始終見不到有人回應。
這一刻，他感到史無前例的恐慌。
之前他能淡定，是因為他以為看透了眼前的年輕人。
他能找出破綻，他還有底牌沒有露出來。
可如今，自己底牌全部拋出來，對方一點都不心動。
周浪抓著秦川的胳膊“你...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有沒有一點想要升職，想要進步的心！你知道如果破獲的一千三百多人的間諜案，將會有多大的功勞嗎！”
秦川抖了抖身子，將周浪的雙手給抖了下去。
他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一頭的周浪，開口道。
“周浪，事到如今，你嘴里還是沒有一句實話。”
周浪一愣，說道“你什麼意思？我哪里句話，不是實話！”
“呵呵，你手底下真有一千三百多人？”
周浪停頓了一秒，立刻答道“那是自然，華國腹地遼闊，每個基站分部的位置都十分遙遠。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怎麼可能搞破壞！”
“哦？是嘛？一千三百二十一人，是你報給米國人的數據...而不是真實數據！”
秦川淡淡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砸到周浪天靈蓋上。
周浪瞬間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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