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運高隨即反問道。
“我剛才說什麼了？”
沈長青接話道。
“你剛才不是說前三季度數據好看，是虛假的繁榮...”
楊運高臉色一怔，說道“我是這麼說過...所以呢？”
沈長青一下愣住了。
“好家伙，你...你這是框人啊！”
“沈長青，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什麼時候框人了。我說是虛假的繁榮，那是因為我對沈氏鋼鐵的期望高而已！”
楊運高繼續說道。
“我是說過前三季度業績因為去年同期的數據比較差，對比之下顯得好看。可我也沒有說過第四季度的業績不好看啊！”
沈長青傻眼了...
一句‘我尼瑪’如鯁在喉，半晌說不出來。
楊運高懟完沈長青，便繼續做自己的呈現報告。
匯報完，甦小妍帶頭鼓掌，並點評道
“沈氏鋼鐵過去的一年盈利，毛利率以及銷售額，都有著兩位數的增長。在如今的大環境下，有這種成績，難能可貴。”
楊運高一臉得意，回到座位上。
沈長青一臉吃了屎的樣子，渾身氣得發抖。
沈光年伸出胳膊，拍了拍兒子的手，低聲道。
“沈氏鋼鐵原本就是沈氏集團盈利大頭公司，他們要沒有增長的話，甦小妍哪來30億給我們？”
沈長青听完，心里才舒服一些。
楊運高之後，上來述職的的是沈氏集團建築公司總經理兼沈氏集團副總裁，曾樺林。
曾樺林打開ppt，只見投影幕布首頁是一張折線圖。
ppt里的折線圖里的線，從左到右，從低到高，一路上升。
這是一條沒有波折的直線。
“各位，甦總，這是我們沈氏建築公司第四季度的銷售額增長情況。”
“可以見到，我們的銷售額由第三季度增長8個點，到第四季度突破兩位數增長，來到了10.89！”
“雖然，10.89的增長，雖比不上沈氏鋼鐵15增長。但在如今經濟滯漲階段，我們能做兩位數的增長，實屬不易。”
“相比于銷售額的增長，我們的毛利率同比去年增長15.2，達到喜人的21.35。”
“同時淨利潤同比去年，增長了19.8。”
“總體而言，雖然銷售額增長看上去沒有那麼亮眼。但是我們的毛利率和淨利潤增長，卻收到了一份好的成績......”
看到曾樺林的演說。
沈長青又不淡定了。
“我尼瑪...曾樺林，你剛才也不是這麼說的啊！”
曾樺林目光一斜。
“沈少此話何意？我剛才說什麼了？”
“你剛才說沈氏建築成本雖然降低，但是人工成本又高了，一來一回其實沒有太大差別。”
曾樺林冷哼一聲說道。
“沈少，從圖表上看，你覺得我哪一句沒講實話？成本是不是低了？人工是不是多支出了？我口中的沒有太大差別，那是我們沈氏建築，對自己的要求高而已。甦總每天都教育我們，要腳踏實地，要抱有一顆謙卑的心。所以，在沒有達到50的增長面前，我認為，這都是沒有太大差別的意思。”
曾樺林學著楊運高的話術，將沈長青懟了回去。
還不動聲色的拍了一下，甦小妍的馬屁。
沈長青被這屁給燻的，說不出話來。
曾樺林下去前，還不忘譏諷一句。
“其實，沈氏建築能有一點微末成績，還要感謝沈少的支持！”
沈長青一愣“我？”
“是啊，要不是沈少的光華玻璃公司及時與沈氏建築停止合作關系。我們的毛利和淨利潤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提升...”
沈長青就算再傻，也知道曾樺林是在陰陽他。
可他偏偏無法反駁。
沈長青只能咬著牙，忍了下來。
緊接著。
沈氏地產公司總經理兼沈氏集團副總裁，邱紹雄。
沈氏商業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史樹貴。
沈氏百貨有限公司總經理，邱昌斌。
......
一眾公司老總上台，做著第四季度以及全年總結。
雖然這些分公司的業績，不像沈氏鋼鐵以及沈氏建築那麼亮眼。
但大家都是保持著一個增長的勢頭。
甦小妍對此，都給予了表揚。
分公司老總們的發言，在沈光年父子耳朵中，如同一根根鋼針，不斷扎著他們的神經。
原本以為，沈氏鋼鐵和沈氏建築業績亮眼是極限了，畢竟這兩家企業本就是行業龍頭。
結果沒想到，所有分公司業績都在增長。
這...這上哪里說理去啊！！！
還有，每個老總做完呈現後，都有意無意的看向沈光年父子。
臉上耐人尋味的表情，對他們是狠狠一記重擊，似乎在說。
“呵呵，剛剛大家聊天說業績不好，不過是在謙虛吹牛逼而已，你們父子居然還相信了。”
沈長青有些繃不住。
假如早知道是如此情況，那他就不應該賣掉股份。
沈光年見兒子表情異常，知道兒子可能是後悔了。
他安撫道“莫慌，這些公司增長無所謂，我們要看整個集團的成績。就算這些公司業績再好，沈氏集團里還有一個新事業部。那是框框燒錢的地方...指不定他們這幾家公司賺的錢，還不夠填補新事業部的窟窿。”
沈光年話音剛落，現任沈氏集團新事業部總經理兼任集團副總裁的華庭，緩緩走上前去。
華庭臉上的表情很難描述。
有激動，又有點緊張，可以說是五味雜陳。
沈長青見華庭表情古怪，頓時明白父親的意思。
華庭呈現前，先來了一段道歉。
“不好意思各位，由于新事業部成立不久，沒有往期對比的成績可以展現。我雖然也做了一版ppt，但是由于甦總臨時讓我與棒子國進行業務溝通。這不溝通不要緊，溝通完，我這做的ppt就一頁都用不了了...”
分公司的老總們看著華庭發言，心中恨得牙癢癢。
這尼瑪哪里是道歉啊，這明擺著是凡爾賽嘛...
可現場的沈長青是看不出來華庭意思。
他陰陽怪氣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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