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執禮看了眼賀宗緯,“確實,範公子說的有道理,原告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郭保坤氣得哼唧聲越來越大了,賀宗緯面露難色的開始想,隨後想到了什麼,“那他怎麼證明不是他呢?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他行的凶,那範公子怎麼證明,你不是行凶之人?!”
    梅執禮點了點頭,“範閑,你可有證據證明你不是行凶之人?”
    範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真的是不掩飾的想給他定罪啊。
    “在下自然是有證據的,昨日下午靖王世子約在下去花樓,傍晚時分我就上了司理理姑娘的花船,昨晚和司理理姑娘一度春宵,哪有空去打人啊。”
    “怎麼還扯上了世子?”
    賀宗緯看著梅執禮,“此案極其凶殘,郭尚書也十分重視,還請大人用!心!辦案!”
    梅執禮咽了咽口水,“听到沒有,把證人找來!”
    隨後李弘成和司理理就到了,梅執禮坐著給李弘成行了個禮,“世子勿怪,只是詢問一下而已。”
    李弘成正煩著呢,他真的很納悶,他怎麼就立不起來了?!
    揮揮手,“有什麼事問吧。”
    梅執禮察覺到世子心情可能甚是煩躁,就換了說辭,“昨日您與範公子在一起嗎?”
    “嗯,昨天下午我約範閑到了醉仙居。”
    “那晚上世子可一直跟範閑在一起?”
    “那倒沒有,範兄上了理理姑娘的花船,自然是沒有旁人的。”
    梅執禮對著李弘成在此拱了拱手,才看向司理理,“醉仙居司理理。”
    “民女見過大人。”
    “昨夜你可與範閑在一處。”
    “那自然是在一處的。”
    賀宗緯直接蹦出來了,“理理姑娘,涉及到尚書大人之子,還請如實回答,昨夜你與範閑真的一直在一起嗎?”
    司理理笑了一下,“這位公子說笑了,守著我這樣的人,範公子不和我一度春宵,還出去亂跑,那還是不是男人了啊∼”
    司理理一句話讓範閑直接臉黑了,這司理理是在陰陽他?還是在內涵他?
    賀宗緯閉上了嘴,李弘成倒是笑了一下,他可是知道範閑真的沒在花船上啊,無人在意的角落,郭保坤都快氣死了。
    梅執禮拍了下桌子,“既然有證人,那說明此案不是範閑所為,那便••••••”
    結案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且慢!太子殿下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下跪,只除了範閑。
    “見過太子殿下。”所有人跪在地下喊,範閑在里面是鶴立雞群啊。
    太子走到範閑面前,“你為何不跪?”
    範閑理所當然的舉了舉手,“綁著呢,跪不下。”
    太子笑了一下,揮了揮手,“行了,都起來吧。”隨後就坐到了梅執禮的右邊,“梅大人,你接著斷,孤就是來看看。”
    “是。”梅執禮顫抖著身子坐到了座子上,“既然範閑無罪,那就••••••”
    “誒?怎麼就結束了?審問完了?這都還沒用刑呢,怎麼就審完了呢?梅執禮,這不行啊。”
    梅執禮本來挺直的背,在太子李承乾到的時候,就彎曲下去了。
    “那••••••用刑?”
    見太子沒有說話,梅執禮就對著下面點點頭,“給司理理用刑。”
    範閑眼神中充滿了寒意,“太子殿下,這不合適吧••••••”
    “無事,誰知道這司理理有沒有說謊呢。”
    太子當然知道是範閑打的郭寶坤,但他能直接說出來嗎?不能,這多不合適啊,這不是太子該干的事,所以還是讓梅執禮來定罪的好。
    “住手!”範閑擋住了用刑的人,還想說什麼。
    司理理拉拉範閑一下,“範大人不用如此,理理願意行刑,以證清白。”
    司理理在算計,算計範閑的憐憫之心,她看出來範閑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反而很有同情心,用這次行刑來換範閑的朋友,很值!
    梅執禮揮了揮手,底下的人就將刑具固定在司理理的手上,正準備用力拉的時候,又被制止了,“住手!”
    梅執禮看了太子一眼,“又有什麼事?!”
    “公主殿下到!秦王殿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