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一份本來就是留給他的,娘不在了,這些東西我都應該給他準備好。”
    “行吧。”
    李承澤在前面和安衾說著話,範閑跟在他們兩個身後,眼楮里閃著八卦的光,他姐跟二皇子有情況啊!
    等回家問問若若,說不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到了書房之後,安衾就指揮著李承澤拿出一個盒子來,“這里面有銀票和地契,都是我給你攢的。”
    範閑打開之後,看著里面的一沓銀票瞪大了眼楮,“姐,這也太多了吧!用不了這麼多,我就是開個鋪子而已。”
    “沒事,本來這些就是給你留的,娘不在了,我沒辦法照顧你,只能在這方面彌補你了。”
    範閑低下頭掩飾著眼中的淚意,沒說話,等情緒緩過來之後,才帶著一點兒鼻音的說話,“姐••••••”
    安衾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好了,好好干,有什麼需要就告訴姐姐。”
    “好,謝謝姐。”
    見他們兩個情緒都上來了,李承澤瞪了範閑一眼,“都這麼大人了,還哭,真的是。”
    安衾伸手捏住了李承澤的耳朵,“說什麼呢?”
    李承澤也不反抗,對著安衾就嘿嘿嘿的直傻笑,伸手捏住了安衾拽著他耳朵的手,捏了捏。
    安衾瞪了李承澤一眼,就把手收回來了。
    範閑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里,應該在車底••••••
    安衾沒有現在把葉輕眉給她的箱子,交給範閑,等範閑把他的箱子打開了再說吧。
    “娘留給你的箱子鑰匙找到了嗎?”
    範閑搖搖頭,“叔說鑰匙在太後手里,至于在哪里,不太清楚。”
    “太後啊,太後看我不順眼,我也沒有親近過,倒是郡主,太後很喜愛。”
    範閑才想起來自己和郡主還有婚約,臉色頓時一僵。
    李承澤看範閑的臉色不太好,就湊到了安衾身邊,“安安,他還沒見過婉兒呢?”
    安衾咳嗽了一聲,“等我找個時間讓你和郡主見個面。”
    範閑面上平靜,“好。”實際上心里在想怎麼解除婚約,在找一下他的樹枝姑娘。
    範閑面帶期待的看著安衾和李承澤,“真的不能解除婚約嗎?”
    李承澤嗤笑了一聲,“怎麼可能,陛下下旨,你們婚事在京都已經傳開了,怎麼可能取消。”
    安衾沒有說話,“等你見過郡主再說吧。”
    “好。”
    範閑又和兩個人說了會兒話,才拿著箱子離開,快離開的時候,範閑才想起來,“姐,我要查個人住在哪里,去哪查啊?”
    安衾看了眼門外的掌櫃,“去找他,拿著玉佩,什麼事都能找他,他們只認玉佩不認人,玉佩你可要拿好了。”
    “好,知道了,謝謝姐。”
    範閑拿著箱子走出去的時候,遠遠的听到他姐說︰“找個時間去趟鑒查院,那里有人等你。”
    “好!”
    範閑走的快,沒有听到李承澤的話。
    李承澤看著範閑拿著箱子,意氣風發的走出去,“你也真放心他進京都,忍心看著他一腳踏入魔窟啊。”
    “這是他必須經歷的,如果我攔著他進京都,說不定是擋了他的機緣。”
    李承澤直接靠在了安衾身上,“那我呢,你是心疼我嗎?所以教我怎麼對抗父皇,教我怎麼處理這些事情。”
    安衾該怎麼說,她一開始只是為了逗他,當然不能實話實說,“自然是心疼。”
    李承澤才不管安衾說的是不是真話呢,只要說出來了,那就是真的,直接順竿子就爬。
    淑貴妃是真的愛書,對他這個兒子雖然關心,但也只關心李承澤的學業,至于慶帝,那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李承澤這些年唯一接受到的關心就是安衾,後來加了個婉兒,可以說安衾就是李承澤的情感寄托,不管安衾要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支持。
    李承澤直接就抱住了安衾,“我就知道安安喜歡我。”
    安衾捏了捏李承澤的臉,“心疼你就是喜歡你啊。”怎麼那麼會偷換概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