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看來我該轉行法師了,再這麼折騰,老命得完。”王志純終于將氣喘勻了,而對面的無留陀還在修復肉體的傷口。但修復的速度,卻僅僅比王志純殘留在上面的元素力造成的破壞快了一丟丟。
“哼,要是讓你真的恢復了,我豈不是還要再拼一次老命?”王志純冷笑一聲,真當他是人機了?直接拎起95無敵,匯聚七元素力,不斷地用七彩的元素洪流轟擊無留陀,不斷地消磨它的物質存在。
當無留陀選擇讓精神回歸肉體的那一刻,它就已經陷入了絕對的死地。若是沒有回歸,王志純對它的肉體的攻擊無法損傷它的精神分毫,到時候就相當于王志純用血肉之軀和無留陀的“無人機”血拼了。而且,若是他膽敢忽視,徑直強殺那些蘊藏了其精神的死域瘤,就會受到更加強烈的死域影響,反而會在得手前就淪落絕境,便是下下策。
可惜,王志純用封煙的戰法,打破了這種“擊首則尾至”的戰略困境,反而轉劣勢為優勢,通過信息的封鎖和優勢,形成了逐個擊破的局面。如此,無留陀的最優解瞬間變成了回歸肉體。
這樣固然可以發揮更強大的力量,但也出現了一個致命弱點——王志純只要將蘊含了他的道的攻擊打到無留陀身上,就能直接傷害它的本源。
隨著殘留的體積越來越小,無留陀的力量也在不斷地衰弱,對外界的影響也在逐漸消退。伴隨著死的衰弱,被壓制了數百年的、屬于雨林、大地的生開始復甦。
最後,原本是一個巨大球體的無留陀,在王志純持續的元素轟擊下,只剩下了拳頭大小。這時,王志純收起了攻擊。他本來有一個計劃,就是嘗試著在大庭廣眾下進行一次審判,將無留陀用五行聖槍處死。
這樣做的目的,只為了嘗試形成廣為流傳的故事,看看能不能讓五行聖槍擁有屬于自己的傳說。而現在,看著面前只有一拳大小的無留陀,他準備打消之前的念頭,就地干掉它。
原因倒是很簡單,王志純突然想起來,無留陀本體的存在對大眾來說太過于陌生,這群家伙甚至不知道無留陀的存在。
既然如此,難不成自己要拉著納西妲押著這麼一小塊玩意,對著群眾嚷嚷︰“大家看啊,這是無留陀,污染雨林,帶來死域的罪魁禍首。我王志純要將它審判,處以死刑!”
想到這,王志純便嗤笑了一下,扯淡!那樣只會被群眾認為是瞎咧咧,過來嘩眾取寵罷了。所幸,自己的實力還不錯,日子也還長,不急于一時。想到這里,他提起五行聖槍,一槍下去,強大的攻擊直接將無留陀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點殘留抹殺。
往昔的恆那蘭那,終于在王志純、蘭那羅和七彩史萊姆的努力下,從死亡的手中被解放了。
失夢的苗圃,終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再次充滿美好的夢。
從今以後,雨林的死域將淪為無源之水,終將逐漸地枯亡。
從今往前,所有在與無留陀的抗爭中犧牲的生命,已經足以安息。
不需要名聲了,因為只要生命還在延續,文明還在發展,塵封的往事終將被世人所知。
納西妲和阿佩普趕到戰場的時候,這里已經再也沒有了死亡的氣息。新生的嫩芽在枯黃的大地上肆意地沐浴著清晨的陽光和露水,飛鳥和蝴蝶也再次在這里飛翔。
但她們卻沒有看到王志純的身影。
“看來戰斗已經結束了。”阿佩普評價道,“我的身體過于龐大,要強行進入……嘖。”阿佩普還沒問完,納西妲已經急不可耐地深入往昔的恆那蘭那。敵人已經消亡,為什麼勝利者卻沒有走出來?
在地下的戰場中央,納西妲看見了正趴在封印中央的王志純。五彩的晶石跌落在他的身側,五行聖槍的槍尾還在那個青年的手中攥著。王志純靜靜地倒在那里,看上去十分安詳。
“志純!”納西妲著急地捶了一下堅硬的屏障,她現在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恐懼。實在是不怪她如此反應,和死亡的使者無留陀戰斗之後,往地上一癱,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管是誰都會擔心的。
然而,想要近距離觀察,就必須要穿過這層封印。納西妲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封印的要害是那八根岩柱。于是她運足了草元素力,挑了一根,一擊打了上去,然後——柱子沒有絲毫損傷。
“……”納西妲又狠狠一拳打上去,依然沒有效果,唯一的結果就是納西妲捂著發紅的手,疼得臉擰作一團。
“鎭?其實只要扳倒就好了吧?”納西妲突然靈光一現,用力抱住其中一根,然後全身用力,直接將柱子一點點拔了出來,丟在地上。隨著元素流動被破壞,封印潰散。納西妲連忙跑到王志純身邊,用草元素力仔細探查他的身體狀況。
“好虛弱!”納西妲大驚,雖然無留陀被弄死後,散發的死的力量已經完全消失了,但是已經對王志純身體造成的影響卻不會消失。現在,王志純的心髒已經緩慢到一分鐘才能跳動一次的程度了,還沒死純粹是因為夠耐活。
納西妲趕緊讓自己鎮定下來,想要快速地令王志純恢復過來,必須要唱響生之歌。
醞釀了一會兒,她終于捕捉到那一絲靈感,“啦~啦啦啦啦,啦,啦……”童真無邪的樂曲回蕩在這片地下空間,唱出了生命的純粹和美好,頗有童話一樣的色彩。
隨著歌聲的傳播,無機的世界逐漸地出現的有機的生命,脆嫩的綠草鮮花生長出來,原本在無留陀的影響下死臭的地下水也變得鮮活,水藻逐漸地長出,為更加復雜的生命的出現做足了準備。
再度一曲,生命開始由簡單向著復雜衍生。先是最簡單的浮游生物,然後逐漸地,不知何時,游魚的魚苗出現了。再然後,無留陀死亡的地方,生長出了一棵奇妙的樹。如果仔細端詳,就會發現,這棵樹好像和覺王之殿的那棵覺王樹有著高度的相似。不,不如說完全就是一種樹。
在歌聲的作用下,王志純的身體也逐漸地再次充滿了活力,澎湃的心跳好似鼓點,應和著納西妲的歌聲。待納西妲唱完後,王志純悠悠轉醒。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溶洞春睡足,窗……地上日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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