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賢者真特麼搞笑。”在飛向列柱沙原的路上,王志純嗤笑一聲。
“嗯?有他什麼事?”派蒙問道。
“這是一封求援信,大致意思就是說大賢者嚴重針對須彌的文學藝術界,要求完全去除對納西妲的信仰,歌頌大慈樹王引領雨林、建立教令院、帶領賢人們追求智慧的偉大功績。當然了,像舞蹈這類玩物喪志的東西,更要完全禁絕。所以妮露想找自己家的神來當主心骨,”王志純取出妮露的那封信,揚了揚。
“咦?信封還沒拆開,為什麼志純就知道信的內容?”嫣朵拉十分不解。
派蒙便說道︰“嫣朵拉,你加入的時間還短,志純有著破妄心眼這樣強大的神通,可以觀察肉眼無法察覺的微觀,也可以窺破空間,還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透視,所以即使隔著信封,也能看到里面的內容。”
“好厲害的能力!”嫣朵拉簡直大開眼界,“那也就是說,志純走在大街上,可以隨便窺探周圍人的肉體、隱私了?”
“啊這……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不過志純不會這麼做就是了,對吧?”派蒙敲了敲王志純的後背。
“確實,發動這種能力,對我的精力具有損耗,我不會將它用在無聊的事情上。”他點點頭,為派蒙的說法背了書。
“好吧。不過為什麼須彌的大賢者要這麼做呢?”嫣朵拉其實還不太理解須彌的現狀,于是派蒙便頗費口舌地為她解釋,而王志純時而糾正補充。
“嫣朵拉無法理解,人類好復雜啊。”嫣朵拉吐槽道,“那位草神再怎麼普通,至少她正常、勤快啊,比起那個天天神經質一樣的水神不強得多?”
“給那位芙寧娜留點面子吧,好歹也是你們的水神。”王志純嘴角抽一抽,他越來越好奇,她究竟是一位怎樣的神明,以至于嫣朵拉這麼怨念。
飛到覺王之殿附近時,王志純主動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
“怎麼了,志純?”派蒙問道。
“再往前飛,就到往昔的恆那蘭那了。深淵在須彌的‘死’的化身——無留陀就在那里,我在想要不要順路和它比劃比劃,看看能不能揚了它。”王志純說出自己的想法。
現在他掌握了原子級的攻擊精度,又練就了金剛不壞的本事,跟著納西妲還學了一些用音樂強化自己的技巧,從溫迪那里又掌握了風的奧義,祛劫鎧甲上還儲存了來自寒天之釘的力量,可以擁有短時間的“鐵幕”。
再加上克制深淵本身的道,憑借這些雄厚的本錢,未必就做不到在無留陀干掉他前,先干掉無留陀。
“可是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的道還不完全。在掌握生之歌之前,無法有效針對‘死’啊。現在就動手,會不會風險太大了?”派蒙問道。
“這就是為什麼我還在猶豫的原因。”王志純承認風險的存在,“我的生命力很強,而且實力也絕不是三個月前可以比擬的,或許可以頂著無留陀的侵蝕強殺。”
“不要冒險啊,志純,反正它窩在那里不動,等有把握的時候再收拾也不遲。”派蒙試圖打消他作死的念頭。
“至少要偵查一下,順帶給這里的七彩史萊姆再強化強化。”王志純決定用音樂助力,完成一次大範圍的強化,使這里盤踞的十三萬只七彩史萊姆全都進化到成年體,然後再沉澱力量。
“可惜史萊姆的生物形態還是上限不高……”他暗自惋惜一下。在史萊姆的範圍內,七彩史萊姆便凌駕于一切史萊姆之上,堪稱史中貴族;但仍舊受到這個種族本身生命形態的桎梏,成為成年體後,即使再怎麼積累,也無法有質的進步。
很快,他們便飛到了往昔的恆那蘭那。在歷史上,蘭那羅有過一段和人類親密相處的時期,而這里便是那些年月里蘭那羅們誕生的地方,也是他們的家。
嫣朵拉便可以看到,有五株巨大的枯樹在這里,那些樹形態奇特,就好像是一個沖著天的多螺旋一樣。在他們中,位于北方的那株枯樹最為高大,恐怕有七八百米高了。
雖然與雨林同在防沙壁的內側,但是這里便不如周圍的雨林那樣生機勃勃。相反,到處都有一種衰朽的氣息,泛著死亡的氣味,彰顯了這里的不祥。
而在它的邊緣,嫣朵拉看到了堪稱壯觀的一幕︰無數道岩石和粗壯藤蔓組成的防御工事圍成了一堵巨蛇一樣的長城,將這里死死圍住;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只體型堪比馱獸的成年體七彩史萊姆在站崗。這些強大的成年體足有六萬之多。
而工事的上方,則有風元素形成的風道,許多體型小一些的七彩史萊姆成年體便扇動著和風史萊姆一樣的小翅膀,接著風道的力量來回巡視;至于那些幼年體,則在地道中進進出出,或是向著風道釋放風元素,或是不斷地用岩、草元素修補、延伸工事,看起來是風道和長城的修築者。
最後,嫣朵拉注意到了一些奇特的生靈,它們跟蔬菜似的,夾雜在七彩史萊姆中,好像才交流著什麼。
“這、這些就是志純說的大軍?”嫣朵拉都磕巴起來了,她和王志純、派蒙相遇的時候見過七彩史萊姆,但那些都是幼年體;這樣看起來極具威脅性的成年體,她是真沒見過。而且,目睹那涌動的元素力量,嫣朵拉便不由得說話聲音都小了。
“沒錯。沒有這樣的軍勢,怎麼可能絞殺死域,堵住無留陀蔓延的力量?”王志純看到的更多。眾多史萊姆的聚集,導致往昔的恆那蘭那外圍出現了一種元素場,和內部來自于無留陀的深淵死域力量分庭抗禮。
“呦,蘭百梨迦,你不是說要在恆那蘭那修行嗎?怎麼跑到這里了?”王志純帶著二人落在了一個熟人……熟蘭那羅旁。他出現的瞬間,所有的七彩史萊姆的元素波動都劇烈起來,它們的“局域網”里瘋狂流傳著消息。
肩負著維持防線的成年體們雖然激動,但也巍然不動;尚且不穩重的幼年體便從地道里涌了出來,好像七彩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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