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純這一覺,睡下便沒醒過。第三天中午,有一封信被一位女冒險家送到了層岩巨淵。
“您好,我是來找王志純先生的,這里有一封來自蒙德的信件。”穿著深綠色制服的女子舉起信封,對著守衛層岩巨淵入口的三名千岩軍士兵說道,“我叫志瓊,這是我的冒險之證。”
一名士兵接過冒險之證,看了一眼,“你等一下,我去向上級通報。”說完,他便小跑著離開。半個小時後,他回來了,“信封交給我,然後你便離開罷。”
“這……”志瓊猶豫一下,“王志純先生確實在這里嗎?”接到這個委托後,她找到了王志純在璃月港的住處,詢問過霜伊洛琳,得知了他可能的位置,這才來到層岩巨淵。
“對。”士兵點頭。
“可是我還需要他的簽字,才好證明完成了委托啊。”志瓊將委托單拿了出來,示意道。
“嘖……”士兵咂了咂舌,“那我去喊派蒙過來給你簽字吧,派蒙和王顧問一直待在一起,她的簽字應該也算數。”
派蒙剛剛吃過午餐,正在打瞌睡,一听有來自蒙德的信件,立馬就精神了。簽完字後,她立即拆開信封,閱讀來信︰
親愛的志純先生和派蒙︰
蒙德一年一度的風花節就要來到了,我不知道這封信能不能及時送到兩位手里。我想志純先生和派蒙是第一次過風花節吧?其實我也是。所以我想和你們一起度過這個節日,希望能留下一段難忘的美好記憶。
麗雅
“喔喔!”派蒙瞟了一眼正在睡大覺的王志純,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尤其是注意到信的一角出現了許多墨點,她笑得更怪了——派蒙完全可以想象到麗雅寫信時不斷斟酌,然後筆尖無意識地在信紙上點來點去的樣子。
“哎呀呀,可惜目前來看明顯喜歡志純的就麗雅,不然我將這封信傳閱一下,嘻嘻……”派蒙將左手捂在下半張臉上,渾身顫抖,眼楮眯了起來,身體因憋笑而顫抖。但很快,她就趴在空中,笑得滾來滾去,“這麼好笑的事情又怎麼能忍得住了?哈哈哈……”
一邊的王志純︰“zzz~”他沒意見。
笑完後,派蒙便找人問風花節的由來。好巧不巧,參謀雲林還真知道這個節日的根底︰“風花節是蒙德人慶祝和紀念舊蒙德的解放而設立的節日,呃,也是屬于自由和正義……不對,是自由和愛情的節日。”
“愛情?”派蒙倒吸一口涼氣,“好火辣的含義啊!”
“嗯,我也這麼覺得。蒙德人相比我們璃月人,比較直白。”雲林贊同地點點頭,“他們在這個節日會獻花。一些是獻給風之神巴巴托斯的,一些是獻給喜歡的人,進行表白的。”
“哇……”派蒙有些浮想聯翩,結合剛才麗雅的那封信,好家伙,這姑娘是要發起總攻勢了嗎?!不過就派蒙對王志純的了解來看,估計麗雅要撞得頭破血流了。
而此刻的王志純本人,雖然對外界並無關注,但已經不是徹底的昏睡狀態了。至少,他的大腦已經活躍了過來。而不醒來的原因也很簡單,是因為大慈樹王。
“你好,王志純。”大慈樹王的殘念和之前截然不同,雖然依舊在冒黑氣,但眼神清明了不少。
“你好,大慈樹王。看來,你的狀態還不錯。”王志純在肝髒洞天里用元素力凝聚出自己的身形,和大慈樹王相對而立,看起來就像是鬼魂聚會一樣。
“嗯。多謝你,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再也沒有機會恢復理智了。”大慈樹王輕盈優雅地做了一個三曲式的謝禮,頸部微微右傾,腰身微微左曲,雙手捧在丹田處,微蹲一下。這是古須彌的女子常用的謝禮姿態,來自于舞蹈,現在已經不常見了。
別看她此刻和納西妲是一樣的外貌,但納西妲是新生的孩童一樣的天真無邪,大慈樹王則好似一位飽經風霜的優雅中年女子。
“看來你已經可以較長時間維持理智了?”王志純看了看周圍被自己充分渲染過的草元素力,或許可以加大濃度。
“嗯。雖然被禁忌知識污染過的思維時不時還在使我冒出惡念,但我已經有能力去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為了。”大慈樹王回答道。
“那便好。不過我還是要申明一點︰你現在的思維是被我依照個人的理念修正過的。等到世界樹里殘留的深淵被徹底磨掉後,你就可以進入世界樹,尋找自己曾經的所有記憶和理念,徹底復活。”王志純進行了免責聲明。
“前塵往事……”大慈樹王面上流露出復雜的神色,“記憶可以取回,但理念就算了吧。”
“嗯?”王志純挑眉,“大慈樹王,我有義務詳細說明,我對你的治療歸根到底,就是一種變相的污染罷了。只不過是我的道溫和且剛正,我本人也沒有覆寫你的思維的打算,才顯得是治療而已。待到你的人格扭曲被修復,只要忘記對禁忌知識的記憶,即使恢復本來的人格理念,也不會舊疾復發。”
大慈樹王溫和地看著王志純,搖了搖頭︰“既然我原有的理念可以被禁忌知識扭曲,說明它本身就無法戰勝深淵。既然如此,我便該接受更新、更先進的思想。說到底,我原有的理念本來就是在和世間萬物不斷的因緣糾纏中形成,那與你的因緣際會造就了如今的我,也是自然而然,何必強求原汁原味?”
“哈……”王志純晃了晃頭,好似無奈,“你和納西妲真是相像。對了,你還打算以大慈樹王的身份自居嗎?”說到這,他那由元素構成的眼眸盯著大慈樹王,而大慈樹王亦能感受到四面八方,來自面前之人的細胞的“注視”、“審視”。
“不了,舊的事物不必再次登上歷史的舞台。”大慈樹王搖頭,“現在是布耶爾的時代。”大慈樹王對納西妲的稱呼是其魔神名。
王志純緩緩點了點頭,隨即這道元素力凝聚的人形消散,只留下一句話︰“好好休息吧。”然後,大慈樹王就發現那種來自無處不在的注視也消失了。
而王志純處理完大慈樹王的事情後,並沒有選擇醒來。相反的,他默默的聆听天地間萬物運動的聲音,將這些細細體悟,捕捉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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