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王志純帶著申鶴和派蒙溜達到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才問道︰“申鶴,如果你不樂意做什麼,可以拒絕的。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才對。”言下之意,他對申鶴的反常表現有些不理解。
“因為之前我似乎失言了,所以便決定安靜順從一些。”申鶴回答了原因。
王志純有些頭疼,申鶴在社交上的欠缺實在是有些夸張了。“申鶴,行為和語言有失誤是人們難以避免的,但也不要因為犯了錯,就得要,呃,束手束腳。”他試圖糾正一下,“面對不合理的訴求,或者自己不想滿足的訴求,就可以拒絕。當然,拒絕的說法可以先溫和一點,要是對方不識時務,就可以用嚴厲些的說法拒絕。要是再不知進退,便可以使用武力了。”
“什麼是溫和一點的說法?什麼是嚴厲些的說法?”申鶴不太能搞明白其中的度,當然,使用武力這一點還是好懂的。
“唔,派蒙,來,你對我提一個過分的要求。”王志純打算現場表演一下。
“我?那,那,志純,待會我們在海心亭門口撒潑打滾,怎麼樣?”派蒙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
“咳,派蒙,我們待會還有事,還是不要做這樣的事了。”王志純煞有介事地拒絕道。
“不嘛不嘛,撒潑打滾,撒潑打滾!”派蒙進入了角色,湊到王志純邊上,開始聒噪。
“不行,我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再糾纏,別怪我不客氣。”王志純臉色一沉,哪怕知道是演戲,派蒙也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那個,走嘛,你不要不講義氣啊~”派蒙咽了一口口水,拉著王志純的胳膊,
“喝!”王志純一巴掌拍在了派蒙的腦袋上,派蒙浮夸地“嗷”了一聲,倒在空氣中,吐舌頭翻白眼。
“好,申鶴,你明白了嗎?”王志純一拍手,派蒙立馬停止裝死,精神地看著申鶴,期待她能明白。
申鶴若有所思,“原來溫和一些的說法就是說自己還有其他事,嚴厲一點的說法就是直接拒絕啊。”
“差不多,差不多。”王志純一拍手,申鶴理解到這個份上就已經令他滿意了。
“可為什麼不直接一點呢?”申鶴困惑地攤開右手,“直接一巴掌打上去,他們就知道進退了。”
“……”王志純感覺自己的肝更疼了,“申鶴,你要明白,我們生活在社會里,便需要構築自己的關系網絡。對你提出令你不滿的訴求的人,不一定是有惡意的,甚至可能是有一定善意的。之所以要從委婉的拒絕開始,是為了不傷害這些人。否則,你會得罪很多不必要得罪的人。而這些人里,或許便有能在你困頓之時拉你一把的存在。”
“哦。”申鶴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當然,出于對王志純的尊敬,她會在脾氣沒上來的時候記得遵從他的教誨。至于上來了?申鶴的記憶里,似乎沒有人類能在自己殺氣 起來的時候保持尸體的完整。
至于王志純的解釋,她並沒有放在心里。原因很簡單,申鶴認為自己是生活在山野之間的人,不需要和人們產生交集。
王志純只當是申鶴將自己的話听了進去。他看了看太陽,“嗯,快到中午了,我們去萬民堂吃午飯吧。對了,申鶴,說起來,萬民堂的廚娘香菱應該算是你的師妹呢。她和瑤瑤一樣,也是萍姥姥的弟子。”
“哦?”申鶴有些意外,不過那位仙人本來就算是收弟子最多的仙人之一,似乎也沒有奇怪的。當然,對于午飯的安排,她另有意見︰“香菱會拌藥草嗎?”
“嗯,會是肯定的,但是萬民堂大概沒有藥草儲備。”派蒙攤手,“好不容易下一趟山,就吃點香辣的唄。”
說起來,仙人們似乎對辣口不太熱衷,他們比較喜歡鮮香的味道。因此,申鶴偶爾打牙祭的時候,吃得也不是辛辣的食物。因此,派蒙打算好好讓申鶴品嘗一下辣口的美食。
“嗯,我沒意見。”申鶴點頭。
三人離萬民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派蒙注意到王志純的異常︰“咦?志純,為什麼今天你一直將右手放在肚子上啊?”
按照王志純平時走路的習慣來看,他應該是雙手前後交替擺動,放松愜意的樣子。而今天,他卻將右手放在肚子上,好似小臂挎著一個籃子似的。
“哦,我要生了。”王志純嘴角微微勾了勾,開了一個玩笑。
“喂,別開玩笑,你是男孩子,怎麼可能懷孕呢?”派蒙叉腰,虛著眼,無語地看著這個偶爾大腦不正常的家伙。
“嗯……師父好像也沒說過男的不會懷孕。”申鶴陷入思考。
“鎭,要不生了之後,就讓派蒙來帶孩子?”王志純看起來要把不正經進行到底了。
“唉……”派蒙嘆口氣,年紀輕輕,就偶爾犯病;要是王志純以後老年痴呆了,那不就慘了?看來自己要盡快成為頂梁柱啦!
“好吧,我不開玩笑了。嗯,準確來說,我的肝部有一個生命體,她正在搞事。”王志純恢復正經,指了指自己的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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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鎭?鎭鎭鎭?你居然真的將大慈樹王塞到肝里了嗎?”派蒙瞪大眼楮。
“沒辦法啊,總不能到處抱著一個封印了一個小女孩的柱子跑吧?”王志純聳肩,“那在肝部開闢一個洞天就是沒辦法的事情了。正好,那里的草元素力被充分渲染,又足夠溫和,可以溫養,既能剝離深淵,還能讓大慈樹王的意念壯大,最後完成復活。”
“你在說什麼?”申鶴歪歪頭,沒听懂。
“就是說,我在身體里開闢了一個洞天,用來關押前任草之神的遺念。”王志純輕巧地回答。
申鶴抱起胳膊,重新審視王志純,“你真厲害,居然連魔神遺怨都能關押。”她由衷地贊嘆道。
“其實也算不上關押吧,更準確一點,算得上是治療?”派蒙眨眨眼,“而且,似乎不太適合稱呼為魔神遺怨。畢竟大慈樹王應該算不上是死了吧?嗯,說是活,好像也說不太過去?”
“你沒事吧?”申鶴有些擔憂,“會不會是那個大慈樹王想奪舍你?”看起來,申鶴有些緊張,隱藏著一些關心,說到大慈樹王的時候,甚至有點殺意。
“沒事,就是她有點郁悶,在蹦 ,你懂的,就像是胎兒的胎動一樣。”王志純解釋一下。事實上,在他的肝髒洞天里,黑紅色的“氣”正在到處飄散,那是大慈樹王散發出來的深淵污染,以禁忌知識的形式存在于此,意圖攻擊王志純的意志。
“真是不得了啊……”王志純默默想到,現在他有七成的精神意志在鎮壓深淵。霜伊洛琳貿然抱到他身上,她作為深淵使徒的本質刺激了大慈樹王,導致大慈樹王暴躁起來,散發了更多的深淵力量。不過,這也是好事,意味著王志純也能籍此對大慈樹王被污染的意念加強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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