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純,這些事也沒什麼值得保密的,騎士團里的老人應該都知道。……這一切得從我的父親說起。”或許是美酒的幫助,迪盧克傾訴的意願比平時強烈一些。
“我的父親叫克利普斯,他不像我們一樣,得到了神明的認可,自己的實力也算不上很拔尖,再加上有些人的排擠,便無法進入騎士團。”迪盧克說的“神明的認可”指的是神之眼,而“有些人”,王志純猜測指的是那些貴族資本。
王志純用破妄心眼觀察了一下凱亞的表情,據他所知,凱亞和迪盧克好像是義兄弟來著,凱亞是被迪盧克父親克利普斯收養的。不過,凱亞這個時候只是埋頭喝酒,一味地裝醉。王志純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沉郁的情緒。
“不過他將這份夢想寄托在了我們身上,所以便對我和凱亞從小就嚴格培養,使得我們以無可爭議的成績進入了騎士團。我進入騎士團沒多久,就成為了騎兵隊長。凱亞那個時候是庶務長。”明明提到了凱亞,但是迪盧克一點都沒看向斜對面的凱亞。
“那年騎士團里有一個雜種,名字叫伊洛克,當時是督察長。他的事情後面再說。”迪盧克提起這個人的時候,就連派蒙都看出來他對這個人的厭惡。
“有一次,我護送父親的車隊穿過森林,結果被一頭巨大的魔獸襲擊。那個魔獸的名字或許你們也听過,他是魔龍——烏薩。”
“烏薩!”之前在獵鹿人餐館吃飯的時候,派蒙听薩拉提過烏薩是前幾年被殺死的,于是便聯想到迪盧克身上了,“哇,沒想到烏薩是迪盧克你干掉的啊。”
“不,不是我。”迪盧克的回答出乎意料,“當時我拿那只魔龍束手無策,是我父親擊退他的。然後,是愚人眾的第二席【博士】殺死了它。當時為了征兵,他也在蒙德。這些是我繳獲的愚人眾文件里看到的。”
“什麼?”派蒙瞪大眼楮,“迪盧克,你不是說你父親的武力並不出色嗎?難道他有隱藏的武力?”
“確實有隱藏的東西,是一枚邪眼。”迪盧克沉聲說道,“他使用這不祥的力量擊退了烏薩,而自己也被反噬身亡。”凱亞這個時候,呼吸的節奏微微變緩。
“天哪……我記得邪眼應該是愚人眾的高級裝備才對,為什麼你的父親會有?”派蒙听麗雅提過這東西,是【博士】研究的神之眼的仿品,只有愚人眾作戰序列里的精銳才會配備,有副作用。只不過品質越好的,副作用越小。
“不知道,我想或許是某個時間他繳獲的吧。”迪盧克搖搖頭,“伊洛克給我下了命令,為了維護騎士團的名譽,要求我掩蓋真相,將父親的死宣傳為一場不幸的意外。”
“雜碎,狗種。”王志純嘴里冷冷地吐出這幾個詞,“無論如何,你父親用生命擊退了烏薩,就算是稱呼為英雄也不為過,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被認為是危害了騎士團的名譽。”
“那家伙啊,叛變了騎士團,和愚人眾勾結起來了。”凱亞這時候補充了一句,“迪盧克離開後,我和琴、法爾伽他們一起查明了一切,還克利普斯老爺一個清白,順勢清洗了騎士團,矯正風氣。”
“怪不得騎士團的風氣這麼好……”王志純在迪盧克講到他父親被排擠時就覺得納悶了,連萊艮芬德家族的族長都會被排擠,為什麼自己一個外來戶卻沒感受到這種事情。原來是這樣,看來是自己凝聚身體、甦醒的時間剛剛好。
“怪不得你一直不喜歡騎士團呢。哼,如果是我和志純遭遇了這種事,估計會比你還氣憤!”派蒙抱著胳膊,義憤填膺。
迪盧克講完自己的事情後,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王志純琢磨著這麼冷場也不是事,所以便主動開了一個話題,講述自己前段時間在層岩巨淵的遭遇。
晚上十點多左右,凱亞喝得大醉,迪盧克也有些迷糊。王志純扛著這兩人,把他們帶到各自在蒙德城的落腳處,便和派蒙回去了。
“哈~困死我了……”派蒙迷迷糊糊的,“志純,點心還有嗎?晚上盡喝飲料,肚子有點空。”
王志純取出一些糕點,放在桌子上,“吃吧,我想一些事情。”
“你在想什麼?”派蒙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好奇地問道。
“迪盧克的經歷讓我想到了地球歷史上的一些往事。”王志純皺眉,“派蒙,你覺得溫妮莎沒有對貴族進行清洗,而是發揚德政,通過組建騎士團的方式來強力限制他們的做法正確嗎?”
“額,這樣就不會有很多人死去,應該也還行吧?”派蒙撓一撓頭,“你想啊,貴族里也不都是壞人,至少琴和迪盧克的家族就很不錯嘛,要是進行清洗,怎麼想都會有很多被冤枉的人。”
“呼……”王志純有些悶悶不樂,“是啊,可是留著落後的階層,早晚他們會不斷地滲透,說到底,騎士團是‘唯才是舉’,又不是每一個貴族都是優 、琴、迪盧克。不然,區區壟斷,對于一個軍政府來說,怎麼可能這麼難處理?不就是盤根錯節,所以不得不找我來‘曲線救國’麼。”
說到這里,王志純突然一陣釋然,“算了,算了,關我屁事,我只是個地球人,也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派蒙,今天我說的話你不要說出去,注意著點啊。”說完,王志純掏出天空之卷,繼續研讀。
這本一大拇指厚的書,已經被他讀完五分之四了。讀完後,王志純將擁有能和溫迪相媲美的使用風元素的本領。
半夜里,王志純猛地一睜眼,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行秋的風元素玉信號。從信號的數量上看,不算急,一天以內到位即可;從信號的規律來看,是沙家幫那條線有了消息。
想了一想,王志純悄悄地將熟睡的派蒙用念力帶著,巧妙地控制風元素,使風阻近乎為零,便慢慢地飛向璃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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