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睡覺兩年半,有系統過分嗎

第1658章 得到變種克羅拉的消息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清泉止渴 本章︰第1658章 得到變種克羅拉的消息

    見到這一幕,國字臉青年神色愈發掙扎,他忌憚的看了眼向城,心中似乎有所松動。

    感受到國字臉青年的氣息逐漸松動,旁邊的高挑青年面色一沉,隨即轉身對著身旁的國字臉青年傳音,“二哥,你可別听他的,這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可是我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探索得來,甚至凌東都為此犧牲了,若是我們將這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告訴他們,那凌東豈不是白白犧牲了嗎!”

    听到高挑青年的傳聲,國字臉青年眸光又重新堅定了幾分,是啊!若將消息告知這帝都武科的人,那他的隊友不白白犧牲了嗎!

    “向兄、祁兄,你們在帝都武科也是聲名在外的才俊,甚至是在全國也小有名氣,難道今日真要干那等強取豪奪的土匪行徑嗎!你們帝都武科大學作為全國數一數二的武科學府,享譽百年,你們這麼做怕是會有損你們帝都武科大學的聲譽。”周學東面色凝重看著向城等一眾帝都武科學生。”

    不等向城、祁連山做出什麼反應,張洋忍不住高聲喝道︰“周學東,你少在這里道德綁架,我們帝都武科傳承百年,向來有口皆碑,又怎麼可能因為這等小事而有損聲譽,你就別白費口舌了,交不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你就一句痛快話,不過我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可別自誤。”

    一旁祁連山此時笑眯眯看著周學東,“學東兄,你就別給我們戴高帽了,也別拿聲明聲譽來壓我們,沒有意義,今日我們帝都眾人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得到變種克羅拉的消息,還是那句話,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我們立馬放你們離開,還有你們三人兩個疊境三階,一個疊境四階,根本也無法獵殺變種克羅拉,握著這變種克羅拉的消息純粹就是浪費。”

    見張洋和祁連山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周學東心頭一沉,臉色越發沉重、難看,他目光憤懣的看著向城、祁連山等人,“向兄、祁兄,難道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真的準備明搶嗎?”

    “你少廢話,你若不交我們就動手了。”張洋取出大刀怒視周學東三人,身上罡風陣陣,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與此同時,向城的神態有了變動,他眸光一凜,冰冷的落向周學東三人身上,宛若九天之上身的神王在俯瞰人間萬民,陡然間,一股磅礡、恐怖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威壓自他身上而起,朝周學東兄妹三人軋去。

    這一瞬間,周學東三人額頭冷汗直冒,如負山岳,頓感壓力山大。

    “學東兄,向城師弟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你們趕緊做出決定吧!”祁連山的臉色始終溫和,“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是直接把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告訴我們,以免傷了我們同為正道武者的和氣,這樣你們也能少一些皮肉之苦,若是你們逼我們出手的話,那你們不僅是要受皮肉之苦,你們這一身財物也將淪為我們的戰利品。”

    祁連山的態度很明確,只要周學東三人不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他們就會動手逼問,甚至還會搶奪其財物。

    隨即祁連山又話鋒一轉,面色溫和的看著周學東,道︰“當然,你們要是主動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我們不僅不會對你們動手,等事成之後,我們還會給予你們一定的補償。”

    ……

    桑樹林,東邊,五里外。

    陳曄領著李元灝五人如六道流星在林中穿行,迅速朝向城等人所在桑樹林快速接近。

    “陳曄師弟,你真感應到周師弟的氣息了嗎?”周柏安扭頭看向左前方的陳曄,眉頭微微蹙起,在剛才交談中,他得知了陳曄感應到的熟人會是周學義。

    他記得在他們剛進入克羅拉森林的時候,就踫到過一個和周學義類似的人,當然他們也沒太看清楚,後面進入克羅拉森林後以及這一個月來,他們也就再也沒踫到那個人了。

    漸漸地,他也以為陳曄當初是看錯了,那個疑似周學義的身影,其實並非真的周學義。

    但如今陳曄再次提起周學義,他不禁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難道當時他們所遇到的那個人真是周學義,周師弟?

    听到周柏安的詢問,陳曄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了,應該就是學義,不過他此時好像遇到了麻煩!”

    隨著不斷靠近那片桑樹林,陳曄也逐漸確認了自己剛才感應沒有出錯。

    在桑樹林內的那道熟悉的氣息,就是周學義無疑了。

    和周學義一起生活這麼久,對于周學義的氣息,他還是十分熟悉的。

    而且他現在也可以確定一個月前,他們剛來到克羅拉森林時,在外圍所遇到的那道身影就是周學義。

    之前,他還沒有成為疊境武者時,感知力遠不如現在,但如今他可以百分百確認,當初那人以及現在桑樹林的熟人就是周學義。

    李元灝、楚風、袁剛等人並沒有吭聲,只是緊緊跟著陳曄,他們並不知道周學義是誰。

    ……

    “少在這里假惺惺了,要動手就動手好了,想要我們白白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少白日做夢了。”高挑青年冷聲說道。

    變種克羅拉的消息是他們隊伍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才僥幸獲得,甚至為此他們隊伍還有人犧牲了,現在這群帝都武科大學的人,卻是部分三七二十一,張嘴就要讓他們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這他哪能甘心,盡管他們現在的實力還很低微,無法狩獵變種克羅拉,但白白將機緣拱手讓人,他周學義絕不答應。

    他還就不相信了,對方敢殺他們。

    雖然這向城等人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但周學義相信,他們就是不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對方也奈何不了他,同為正道武者,又都是武科名校的學生以及世家子弟,對方是絕不敢冒天下大不違對他們下殺手。

    周學義的話,也是讓帝都武科眾人面色一沉。

    “看來你小子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既然你找抽,那老子就成全你。”張洋突然暴起,提刀化作一道殘影朝周學義砍去。

    他刀意剛猛,揮刀砍來,氣勢如同長虹貫日。

    刀身掠過空氣,炸開團團氣爆。

    這一刀猶如九天星辰墜落,璀璨至極。

    這一次,祁連山沒有再阻攔張洋。

    樹下,立于中間的周學東見狀,臉色大變,“學義,快退,你不是他的對手。”

    僅是一眼,周學東便能看出這攻來的張洋實力不在他之下,也是一位疊境四階的高手,以周學義疊境三階的實力,絕對接不住這張洋的刀。

    周學義見狀,心頭一跳,他自然也看得出張洋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他抽身想要後退,但張洋的速度卻遠比他快,盡管其掄起大刀時,招式大開大合,但身影卻一點也不笨拙,相反十分靈敏迅捷,閃爍間,就如鬼魅般朝周學義襲來,瞬間將周學義所有退路堵死。

    這一幕周學東自然也看在眼里,他面色一急,揮掌就想要迎上張洋,但他剛舉手,一股恐怖的威壓就從前方襲來,將他籠罩,仿佛山岳落在了他的雙肩,沉重無比,壓得他動彈不得。

    在這壓力之下,周學東臉頰漲紅,雙眼凸起,似乎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此刻他額頭青筋暴起,豆大汗珠滾落。

    一瞬間,他膝蓋就彎了下去,轟隆一聲,他猛地單膝跪地,四肢百骸的發出 里啪啦的脆響,無數裂紋爬滿他渾身骨頭。

    “僅是威壓就如此恐怖,這,這……就是金質銀骨境的強者嗎!”

    周學東滿臉震撼的看著前方如神明一般居高臨下審視他的向城,以前他雖然知道金質銀骨境的強者很厲害,也見過金質銀骨境的強者出手,但直面金質銀骨境的強者,今天還是頭一遭。

    以往所有人都說金質銀骨境怎麼怎麼厲害,甚至二品內金質銀骨境近乎無敵的說法也時常听說,對此他也是半信半疑,但此刻對于金質銀骨境有多強,他是深有體會。

    對方此刻都沒出手,僅靠威壓就已經將他制服,甚至是壓得他這個疊境四階渾身骨頭爆裂,可見其有多強恐怖了,若是對方出手,他怕是半拳都扛不住。

    “學……義……快跑!”

    看著如鬼魅一般殺向周學義的張洋,單膝跪地的周學東眼底滿是焦急,以周學義的實力顯然不可能是張洋的對手,甚至一刀都未必接得下,若這張洋下手沒有輕重,這一刀怕是真的會要了周學義的性命。

    “哥,快跑。”

    一旁的周無雙也是看出了局面的危機,她也想沖過來幫忙,但和周學東一樣,他也被向城的威壓給制服,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張洋砍向自己哥哥。

    見無法閃避,周學義臉色一狠,提劍迎了上來。

    鏘!

    刀劍交擊,靈力炸開,徇爛如金色雲團,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

    一股恐怖的巨浪以張洋、周學義為中心擴散開來。

    但周學義顯然不是張洋的對手。

    在刀劍交擊爆發出金色雲團的剎那,周學義手中長劍就被轟飛,恐怖的刀意洪流瞬間將他淹沒。

    瞬間,周學義身上衣衫破碎,無數或大或小的傷痕顯露,在張洋刀意洪流之下,他感覺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掄刀在他身上亂砍,鑽心的痛苦傳遍四肢百骸,他嘴里忍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呼哧!

    在刀意洪流的沖刷下,周學義就如破布娃娃一樣被轟飛百丈,接連撞到七八棵水缸粗細的大樹,這才止住後退之勢,滾落在地。

    劇烈的痛苦,讓他面容皺成一團,身體更是弓成了蝦狀。

    “學義!”

    “哥!”

    周學東、周無雙見狀,目眥欲裂,滿臉擔憂。

    “不堪一擊。”

    望著地面掙扎抽搐的周學義,張洋嘴角上揚,露出不屑以及得意之色。

    此時祁連山扭頭看向周學東,再次露出那副笑眯眯的笑臉,“學東兄,你也看到了,在我們面前,你們三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負隅頑抗除了讓你們受到更多的傷害,沒有任何意義,還是把變種克羅拉的消息交出來吧!免得你們兄妹三人再受皮肉之苦了。”

    掃了眼遠處痛苦抽搐的周學義,周學東嘆了口氣,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好,變種克羅拉的消息,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必須發誓,絕不在對我們兄妹三人出手。”周學東神色冷漠的看著對面的祁連山。

    只對周學義一人出手,這是威懾。

    祁連山等人的目的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見周學東妥協,祁連山等一眾帝都武科的學子臉上陡然露出喜色。

    就連向城在听到周學東的話後,也收斂了自身的鋒芒和威壓。

    “那是自然,這點學東兄,你們大可放心,我們帝都武科大學的學生向來說一不二,一諾千金,說放了你們,那就絕不會食言,當然前提是你可不能用假消息誆騙我們。”祁連山笑道。

    說著祁連山又嘆了口氣,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學東兄,說實話若非是這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實在太過珍貴,我們是真不願意和你們爭鋒相對,更不願意與你們為敵。”

    “呵呵!”

    周無雙冷笑一聲,听到祁連山這虛偽的話,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向城收起威壓後,她身體陡然一松,恢復了自由。

    同樣,周學東對于祁連山的話同樣十分鄙夷,狗東西,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真是又當又立。

    不過心中鄙夷,但他也沒有說出口,反而微微點頭,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對方現在手握他們的生死,雖說他知道對方也不敢殺他們,但他也不敢賭。

    “行,那我就把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告訴你。”

    帝都武科眾人聞言,眼楮皆是一亮,紛紛豎起耳朵傾听。

    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向城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期待。

    對于這克羅拉森林對他來說,唯一有價值的就是變種克羅拉。

    這也是為什麼,他寧願頂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逼迫周學東三人交出變種克羅拉消息的原因了。

    就在周學東要開口說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二哥,不能告訴他們,若是把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告訴他們,那凌東的死就沒有意義了。”

    听到這個虛弱的聲音,祁連山、張洋等一眾帝都武科大學的學生皺起了眉頭。

    此時周學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

    他灰頭土臉十分狼狽,身上衣物破爛,胸膛後背密密麻麻全是刀傷,一片血肉模糊,看著觸目驚心。

    “哥,你沒事吧!”

    周無雙見狀,杏目之中盡是擔憂。

    她小跑的沖到了周學義身邊,掏出各種丹藥、藥粉快速給周學義處理傷口和內傷。

    “不要緊。”周學義拍了拍手,看起來十分悲壯。

    “周學義,你是在找死!”張洋虎目一瞪,凶狠的盯著周學義,他緊了緊手中大刀,似乎準備再次出手。

    “找死?”

    周學義呵呵一笑,斜了張洋一眼,不屑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你……”

    張洋語氣一滯,一時語塞。

    但看到周學義那不屑的目光,他陡然爆發熊熊怒火,一股怒意在他胸口炸開,“好好好,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他暴喝一聲,猶如猛虎下山,掄刀再次朝周學義砍來。

    這一次他的氣勢比之剛才更加凶猛,他身形矯健,猶如虎豹,幾步跨出,就躍出了幾百米,他大喝一聲,如龍吟虎嘯,一時之間仿佛天崩地裂,他一刀朝周學義腦袋砍來,刀上氣勁凜冽,如尖銳的疾風擴散。

    周學東見狀,內心一緊,心跳如雷,他急忙喝道︰“張洋,住手,你要是敢殺學義,你們就別想獲得變種克羅拉的消息。”

    但張洋並沒有理會他,手中大刀直直落向周學義,這一刀氣勢如龍,若是砍中,周學義基本必死無疑。

    周無雙本想向前阻攔,但卻被周學義一把推開了。

    “哥!”

    被推開的周無雙,猛地一驚,一雙杏眸頓時蒙上一層水霧。

    重傷狀態下的周學義自然是無力抵抗這一刀,他現在連提劍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抵擋了。

    但即使如此,周學義依舊無所畏懼,仿佛不懼生死。

    此時向城突然眸光一沉,猛地扭頭看向東北的方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洋一刀要狠狠落在周學義身上時,一股恐怖無形的掌風從遠處襲來,這掌風夾雜著排山倒海之勢朝張洋席卷而來。

    掌風來的太過突然,在場眾人中除了向城,幾乎沒人察覺到。

    轟隆!

    掌風襲來,張洋如同被火車撞了一下。

    一瞬間,他就猶如斷線風箏了出去。

    這隔空的一掌轟得他骨斷筋麻,氣血狂涌。

    轟隆一聲。

    張洋仿佛一顆炮彈砸在地面,劃出一道十丈長的溝壑。

    此時他嘴里的鮮血如噴泉一般洶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痛,痛得滿頭大汗,直抽涼氣,連慘叫力氣都沒了。

    他如一條螞蟥,在地面有氣無力的蠕動,無力起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眾人頭皮發麻。

    不僅周學義、周學東、周無雙呆住了。

    帝都武科大學的眾人也是一臉呆滯,唯有向城面色凝重的望著東北方向。

    “誰,給我出來!”看著被打成重傷的張洋,一直笑眯眯的祁連山也忍不住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敢對他們帝都武科的人動手。

    很快,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紛紛扭頭朝東北方向看去。

    轉眼間,一個修長的身影映入眾人眼簾,這身影幾個閃身,仿佛瞬移,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周學義身前。

    來人正是陳曄。

    “陳曄!你怎麼在這?”周學義一臉驚喜的看著陳曄,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曄會突然出現在這,他已經有幾個月都沒見過陳曄了,自從極淵鉛礦一別後,他就沒在見過陳曄了,在他的印象中,陳曄還只是一品武者,而按理說,一品武者是不應該出現在這。

    而剛才那一掌顯然是陳曄所發,也就是說是陳曄救了他。

    一掌拍飛一位疊境四階二品,這家伙到底什麼實力啊!

    “你沒事吧?”陳曄沒有回答周學義的問題,而是關切起周學義的身體,周學義的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比較麻煩,自己和周學義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了,要解釋自己為何會這里,一時半會說不清。

    “沒事!”周學義搖了搖頭,他一臉驚喜的打量著陳曄,仿佛剛認識陳曄一樣。

    看不穿?

    陳曄這家伙的實力不會已經達到了疊境五階了吧?

    周學義盯著陳曄暗暗猜測。

    他心底很是驚訝,這才過去多久,陳曄這家伙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要知道他現在能有疊境三階的實力,也是因為這次回家繼承了仙道血脈,同時家族也在他身上砸下了大量的資源,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還以為自己現在已經遠超陳曄了,沒想到這差距反倒是越拉越大了。

    剛才陳曄那一掌,絕不是疊境四階能有的實力,隔著這麼遠,還能一掌擊飛疊境四階的張洋,實力可見一斑。

    “多謝這位大哥出手搭救我哥。”此時一旁的周無雙對著陳曄欠身致謝。

    “不用客氣,我和你哥是同學,關系莫逆,出手是應該的。”陳曄掃了周無雙一眼,微微點頭。

    很快,他扭頭運目朝對面的向城看去。

    此時向城也在打量著他,能看出對方那睥睨萬物的眸子中充滿了詫異和震驚。

    而在他旁邊的祁連山在看到陳曄的剎那,目光不由一顫,隨即露出驚愕之色,“是你,荊南武科大學的陳曄。”

    祁連山認出了陳曄,畢竟上次在哀山就是陳曄搶走了赤根,他又豈能認不出陳曄。

    陳曄沒有搭理祁連山,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向城。

    他目光淡然,如平靜的湖水,毫無波瀾。

    這時被陳曄一掌轟飛的張洋也被一位帝都武科大學的學生扶起,並喂了幾枚療傷聖藥,在丹藥的治愈下,他的傷勢很快穩住了,不過他傷得很重,體內的骨頭大半已經粉碎,需要人扶著,已經沒了戰斗力,且一時半會想要恢復如初,是不可能的。

    此時張洋目光怨毒地看著陳曄,嘴里咆哮︰“是你,居然又是你,為什麼你小子次次都要壞我們帝都武科大學的好事!”

    張洋張牙舞爪怒不可遏,要不是傷勢限制,他恨不得沖過來把陳曄生吞活剝。

    此時他心里已經恨透了陳曄。

    第三次!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栽在了陳曄手里了。

    他恨啊!

    而陳曄並沒有理會張洋的歇斯底里,他的眼里始終只有向城一人,仿佛這帝都武科大學的其余人于他而言只是空氣。

    見自己被無視,張洋更加氣憤了,就如一頭炸毛的獅子,嗷嗷直叫。

    可惜陳曄根本不搭理他。

    而周學東這會卻是皺起了眉頭,陳曄救了周學義,他心底感激對方,但陳曄剛才那一掌也是徹底讓局勢進入了一個劍拔弩張的地步,張洋被打成重傷,這向城、祁連山等人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甚至他就算是交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對方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想到這,周學東內心也是不停嘆息。

    當然,他也不怪陳曄,畢竟是為了救周學義。

    此時向城目光死死盯著陳曄,沒有說話,他身上蕩起一股恐怖霸道的威壓,隨這霸道的威壓擴散,眾人也不敢在吱聲。

    桑樹下的氛圍一下變得緊張、肅穆起來。

    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向城這副架勢,明顯是準備出手了。

    察覺到這一點,在場眾人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學東、周學義、周無雙三兄妹一下子就擔憂起來,其他人還好說,這向城要是出手誰擋得住。

    “陳曄,你趕緊跑,這向城是金質銀骨境強者,絕不是我們能夠力敵的。”此時周學義焦急的給陳曄傳音,他害怕陳曄不知道向城的底細,也是連忙將向城是金質銀骨境武者的身份報了出來。

    他自己倒是不怕被向城針對,但他不想連累陳曄,而且以他們三兄妹的身份,向城也不敢殺他們,而陳曄就不一樣了,他沒有什麼背影,這向城若是對出手,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陳曄聞言微微一笑,他對周學義擺了擺手,示意其不要擔心。

    “陳曄……”

    周學義見狀,還想說些什麼,但見陳曄嘴角那自信的笑容,他剛到嘴邊的話,瞬間又咽了回去。

    不知為何,看到陳曄的笑容,他心底的擔憂逐漸舒緩下來,甚至居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明知道那向城是金質銀骨境強者,但他居然不怎麼擔心。

    “怎麼回事!我居然一點都不怕,真是見了鬼了。”

    理智告訴他,應該讓陳曄趕緊跑,但就感性而言,他居然覺得陳曄能夠應付眼下局面。

    周學東和周無雙沒有說話,也沒有傳音。

    眼下連向城都準備動手了,勸陳曄逃跑已經沒有意義了。

    想從一位金質銀骨境手下跑掉,那只能是無稽之談,雖然他們看不穿陳曄的境界,但從剛才那一掌來看,最多也只是疊境五階,和金質銀骨境那是遠遠沒法比的。

    而疊境五境踫到金質銀骨境,除了認栽,沒有其他可能性。

    此刻,帝都武科大學眾人見向城準備出手,心頭都是一喜。

    尤其是張洋。

    小子,你該死,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我們帝都武科大學的人。

    與此同時,李元灝五人的身影不知為何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桑樹下。

    在場不少人都發現了五人,不過沒人理會他們,只當是路過這里,來看熱鬧的武科生。

    “呵,真沒想到,真是沒想呀!”向城突然咧嘴一笑,這是他今日第一次露出笑容,這會他看向陳曄的目光似乎帶著一絲欣賞,臉上更是流露出好似看到了同道中人的欣喜。

    對于向城這雲山霧罩的言語,眾人也是一陣困惑,捉摸不透向城這話的意思。

    其他人看不清局面,但向城卻很清楚。

    眼下這陳曄哪還是之前哀山上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啊!對方這儼然已經和他一樣步入了金質銀骨境。

    其他人感受不到陳曄肉身強橫的力量,但同為金質銀骨境,他能清晰感受到陳曄肉身散發的威壓,這是一股和他同級別的威壓,即使陳曄刻意在收斂,但他還是能夠清晰感受到。

    他真的很驚訝,真的真的很驚訝。

    畢竟這才過去半個月,原本那個在他手底不堪一擊的青年,就已經躋身金質銀骨境,和他同級。

    更讓震驚的是,對方的天賦似乎還在他之上。

    他作為向家百年難得一見的麒麟子,甚至在京都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他也是在進入疊境四階後,才勉強將肉身淬煉到金質銀骨境。

    而這陳曄卻竟以區區疊境三階躋身金質銀骨境,這如何能不讓他驚訝。

    他自己就是金質銀骨境強者,他很清楚金質銀骨境有多難淬煉。

    而且能以疊境三階之境就淬煉出金質銀骨,這樣的天才全國也沒多少。

    如果僅從潛力這一項來看,那陳曄的天賦毫無疑問在他之上啊!

    當然潛力並不意味著天賦,潛力高只代表陳曄在一品之境的武道修為積累的足夠豐厚,所以才有如今這等潛力,但無論怎麼說,這陳曄的天賦那至少是不會比他差。

    “你叫陳曄是吧!你很不錯。”向城目光傲然的看向陳曄,嘴角帶著笑意。

    他這話一出,在場眾人越發懵逼了。

    怎麼回事?向城怎麼突然夸贊這陳曄來了?

    這陳曄是很強,但最多也就比肩疊境五階,還不至于讓向城這位金質銀骨境的強者高看一眼吧?

    此時不管是周學東、周學義三兄妹,還是祁連山、張洋等一眾帝都武科的學生,都是一頭霧水,一個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向城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突然像是轉性了一樣,竟然主動夸贊起一個人來,這簡直世俗罕見。

    在他們眼底,向城那可是睥睨全國的頂級天才,放在任何武科大學都能位列最頂尖天才的行列,關鍵是向城為人十分倨傲,平日里基本很少有人能入的了他的法眼,就算是各大學校的疊境五階,在向城看來,也都啥也不是,絲毫不會將之放在眼里,甚至對于不順眼的疊境五階那是說教訓就教訓,完全不給對方面子,仿佛就如同對待街邊的路人甲。

    但如今向城居然會直接夸贊一個聲名不顯的荊南武科大學學生,這就有些不合理了。

    難道是反話正說?在嘲諷陳曄?

    一眾人暗暗思忖。

    現場也只有躲在遠處的李元灝五人明白向城話中的意思。

    天才之間都會惺惺相惜,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然而陳曄回答卻也是讓眾人驚掉一地下巴。

    “你也很不錯。”陳曄平淡的回答。

    “我靠,陳曄這家伙什麼時候這麼狂了,對方可是金質銀骨境的強者啊!”周學義心頭劇震,不過雖然覺得陳曄很狂,但陳曄這話卻讓他心里十分解氣,十分痛快。

    而周學東則是暗暗搖頭,覺得陳曄太狂了。

    不過他也沒有阻攔,這時候勸說也沒有意義了,而且看向城這架勢,怕是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他現在只希望向城心懷慈悲,不要對這個陳曄下殺手。

    周無雙卻是欲言又止,臉上很急躁,陳曄救過他哥,而且還是他哥的好兄弟,她不希望陳曄出事。

    此時她張嘴想要勸說陳曄,但又不知道該開口,畢竟她和陳曄不熟,只得是把自己急的面紅耳赤。

    “這小子太狂妄了,他怎麼敢這麼和向城學弟說話的!”祁連山心中憤懣。

    猖狂!

    這陳曄簡直是猖狂至極。

    其他如張洋這些帝都武科大學的學生也都被陳曄的狂妄給氣得暴跳如雷。

    他們有心聲討陳曄,甚至出手教訓陳曄,但向城都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越俎代庖。

    不過眾人心中冷笑。

    這陳曄跳得越歡快,最後也會死得越慘。

    “陳曄,你就狂吧。”

    張洋冷笑連連。

    然而向城的反應卻是讓眾人大跌眼鏡,也讓眾人越發困惑了。

    向城在听到陳曄的話時,並沒有料想的那般黑臉暴怒,而只是輕輕一笑,似乎並不在意。

    “陳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離開這里,別多管閑事,我就當你沒來過,二你我打一架,不過拳腳無眼,我若出手,生死難料,必定見血,你考慮一下吧!”向城聲音如那屋檐下滴答滴答的雨水,平靜淡然。

    不過他聲音雖說古井無波,但言語之中的頤指氣使卻充滿了霸道,透著一股骨子的傲然。

    向城平靜的看著陳曄,等待他的回答,盡管知道陳曄已然和他一樣是金質銀骨境強者,甚至天賦不在他之下,但他對于自己的實力還是十分自信。

    想要同齡無敵,同道無敵,同境無敵,就必須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自信,無敵之意是需要強大的自信才能孕育而出,這是他的信念,若有一絲怯懦,那在旗鼓相當的對手面前,就會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一般崩盤落敗。

    當然自信並非自大狂妄,對于陳曄的天賦和實力,他還是認可的。

    向城這番話可能在陳曄看來是有些頤指氣使,如同命令。

    但在在場其他人看來,那簡直就是把陳曄捧到天上去了。

    “向城學弟這是……要放過這陳曄嗎?”祁連山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向城,他無法理解為何向城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不理解向城為何會給陳曄選擇的權力,而且第一個選擇,居然是放陳曄離開,而且還不追究對方打傷張洋的事情,這太不可思了。

    這在他看來,簡直就像是向城在向這個陳曄服軟。

    貓放老鼠離開,那不就等于是服軟嗎!

    而第二選擇就更讓他驚訝了。

    向城說的是‘你我打一架’,這也太看得起陳曄了,簡直就是把對方看成了同級別的高手。

    干掉這陳曄不就是打死一只嗡嗡的蚊子嗎,完全沒必要用這麼正式的語氣說出。

    “難道這陳曄是……”

    祁連山似乎想到什麼,眼底不禁冒出震驚之色。

    “向城師兄,你不能放他走呀!上次這小子在哀山時就搶了我們的赤根,如今這小子又來破壞我們的好事,放他走,也太便宜他了吧!”張洋在听了向城的話後急了,他生怕陳曄選擇離開,所以也是不顧向城的面子,直接高聲勸說。

    然而他話音剛落,一股磅礡的氣勁就將他掀飛了出去。

    張洋原本就已經重傷,如今傷勢又加重了。

    此時向城目光冰冷的斜了張洋一眼,神色十分不悅。

    很顯然張洋是被他轟飛的。

    向城這突如其來的出手,驚到了所有人。

    那些原本見張洋開口勸阻,也想著跟著勸說兩句的帝都武科大學的眾人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多發一言。

    但所有人的內心都無比震驚。

    誰都沒想到向城突然會暴起對自己人出手。

    最難以置信的還得屬張洋,他此時趴在地上,身體像是散架了一樣,動彈不得,但比起身上的傷勢,他內心更加痛苦,他怎麼也想不到向城不僅要放過那陳曄,居然還對他這個自己人動手,雖然他是有些冒犯了其權威,但也不至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自己踩在腳底吧!

    他想不通為什麼!

    這會周學東、周學義、周無雙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曄和向城。

    三人驚訝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怎麼想不到向城居然這麼好說話,還這麼看得起陳曄,不僅願意放了陳曄,且還不追究其重傷張洋的事情,這簡直不可思議。

    此時周學東開始重新打量起陳曄,似乎想要將陳曄給看穿。

    他不傻。

    向城的性格他了解,其人天資奇高,實力雄厚,同階難分敵手,為人也十分倨傲霸道,能入他的眼的同齡人,少之又少。

    如今這陳曄卻能讓向城如此重視,甚至在其破壞自己好事的前提下,還願意放其離開,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

    能讓向城一改往常作風如此對待,那就只有解釋,這陳曄絕非非等閑之輩。

    “莫非這陳曄有著驚天的背景不成?”

    “不過他若是有什麼天大背景,卻為何從未听學義提起過,陳曄這個人他听學義說過,但學義並未說過其身世背景,這讓他很疑惑。”

    “莫非這陳曄是某位隱世大佬的弟子,身份背景少有人知,恰好這向城就知情人之一?”

    周學東暗暗猜測。

    他覺得陳曄可能是有逆天的背景,所以才讓向城如此忌憚,甚至願意服軟。

    畢竟他並沒有從陳曄身上看出什麼名堂,也沒有從陳曄身上感受到如向城身上那般的威壓。

    所以他也沒有將陳曄往金質銀骨境的方向想。

    “陳曄,這向城既然願意放你走,那你就趕緊走吧!不用管我們,他不敢對我們做什麼,更不敢殺我們。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就把變種克羅拉的消息給他就是了。”

    周學義暗中給陳曄傳音,雖然他很驚訝且詫異于向城對陳曄的態度,但他更希望陳曄離開,如果陳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他是願意放棄變種克羅拉的消息,畢竟比起陳曄的性命,變種克羅拉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學義,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陳曄傳音回復,他當然不會離開。

    這向城是金質銀骨境強者,他又何嘗不是。

    自從進入金質銀骨境後,他就沒再遇到什麼對手,如今難得和同為金質銀骨境的向城遇見,他自然也想和對方好好討教一番,即使今日對方沒有刁難周學義等人,他也會和向城戰一場,何況對方之前在哀山可是把他打得很慘,這筆賬總得算算。

    見陳曄目光堅定,周學義嘆了口氣,不再多勸。

    此時陳曄面帶微笑的看著向城,嘴里淡淡飄出兩個字,“戰吧!”。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這家伙瘋了吧!向城學長不追究他的麻煩,讓他離開,他居然不選擇離開,而是想著和金質銀骨境的強者一戰,這家伙腦子內莫不是裝的全是漿糊。”

    “看來這陳曄不僅狂妄,連腦子也不好使,和金質銀骨境的強者一戰,這不是找死嘛!”

    四周眾人暗自腹誹。

    帝都武科大學的眾人嘴角不由露出冷笑,譏諷之色。

    雖然在他們陳曄的選擇很傻逼,但對方這個選擇也正好如了他們的意,若是真讓這陳曄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他們心底反倒會十分難受。

    而最開心的莫過于張洋。

    “小子,你死定了。”

    此時雖然無人敢過來替他療傷,他身上也是劇痛無比,但他的內心卻是一陣暢快。

    他真沒想到這陳曄能蠢到敢接受金質銀骨境的邀戰,簡直是腦子欠費了。

    見陳曄沒有選擇離開,周學東暗暗搖頭惋惜。

    選擇戰斗簡直是胡鬧,太過不理智了。

    不過雖然他覺得陳曄這個選擇很任性,但他也沒勸說什麼,畢竟不怎麼相熟,他也沒立場勸陳曄離開,何況自己堂弟都勸不動這個陳曄,他就更不行了。

    而此刻帝都武科大學的祁連山目光死死盯著陳曄,“這家伙莫非真……”

    他想到了哀山的事情,想到了赤根。

    之前他以為赤根會落到謝臨初的手里,現在看來也未必。

    這會他隱約明白了為何向城要對陳曄如此客氣了。

    不過他也不敢確定。

    畢竟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就在大多數人都滿懷期待的準備看陳曄是如何被向城碾壓的時候,但接下來陳曄和向城之間的戰斗,卻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此刻!

    陳曄和向城都沒有廢話,兩人對視了一眼,身影一閃,如同人間蒸發,消失在原地。

    遠處,一棵水缸粗細的桑樹下。

    “李哥,你說陳曄能戰勝這個向城嗎?”袁剛好奇的問道。

    他這個問題,也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好奇,就連一直郁郁寡歡的夏客,眼神中也多了一分神采。

    “不好說!”

    李元灝搖頭︰“這向城踏入金質銀骨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他的天賦也是公認的頂級,在帝都也是成名已久,整個華國境內的二品武者,能夠戰勝他的人,寥寥無幾,而他本身又達到了疊境四階,境界比陳曄高,所以陳曄想要戰勝他,怕是不容易。”

    “所以李哥你的意思是陳曄此戰必敗?”楚風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抹擔憂。

    “那倒也未必,陳曄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都清楚,沒有把握的戰斗,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既然他選擇了義無反顧的和向城一戰,那應該不至于落敗,至于陳曄的安危,那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金質銀骨境的強者互相之間,想要殺死對方並不容易,除非一方擁有碾壓另一方的實力,不過這向城顯然不太可能碾壓陳曄,所以我的猜測是,兩人很大概率會打成平手。”李元灝將自己的想法徐徐道來。

    听李元灝這麼說,幾人微微頷首,心中的擔憂漸漸散去。

    遠處。

    “人呢?”

    “人去哪了?”

    眾人東張西望,想要尋找向城和陳曄的身影。

    而就在眾人舉目張望之際,百丈外,猛地炸開一團金光,響起劇烈金屬撞擊聲,其音浪滾滾,聲勢浩瀚,如洪鐘大禹。

    而在金光炸開的中心,陳曄和向城拳腳瘋狂交擊。

    兩人身上都裹著金光銀霞,渾身如黃金澆築,氣勢磅礡,如兩座山岳巨人在林中踫撞。

    兩人拳交的每次撞擊都會響起如洪鐘大禹一般宏偉悠揚的聲音,與此同時,兩人身上還響起陣陣雷鳴和海潮的聲音。

    這是虎豹雷鳴,髓海潮生的聲響。

    兩人四周,聲浪滾滾如湖中漣漪一般擴散,震得四周桑樹紛紛炸開,樹葉橫飛,木屑如雨。

    桑樹林中生物紛紛作鳥獸散,四周林子驚起一陣陣飛鳥。

    其中不少飛鳥都是一二級異獸,但這些猛禽皆是被兩人交戰的動靜給嚇得紛紛逃竄。

    鏘鏘鏘!

    金屬撞擊聲不絕于耳。

    如兩尊赤金生命在搏殺。

    兩人拳腳每次踫撞都會有金色光輝綻放,如星雲一般璀璨。

    即使隔著百丈,眾人也能感受到空氣中那天崩地裂的動靜,整片天地都仿佛被兩人的撞擊震得顫抖。

    傻了!

    這一刻,除了遠處的李元灝五人,其余所有人都傻了。

    一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望著遠處。

    祁連山瞪大眼楮,嘴里呢喃自語,“果然,這小子果然已經突破金質銀骨境了!”

    在向城給了陳曄離開的機會時,他心底就已經猜到了陳曄可能突破了金質銀骨境,畢竟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赤根是落在了陳曄手底的,只是對此他不敢確定而已。

    畢竟之前陳曄在獲得赤根時,不過是疊境二階,根本不具備突破金質銀骨境的條件,即使他天賦不錯,當時的實力也只是勉強比肩最弱一檔的疊境四階,連他都能輕易碾壓陳曄。

    現在這才過去十幾天而已,若讓他猜測陳曄已經成為了金質銀骨境,他哪能相信。

    不過如今親眼見證,也容不得他不信了。

    “疊境三階,居然以疊境三階之姿進入了金質銀骨境,這天賦……”祁連山內心駭然︰“這家伙莫非是武神轉世不成,這等天賦比向城學弟還強,簡直就是個怪胎啊!”

    “也難怪向城學弟對他一再忍讓了。”

    祁連山心頭恍然,此時他徹底明白了剛才向城為何會發出那些迷惑言論了。

    說實話,若是換成是他,他會比向城的態度更加和善。

    面對一個不弱于自己的且天賦還在自己之上的天才,那必然是要給予應有的尊重。

    望著和向城戰得難解難分的陳曄,祁連山一陣羨慕和嘆息,羨慕于陳曄年紀輕輕就已經進入金質銀骨境,甚至還只是疊境三階,以他的天賦,未來有無限可能,雖然自己年紀也不大,嘆息則是今日的行動估計要失敗了,有這陳曄在,他們想要從周學東等人嘴里撬出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已然不可能了。

    和向城接觸久了,他對于金質銀骨境的了解比尋常人要多得多。

    兩位金質銀骨境的強者想要分出勝負,太難了。

    即使向城高陳曄一個境界,也最多佔據一絲上風,想擊敗陳曄難度太大,何況這陳曄天賦還如此可怕。

    此時祁連山心頭對于陳曄的憤怒,已然煙消雲散。

    不散又能如何,難不成找陳曄算賬?

    他可不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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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陳曄這家伙居然不聲不響已經成了金質銀骨境的強者。”此時周學義張大嘴巴,滿臉震驚和狂喜的望著遠處正和向城激戰的陳曄。

    他原本以為陳曄最多也就疊境五階,哪成想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想到不到幾個月不見,自己這個伙伴已經到了這個層了。

    太過震撼了。

    若說陳曄之前只能算是省級天才,只在在荊南省小有名氣,那如今的陳曄的天賦和實力已經足以可以那些名動全國的天才比肩了。

    “哥,你的同學好厲害啊!”周無雙俏臉之上也充滿了驚駭。

    她也料到自己哥哥的同學居然這麼厲害,竟是一位金質銀骨境強者。

    周學東此時雙眼明亮,拍手叫好,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

    “這下變種克羅拉的消息可以保住了。”周學東心頭狂喜,低聲呢喃。

    此時在場最難受的莫過于趴在地上的張洋。

    他面色呆滯望著遠處戰神一般激戰的兩人。

    “金質銀骨境!”

    “金質銀骨境!”

    “他居然已經是金質銀骨境的強者了!”

    他嘴里不斷呢喃,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曄會是和向城一樣強大的存在。

    很快,他臉上不可思議漸漸轉變為失魂落魄,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自他內心升起。

    陳曄是金質銀骨境的強者,這意味著他沒有任何戰勝對方的可能。

    之前他還以為是陳曄偷襲,才導致他被一掌擊敗。

    在他看來,只要正面對抗,陳曄就未必是他的對手。

    然而如今看來,他非但不是陳曄的對手,連給陳曄提鞋都不配。

    金質銀骨境如何是他能夠踫瓷的。

    但越是明白金質銀骨境的強大,他內心就越不甘。

    可惜他再不甘心,也沒有用。

    其余帝都武科大學的學生也從原本對陳曄的不屑,到震驚,到最後一個神色落寞,眼神低垂,尤其是那些剛剛看不起以及嘲諷陳曄的人。

    好在今天有向城在,否則以他們今天對金質銀骨境強者的不敬,怕是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砰砰砰!

    百丈外,陳曄和向城不斷踫撞,兩人都沒有用武器,全都是靠著拳腳功夫,這非常考驗雙方的實戰能力。

    陳曄的實力能力,那自是不必多說,自從練武以來,在實戰技巧和臨場發揮這塊,他還沒怕過誰。

    不過他的實力能力不賴,對面的向城同樣也不俗,不比他差多少。

    他們兩人現在是一個實戰功底和武道根基更加扎實,另一個則是靈力境界略高一籌。

    因此,兩人此時激戰百余招,也是沒有分出勝負。

    但兩人的實力在二品武者中,已然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雖是拳拳到肉的肉搏,破壞力也遠超常人。

    僅僅片刻,兩人周圍百丈範圍就被夷為了平地。

    眾人眼前此時已然是一片開闊的平地。

    不過地面坑坑窪窪如同月球表面,同時地面還出現了無數兩三尺寬的裂縫溝壑以及各種折痕。

    四周那一棵棵百丈桑樹在兩人的激戰下也紛紛化為齏粉,此時空中漫天樹葉飛揚,如天雨散花般落下。

    這一切都是兩人造就,可見兩人的破壞力之凶猛。

    “爽快!”

    在交戰了近兩百招後,陳曄和向城猛地分開,各退百丈。

    兩人都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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