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掌拍在了長劍上,發出恐怖的嗡嗡聲。
周圍蕩起濃郁的血氣,掀起陣陣血氣狂風,周圍樹木被吹東倒西歪,甚至周圍一些靠得比較近的疊境二階三階的武者也都被掌風給掀飛。
而陳曄被轟出了十幾米。
不過他面色紅潤,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只是發絲和衣衫被吹得有些凌亂。
自從掌握了第二劍意後,他就已經少在使用格擋技巧,畢竟獵殺克羅拉以及斬殺一些比較弱的邪修,根本也不用格擋。
而如今進入疊境一階後,他的格擋技巧依舊精湛嫻熟,而且能夠格擋的威能也更高。
這血手教執事的一掌雖然威力不凡,但他憑借精湛的格擋,利用渾身骨架也是將這一掌的威力卸去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幾分力,根本傷不到他。
對面的血手教執事見到這一幕,面具下的目光不由一驚,隨即他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怒容,再次揮掌殺了過來,“我看你能擋得住我幾掌。”
砰砰砰!
接下來,這血手教執事似乎是上頭了,開始對陳曄展開了猛攻,一掌接一掌拍來,不帶喘息,而且一掌比一掌的威能大。
而陳曄就像是擁有了絕對防御,對方所有的進攻,全部被他格擋了下來,絲毫沒有傷到他。
這就是精湛的格擋技巧所帶來的妙用。
也許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永遠殺不了我。
“你,你,你……”
久攻不下,也氣的對面這血手教執事面色漲紅,心情起伏。
但他心底此時更多是震驚。
在這一次次進攻中,他駭然的發現,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青年,居然只是一個疊境一階二品。
疊境一階就能比肩疊境四階,這特麼是什麼天賦,這也太變態了。
他練武三十幾年,即使現在加入了邪修陣營,也還從未見過天賦如此夸張的少年。
疊境一階就能在他這個疊境四階的人手中立于不敗之地,那等他疊境二階豈不是能輕松干掉自己,那等他達到疊境五階後又會是何等變態?
不敢想!
這個血手教執事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不過他眼中的殺意卻是更濃了。
“如此天才,不能讓他活下去,任由他活下去,未來必定會成長為影響我主降臨大計的阻礙。”
想到這,這血手教執事下手就更狠了。
人類涌現的天才越多,就越會對他們這些人不利,對于他們而言各大武科大學的天才就是必殺的死敵。
可惜,不管他如何進攻,卻始終奈何不了陳曄。
而他急著進攻,反倒是被陳曄反擊了幾劍,受了輕傷。
這讓這個血手教執事心中不禁生出了強烈的無力感。
這青年簡直是個妖孽啊!
不僅武道天賦讓人恐懼,其實戰能力更是登峰造極,在同層次同境界中基本難逢敵手。
憑借其夸張的實戰能力和精湛的格擋技巧,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
若是急躁,還會被反殺。
“該死的,這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怪物,為何之前沒听說過?”
此時這血手教執事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殺又殺不了,放也不能放。
他總不可能放對方過去搶奪赤根,這樣的天才如果再讓其得到赤根,憑借赤根突破金質銀骨,那同境界中能按住他的人,就屈指可數了,說不定華國又將誕生一位萬靈武者。
而此時他也沒辦法,只能硬拖著。
不過這會他也學聰明了,不再死命進攻,而是以拖為主。
一旁的李元灝見到這一幕,也是大為震驚。
“這小子比我想象的還要變態,不僅扛住了血手教執事的進攻,還反傷了對方,可怕的武道天賦,可怕的實戰天賦啊!”
此時李元灝也是更加慶幸自己之前對待陳曄的策略,得罪這種天才,未來必然要被收拾呀!
不過還好他沒有得罪對方,反倒是選擇了對方交好。
此刻,周圍也有不少人發現了陳曄的存在。
“我的天,這人是誰啊!他身上明明散發著疊境一階的氣息,但卻能和血手教執事抗衡,離譜。”
“是啊!以疊境一階對抗疊境四階,簡直不可思議。”
“這天賦未來大概率要成為萬靈武者呀!”
“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麼年輕,應該是某武科大學或者某宗門的天才吧!”
四周響起了一些議論陳曄的聲音。
若不是礙于四周危機四伏,這會估計已經有不少人前來和陳曄套近乎了。
此時就連空地上的七方勢力也注意到了陳曄這邊的情況。
“這小子是誰啊!如此天賦,該殺啊!”
“是啊!這樣的天賦,任由其成長下去,未來這藍星恐怕再也沒有我們這些邪修的生存之地了。”
“不能放過這小子,這樣,等搶佔赤根,我們再聯手圍殺他,不能讓他跑了。”
此時三方邪修勢力暗中傳音磋商著事後圍殺陳曄的計劃。
此刻陳曄已經上了邪修的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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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誰?疊境一階居然能和疊境四階的血手教執事抗衡,這天賦恐怖不比幻塔榜那些天才差呀!”
“他身邊的人好像是荊南武科大學的李元灝,這人莫非是荊南武科大學的學生?”
“不對呀!荊南武科大學什麼時候冒出了這麼一位天才,我怎麼沒听過呀?”
“我也沒听過。”
幾所學校的學生也暗中交流著,看向陳曄的目光帶著困惑之色。
“是他!”
突然帝都武科大學人群響起了一個驚呼聲。
人群中一個疊境四階的青年怔怔的看著陳曄,眼中帶著一絲怨恨。
如果陳曄看到這個青年的話,必然能認出青年的身份。
這人正是之前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的張洋。
不過此時的張洋赫然已經進入了疊境四階。
此時眾人听到張洋的聲音,不由轉頭朝他看來。
“張洋,你認識他?”帝都武科大學那為首的面白無須的青年轉頭疑惑的看著張洋。
張洋聞言,神色一僵,有些窘迫和尷尬。“也不算認識吧!上次我不是和你說了,我在腹地被人揍了一頓,揍我的人就是這個家伙。”
面白無須的青年笑了笑,“原來是他呀!如此看來,那你被揍一點也不冤呀。”
“哈哈哈!”
這話一出,頓時在人群引起了一番哄笑。
听到眾人的笑聲,張洋的臉頰憋得通紅,“不行,我要去找這小子算賬。”
他邁步就要轉身去找陳曄,但卻被身前這個面白無須的青年攔住了。
“張洋,別生事,現在爭奪赤根要緊,而且對方既然是荊南武科大學的人,那也算是我們正道武者這邊的人,你現在找他的麻煩,豈不是窩里斗,白白讓這群邪修看了笑話,他們巴不得我們內訌,你要找他的算賬,以後有的是時間,沒必要這個時候去。”
“是啊!等搶下赤根之後你再去找他的麻煩,也不遲。”
其他人也勸道。
听到眾人的勸誡,張洋狠狠甩了甩拳頭,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那行吧!那我就事後再去找這小子算賬。”
說著他惡狠狠瞪了陳曄一眼。
小子,你給我等著,等搶下赤根後,老子不把你揍成豬頭,老子就不姓張。
此時空地上的眾人雖然都注意到了陳曄,但這會眾人的心思都在爭奪赤根之上,也沒有時間去理會他。
十分鐘轉眼而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枯樹根部的紫光愈發濃郁。
光輝籠罩周圍十丈,將整棵枯樹連主干到樹冠全部籠罩其中,就如是一個紫色的太陽,無比耀眼。
周圍眾人此時也只能眯著眼眼楮盯著枯樹。
不過隨著枯樹上的光輝越發濃郁,眾人目光也越發炙熱,呼吸也變得急促。
“大家準備好,赤根即將要成熟了。”
帝都武科大學的人群中那面白無須的青年提醒了一句。
此時不用他提醒,眾人也已經取出了兵器,準備戰斗了。
與此同時,佔據左邊區域的邪修也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戰爭一觸即發。
“陳曄,看來這赤根怕是與我們無緣了呀!”
望著即將成熟的赤根,李元灝嘆了口氣。
赤根馬上就要徹底成熟,但現在他們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想要奪下赤根根本不可能。
旁邊的陳曄神色也十分凝重,這兩個血手教執事仿佛和他們杠上了一樣,非要纏住他們不放,明明旁邊有不少民間武者以及武科生溜了過去,他們不管,卻非要咬著他們不放。
這讓他也有些無奈。
若是這兩人一直纏著他們,那他就算是有探囊符也沒有機會使用。
“李哥,別急,這兩人不可能一直纏著我們的,等赤根成熟,他們必然會回援,我們耐心等著就是了。”
陳曄不相信這兩人會一直纏著他們。
畢竟帝都武科大學等四方勢力對赤根虎視眈眈,他們才是這些邪修最大的威脅,這兩個邪修再傻也知道孰輕孰重,纏著他們沒有任何意義。
這兩人之所以不退,估計也是上頭和他們杠上了。
李元灝聞言點了點頭,也沒有廢話。
其實就眼前這格局來看,他心底對于爭奪赤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像他們這種勢單力薄的組合想要從七方勢力眼皮子底下搶走赤根,概率基本為零。
就算僥幸搶到了赤根,也很難帶走。
隨著枯樹根部的紫光越發明亮,光輝不斷向外擴張,很快就把整棵枯樹籠罩在其中,連樹枝都無法看清,就如一顆冉冉升起的紫色太陽。
而空地上的眾人呼吸也隨著紫光擴散而變得越發急促。
所有人都清楚,赤根馬上就要成熟了。
又過了三分鐘,紫色的太陽已經擴張了七八丈,真就如一顆墜落凡塵的紫陽。
又過了三分鐘,這紫色太陽猛地向內收縮,仿佛時光倒流,光輝朝著枯樹根部收縮而去。
幾乎不到一秒,紫色的太陽就從眾人眼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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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之上那棵巨大的枯樹也消失不見了,只有一節蓮藕粗細的半米長短的紫色根須漂浮在距離兩米的空中。
望著飄在空中的紫色根須,所有人仿佛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目光皆是一亮。
這一刻,空地上的所有人動了,一個個如餓狼一樣朝赤根撲去。
“各位,先別急著搶赤根,我們先把這群正道敗類除掉,再公平競爭如何?”血手教苟元對著噬靈教、紅塵宗的邪修喊道。
“行,先干掉這群偽君子,我們再內部競爭。”
“沒問題。”
紅塵宗和噬靈教的人紛紛阻止腳步,點了點頭。
“兄弟姐妹們,我們先殺光這群邪修,在公平競爭,可別讓他們鑽了空子。”
與此同時,正道武者這邊也是如此想的。
轉眼,雙方陣營都放棄了赤根,而是轉身殺了對方。
很快七方勢力就展開了混戰。
這時,也有不少民間武者以及獨行俠想要渾水摸魚。
但都被七方勢力的人給阻攔了。
正道武者這邊倒還好,只是阻攔,並不會殺人。
而邪修那邊,可就血腥了,只要有人沖上空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斬殺。
想要渾水摸魚的人,基本都只是疊境二階、三階的武者,他們哪是這群疊境四階的邪修的對手啊!
一時間場上被殺得人頭滾滾,哀嚎不斷。
“你們這群邪修簡直是喪心病狂。”
望著這群邪修對周圍武者展開了肆意的殺戮,三大學校的學員以及天劍宗的弟子皆是一臉鐵青,怒不可遏。
作為武科大學的學生以及正派宗門弟子,他們雖然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人,為了赤根,他們也會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但也不至于為了一株赤根就展開如此大範圍的殺戮,這群邪修的殺戮行為在他們看來簡直天理難容。
“這群該死的邪修,果然是無藥可救了 。”
“是啊!這群畜牲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今日就算不要這株赤根,我也要把這群邪修給殺干殆盡。”
此時,一些心懷正義的學生,看到這種畫面,已經氣的青筋暴跳,恨不得撕碎在場所有邪修。
“呵呵,少在這里假模假樣的裝好人,我們邪修向來直來直往,可不像你們這些正道武者那般虛偽。”噬靈教一位疊境四階的執事嬉笑道。
“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邪修,殺了這麼多人,居然還說什麼直來直往,我直你奶奶。”
一個江南武科大學的武科生忍受不了這噬靈教執事的嘴臉,他怒吼一聲,就朝這噬靈教執事撲來。
榕樹林內。
在赤根成熟的剎那,那兩個阻攔陳曄和周柏安的血手教執事轉身離開了。
和陳曄想得一樣,赤根成熟後,兩人就得回援。
兩人的離開,也是讓陳曄和李元灝松了口氣。
此刻,李元灝目光炙熱的看向遠處空地上那節飄在半空的赤根,他眼中毫不掩飾流露出了對赤根的渴望。
“陳曄,赤根成熟了,我們的機會到了。”李元灝激動的喊道。
但並沒有人回應他。
沒收到回應,李元灝愣了一下,連忙轉身朝旁邊看去,此時身邊早就沒了陳曄的身影,對方已經不知去向。
但很快,陳曄的傳音出現在他腦海。
“李哥,如今赤根成熟了,我們一起行動的話,目標太大,還是分頭行動吧!”
李元灝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陳曄說得對,到了此時,兩人一起行動,目標就太大了,很容易被七方勢力盯上,而且來時也說好了,上山後,能否搶佔赤根,就得各憑本事了。
想到這,李元灝也沒再糾結陳曄的消失,而是快步朝空地沖去。
另一邊。
陳曄找了一處隱蔽的樹叢藏了起來。
在那兩個血手教執事退去後,他便在踅摸藏身之處。
畢竟要使用探囊符,就得找個好位置,且要足夠隱秘,否則被發現了那就是功虧一簣。
如果被人發現是他用了探囊符搶下了赤根,在這麼多勢力面前,他很難帶走赤根。
在左邊林中距離赤根一公里的地方,陳曄找了一處極為隱蔽的樹叢。
這里樹木非常濃郁,視野層層遮擋,只要沒人注意他,憑借探囊符他能無聲無息順走赤根,並借助這濃密的樹叢的遮掩迅速逃之夭夭。
藏好身形後,陳曄便開始等待機會。
他沒有急著使用探囊符。
畢竟他身上只有一張探囊符,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探囊符使用起來,雖然很簡單,但也需要鎖定目標才行。
而此時空地上的眾人處于混戰狀態,人員把赤根遮蔽的嚴嚴實實,根本不好鎖定赤根位置,急著使用探囊符,必然失敗。
他得等待機會。
此時,李元灝已經來到了空地前,望著近在咫尺的赤根,他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不過望著空地上那一地尸體,他眼中又閃過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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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急,不能急,現在沖上去,我肯定有去無回,必須等待時機。”
李元灝壓下心頭對赤根的渴望,耐心等待著。
場上陷入混戰的七方勢力,此時已經開始有不少人員倒下。
不過倒下的也都是疊境三階二品。
這會雙方也都殺紅了眼。
此時血手教的苟元以及帝都武科大學那面白無須的青年兩人戰至一起。
兩人交手了十幾招後,拉開了距離。
突然,苟元臉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目光陰狠的盯著對面面白無須的青年。
“祁連山,若是今日你們就只有這些人,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們四方勢力今日全部得死。”
听到這話,面白無須的祁連山眼角突然一抽,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目光死死盯著對面的苟元,臉色變得逐漸變得凝重。
這家伙莫非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祁連山,你不會以為我們血手教在哀山駐守了這麼久,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這話一出,不止祁連山變了臉色,連帶著在場其他的正道武者也都變了臉色。
“這血手教難不成還有什麼後手?”
“莫不是他們還有援兵?”
一眾正道武者開始忐忑了起來。
但很快就有人站出來反駁,“大家別被他唬住了,他們不可能還有援軍,據我得到的消息,他們此次進入克羅拉森林人員一共加起來也就一百多人,而上山時,我也暗中統計過了,如今這哀山上的血手教徒差不多就是一百多人,他們不可能藏著什麼援軍。”
听到這話眾人也是安心了不少。
然而對面的苟元卻是冷冷一笑,他們血手教這次確實只有一百多人進入了克羅拉森林,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援軍。
解決眼前這些人,不一定靠人數。
此時,他昂首扭頭朝北邊林子,高聲大喊,“高執事,該您出場了。”
他聲音一出,在場眾人包括紅塵宗、噬靈教的人也都是一懵。
高執事?
這血手教莫非真藏了援軍不成?
此時紅塵宗、噬靈教的人心頭期待了起來。
即使今日他們無法得到赤根,但只要能將這群正道武者全部誅殺在此,那他們也是大賺。
尤其是對噬靈教而言,如果這群正道武者死在這里,他們就能吞噬這些的人血肉來增長修為。
此時,祁連山、張洋等一眾正道武者听到苟元的聲音,心髒猛地一緊,一種強烈的危機從他們心頭涌現。
遠處,藏在暗中的陳曄,在听到苟元的話時,眉頭也不由一挑,心中緊了緊。
這血手教居然還有援軍!
李元灝這會心髒狂跳,這會他心中對于爭奪赤根的想法迅速淡去。
他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比起爭奪赤根,還是性命更重要。
就在苟元聲音落下時,一道身影從北邊林中躥出。
他速度很快,移動間就如一條黑龍,眨眼就已經到了空地上。
在場眾人見狀,目光一驚。
因為他們沒人能看清這身影的動作。
這說明對方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
下一秒,這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苟元身前。
見身影出現,苟元躬了躬身,以示尊敬。
這身影和苟元一樣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看不清容貌。
不過他所戴的面具和苟元又有所不同,苟元戴的是狗臉面具,而他戴的是狼臉面具,光是面具看著就十分凶狠。
而且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這人在血手教的身份應該在苟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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