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金老爺走進“老年娛樂中心”,想忘掉憂愁。可是,這里的氛圍,更讓金老爺憂愁不堪。也應了唐•李白在《宣州謝𦎾樓餞別校書叔雲》里有雲︰“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之意。隨即,金老爺離開了“老年娛樂中心”。
    曾經,宋•甦軾在《蝶戀花》里有雲︰“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其中情懷,何嘗不是金老爺在“老年娛樂中心”里的情懷呢?是啊!歡笑聲,攪動了金老爺的抑郁情懷,更增加了金老爺的惆悵。別無選擇,只有離開才對!
    秋是多情的秋,人是惆悵的人。一滴淚,一道傷,追憶的畫面,都在腦海中泛濫,從晨曦到黃昏,又從黃昏到晨曦。秋啊!風動殘枝,瘦影伶仃,那是大自然的苦。人啊!沉思佇立,情懷難遣,那是人世間的劫。但求歲月留情,莫負初心,此情如故就好!此時此刻,金老爺的情懷仿佛猶如“秋的情懷”。可謂︰“翩然一葉落青黃,頓覺金風送爽涼。浩瀚雲天收夏色,詩潮從此泛秋光。”僅此而已!
    說句心里話,曾經,擁有過“一語柔情,在似水流年里低吟淺唱,在心里單曲循環,從昨天到今天,又從現在到曾經。”如今,需要透過幽靜閑雅的藝術畫面,求得一時解脫,堪稱︰“放情山水。”是啊!正應了宋•甦軾在《西江月》里有雲︰“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之意。其意,不言而喻,眾所周知也,不必詮釋矣!詩詞之中,其情又何嘗不是金老爺此時此刻的情懷呢?
    于是,金老爺“放情山水”,求得一時安心。人生嗎!有一句話,不難理解,便為︰“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過爾爾。長路漫漫,水水而流,不止雲煙。”人生嗎!還有一句詩,不難理解,便為︰“斷無蜂蝶慕幽香,紅衣脫盡芳心苦。”此句是宋•賀鑄在《踏莎行》里訴說的情懷。是啊!蓮子苦,象征人之苦。苦就苦在孤芳自賞,自以為是,自嗟自嘆。所謂︰“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當然,在這里,不是說誰“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而是說,誰都有“人之苦”,金老爺也不例外。上述之言,雖然有些牽強,但不為過也。
    曾經,有人說過,詩貴真情,訴諸筆端,令人愛不忍釋,成為千古絕唱。如今,也有人說過,人貴生命洗禮,死過一次,便知道擁有不易。故事里,“藍色生死戀”就是最好的證明。對金豐少爺而言,“生命洗禮”是見證“心之所向,情之所鐘”。對徐倩小姐而言,“生命洗禮”是見證“忠貞不渝,人間值得”。對金老爺而言,“生命洗禮”是見證“以“千古罪人”之名,“自我”定義”。說到這里,都明懂起來。但,可惜我不是詩人,沒有“詩貴真情”一說。可惜我不是“主人公”,沒有“生命洗禮”一說。所以,見證不了什麼,什麼也見證不了。僅此而已!
    長路漫漫,漫漫長路,金老爺仿佛走了一天,一天的時間,金老爺仿佛也沒有走出“惆悵境地”。人是瘦了,心是苦了,淚是流了。仿佛,金老爺身處聳峙的峭壁上,突兀的危崖上,嵯峨的怪石上,挺立的蒼松上,腳下的雲海便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將會粉身碎骨。隨即,金老爺一聲長嘆嘆出事與願違,嘆出人生懊悔,嘆出情懷隔閡,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只好否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道了。仿佛金老爺失去了唐•李百藥在《北齊書•元景安傳》里的訴說精神。此言,雖然有些牽強,但,不為過也。那也好,有時候,“讓步”也可以擁有“人生完美”,最基本,不會因小失大,金豐少爺與徐倩小姐用“生命洗禮”了“山歌情懷”,見證了“情之所鐘”。難道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幸福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大家的事。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才叫“好”。
    是啊!“情”有訴說的“道理”,“理”有見證的“資本”,“本”有擁有的“執著”。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山歌情懷”。毋庸置疑!
    斜陽漸落,暮色蒼茫,夜色深如霧。月明晦,灑銀輝處,萬家燈火,陪襯相映中,還有那漫天忽明忽暗的繁星。此時此刻,大自然是“夜的情懷”,金老爺是“放情山水”,但求解脫。唉!古道上沒有幾人,金老爺是孤獨的,又不知為什麼?老淚縱橫,私下里,那是心在痛哭,那是靈魂在吶喊,“痛定思痛”的痛,更令人痛心。痛!痛!痛!有句話,說得好,“沒有悲傷,就沒有眼淚。”金老爺的眼淚,見證其悲傷不堪,這是無法演繹中的演繹,情不自禁也。沒有觀眾,沒有舞台,私下里的痛,是真實中“自我”。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要說,淚水死在眼角里,那叫“情”。淚水橫溢,那叫“痛”。“情”與“痛”交織,再現“老淚縱橫,訴說心聲。”可以說,這就是“過往的錯”惹得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進京有千條路”,“報恩”只需一條路就好!
    突然,古道盡頭,傳來車鳴聲,車燈耀眼直逼過來,從轎車上走下兩個人。金老爺注視後才知道是金夫人與金豐少爺。此時此刻,金老爺與金豐少爺及金夫人各自都站在原地,關注對方。沉默之中,情懷“咫尺天涯”,隔閡“即時再現”。
    此時此刻,對金老爺而言,曾經,擁有過“人不見,碧雲暮合空相對。”之情懷。所待之人遲遲不來,同自己相對的只有黃昏天邊的碧雲。恰到好處,應了宋•秦觀在《千秋歲》里的情懷。曾經,還擁有過“露坐久,疏螢時度,烏鵲正南飛。”之深夜幽寂情懷。這是宋•晁端禮在《綠頭鴨》詠月的情懷,何嘗不是金老爺曾經的情懷呢?此古詩詞句,分別化用韋應物“流螢度高閣”與曹操“月明星稀,烏鵲南飛”詩句。以物襯托夜的幽寂。唉!曾經,多少個夜晚,都是金老爺寄托中並擁有“夜的幽寂情懷”之夜。如今,訴說不完的情懷,告知不完的懊悔,無數次,一言難盡。吶喊過,訴說過,沉默過,也告知過。情懷在懊悔中,反反復復,復復反反,說不盡人間事,道不盡人間情。不過,就在這一刻,金老爺,老淚縱橫,無言相對,仿佛,情懷凝滯一般,酸甜苦辣之情,涌上心頭。
    然而,此時此刻,對金豐少爺而言,曾經,擁有過“人強健,清尊素影,長願相隨。”之情。這也是宋•晁端禮在《綠頭鴨》里的情懷。當然,也化用了李白《月下獨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與甦軾《水調歌頭》“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詩詞句意。沒話可說,孤獨就對了。人孤獨,情孤獨,夜孤獨,仿佛一切都在孤獨中展現“自我”,再現“自我”,體現“自我”。如今,金豐少爺就站在金老爺面前,仿佛情懷“咫尺天涯,天涯咫尺。”沒有語言。沉默之中,仿佛也是“孤獨的人,孤獨的情,孤獨的夜”,沒辦法,吶喊之中,沉默于此。是什麼樣情懷令人如此?一言難盡。那就不說了。
    許久後,皓月當空,星辰閃爍,夜還是那個夜,人還是那個人,但,情不是那個情,愛不是那個愛。思想仿佛是人生隔閡的鴻溝,彼此站在那里,彼此沉默那里,心中酸甜苦辣,一幕一幕再現,沒有對錯,沒有輸贏。但,擁有了隔閡,擁有了鴻溝。原本,要高興,可是,相視無語,沉默仿佛是“難以溝通”的境界。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他不是他。不知為什麼?不知氣什麼?
    還是金夫人先道︰“金老爺,我們的金豐少爺又活過來了。”金夫人一語破的,直戳金老爺靈魂,令金老爺“老淚縱橫”。隨即,金老爺快速上前擁抱金豐少爺,並對金豐少爺道︰“對不起,“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如今,金老爺才明懂此言之“真實意義”。不必說,不要說,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金豐少爺健在就好!”金豐少爺沉默片刻,便回應道︰“金豐少爺,願為山谷的幽蘭花,芬芳在無人知曉的僻所。獨自綻放,不為誰取悅,只想雕琢如玉的人生,讓生命的韻味見證人生情懷就好!以“過客”之名,告知天下,金豐少爺是另類。僅此而已!”金老爺聆听後,仍然老淚縱橫。金夫人聆听後,立刻回應道︰“金豐少爺,又在說氣話了。親人就是親人,“老淚縱橫”就是最好的見證,割舍不了的親情,也是天經地義之事。金豐少爺,曾經,清朝宰相張英在《觀家書一封只緣牆事聊有所寄》里有雲︰“千里修書只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這是“六尺巷”的故事。典故里,宰相張英的詩寫得好,“禮讓之道”,尤為重要,親人之間,理應如此才對!金老爺已經“老淚縱橫”了,也詮釋了一顆“懊悔之心”,也體現了“認輸之心”,給金老爺一個面子吧!”金豐少爺聆听後,淚水縱橫,所有委屈一瞬間爆發,心在痛,情在傷,割不斷的親情,再次演繹,金豐少爺在靈魂深處喊了一聲父親,並對金老爺道︰“金老爺永遠是金豐少爺的好父親。”隨即,失聲痛哭起來。
    說不出的心聲,訴不出的情懷,道不出的心痛。一瞬間,仿佛都在沉默之中用淚水體現,不是洗禮“不孝抗衡”之罪,而是追憶“痛定思痛”之苦,這些情懷,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什麼感覺呢?一句話,“心酸縱有千萬種,沉默無語最難過。”此情難以名狀。失望到極致也。
    原本,有一種“語言”叫“不是“口是心非”,而是“肺腑之言”。”原本,有一種“不懂”叫“蒼天不解人情暖,冷眼看花盡是悲。”原本,有一種“回不去了”叫“柳絮隨風各東西,人事無非已不同。”可是,如今,金豐少爺眼里只有“藍色生死戀”一幕,錐心之痛,刻骨銘心。誰錯誰對,已經不重要了。金豐少爺今日回金家就是想安慰一下金老爺,給金夫人一個面子而已。
    夜很寧靜,人很沉默,燈卻亮著,是街燈?是心燈?是人間燈?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那麼人的反應與態度去哪里?金豐少爺被“痛”麻木,金老爺被“懊悔”麻木,金夫人被“無奈”麻木。一個夜,三個人,仿佛人世間失去明月,失去繁星,失去燈火。一個夜,三個人,仿佛周圍失去古道,失去長亭,失去深秋。一個夜,三個人,仿佛大自然失去微風,失去溫度,失去芬芳。就那麼一瞬間,仿佛一切都停滯原地,沒有美麗,沒有鮮艷,沒有情懷。“麻木”仿佛成為“現實主角”,時間,分分秒秒,秒秒分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恰在那一刻,被“清醒”攔截。金夫人先道︰“回家吧!有些話,家里說。”于是,三個人一起回家了。
    在金老爺的房間里,金老爺先問道︰“金豐少爺,真要與“灰姑娘”在一起嗎?徐倩小姐有什麼好?難道陳蘭小姐比徐倩小姐略遜一籌嗎?”金豐少爺聆听後,立刻回應道︰“是的,徐倩小姐比陳蘭小姐略高一籌,陳蘭小姐所擁有的東西,金豐少爺都擁有,但,有一種“東西”,陳蘭小姐沒有,而徐倩小姐擁有之,即,“仁慈”。金豐少爺需要“仁慈之人”一生相隨,所以,徐倩小姐是金豐少爺最好的人選。僅此而已。”金老爺聆听後,也立刻回應道︰“難道天意真要斷情嗎?陳老爺對金家“恩重如山”,以後,金老爺該如何面對陳老爺呢?難!難!難!”金豐少爺聆听後,隨即,又對道︰“陳老爺“恩重如山”,是事實,要從長計議,該如何回報?不能拿金豐少爺的“山歌情懷”當“兒戲”。金豐少爺不認可之人,永遠不會進金家門。這是金豐少爺“天經地義的抉擇”。金豐少爺不會因為任何事物葬送“自我”“山歌情懷”。放心吧!陳蘭小姐不會成為金豐少爺的“惟一”。金豐少爺的“惟一”是徐倩小姐。如此而已!現在,金老爺同不同意,已經不重要了。曾經,徐倩小姐是金老爺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讓金老爺安心,金豐少爺決定與徐倩小姐“浪跡天涯”,在金老爺的視線里消失,金老爺好自為之吧!”金老爺聆听後,沉默于此。
    金夫人立刻對金豐少爺道︰“金豐少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金豐少爺是我杜薇大小姐的兒子,需要杜薇大小姐的同意,才能“浪跡天涯”。任何人都不算什麼,只有杜薇大小姐說得算。從今日起,杜薇大小姐成全“金豐少爺與徐倩小姐”之美,學業有成,歸來,杜薇大小姐名下所有產業由金豐少爺繼承。今生今世,杜薇大小姐不能失去金豐少爺,這般好兒子。”金豐少爺聆听後,潸然淚下,沉默于此。
    金老爺聆听後,無奈之中,對金夫人道︰“說得算,好一個“說得算”。難道金老爺就不希望金豐少爺幸福嗎?陳蘭小姐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貌,才華橫溢,社會地位也很高,未來不可估量。況且,陳老爺對金家“恩重如山”,金陳兩家結緣結親,情理之中之事,難道不好嗎?偏偏抉擇“灰姑娘”,“灰姑娘”原本就是一個普通人,能幫助金豐少爺什麼呢?金老爺已經“苦口婆心”了,如今,金夫人仍然與金豐少爺一起“胡鬧”,真是“不可理喻”。”金豐少爺聆听後,立刻回應道︰“總是拿舊話題說事,這叫“懊悔”嗎?是不是讓金豐少爺再死第二次,而徐倩小姐永遠死去,才肯罷休嗎?才肯放手嗎?既然如此,那就“浪跡天涯”吧!“眼楮里容不下沙子”,怎麼做都是病。好了,不必說了,不用說了,金豐少爺也無話可言了。”隨即,金豐少爺很憤怒,轉身離開了金老爺房間,還沒有回到金豐少爺房間,金夫人追來喊道︰“金豐少爺,金老爺昏迷過去了。”于是,金豐少爺又返回金老爺房間,見金老爺昏迷在沙發上,立刻對金夫人道︰“我們立刻去醫院,怕是心血管病。”
    去了醫院,立刻搶救,三小時後,金老爺從昏迷中醒來,醫生診斷為血管膨脹壓迫神經,四肢麻木,昏迷狀態,通過治療,可以恢復健康。金夫人與金豐少爺一顆忐忑不安之心,終于安心了。
    當夜,金夫人給陳老爺打去電話,陳老爺知道情況後,便回應,立刻飛往國內,探望金老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