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戀曲

第二百三十九回︰喜得貴子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玉瓊瓊 本章︰第二百三十九回︰喜得貴子

    再說金老爺,從美國回來後,心情一直很沉重。家里所有人都感覺金老爺不愉悅,但,都不敢前去勸說,也都一直沉默著。

    一天一天過去,金老爺始終忘不了倒在血泊里的金豐少爺與徐倩小姐。那一幕,閉眼也是,睜眼也是,夢境也是,幻化也是。金老爺仿佛就是“千古罪人”。得罪夫人,得罪晚輩,尤其徐倩小姐。反思之中,不知如何是好?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的金老爺,這次仿佛沒有了“睿智”,怕失去金豐少爺,怕失去朋友,更怕失去金夫人。憂慮過度,一病不起。

    因為金老爺病了,工廠里的事,也出現了許多小問題。這令金老爺在病床上感覺到金家的事業,沒有金豐少爺繼承是不行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金豐少爺偏偏喜歡一位“灰姑娘”呢?說實話,徐倩小姐與陳蘭小姐沒有可比性,徐倩小姐是“地”,陳蘭小姐是“天”。“天壤之別”,何談“可比性”?令人“想不通”啊!

    有時候,“想不通”之事,也要去勉強“想通”。雖然,不甘心,但,要有“悲天憫人”之心,強迫“自我”“想通”。唉!嘆!嘆!嘆!

    憂慮過度,一病不起的金老爺,在病床上,突然想起,曾經,唐•白居易在《簡簡吟》里有雲︰“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其意不僅是對少女殞命的惋惜,也是對好事物容易逝去的訴說。此時此刻,金老爺最怕失去金豐少爺,可以說,金豐少爺就是“金家之寶”。當然,不是說其他子女不是“金家之寶”,只是都不是繼承家業之人。難哉!

    再說,有一種“體會”令金老爺難以理解。曾經,金老爺有過“山歌情懷”,刻骨銘心,銘心刻骨。許彼此“一生一世一雙人”,許彼此“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許彼此“相濡以沫,生死不離”。可是,彼此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懷。彼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約定。彼此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般配。原本認為金豐少爺會走金老爺“山歌情懷”之路。然而,如今,時代不同了,上述之言,不算什麼了,仿佛被“現實版年輕人”給否定了。真沒有道理。但,又沒有法子。否則,便會“許了山盟,負了山盟。”否則,便會“身也伶仃,影也伶仃。”否則,便會“思亦成空,念亦成空。”否則,便會“聚似飄蓬,散似飄蓬。”于是,便又擁有了結局之說,即︰“別後無緣再相逢。”即︰“獨倚窗畔淚朦朧。”即︰“冰掛寒枝愁漸濃。”即︰“舊緣如夢逝如風。”好了,不說了,難以理解,是自然,當然,也是必然。沒辦法,真沒辦法。長輩人有長輩人的青春,晚輩人有晚輩人的青春。時代不同,青春不同,自然情懷不同。也許,說不通的“道理”,仿佛是青春的“時尚”。也許,看不慣的“事物”,仿佛是時代的“締造產物”。理應在情不自禁中順其自然就好!

    不過,在金老爺的心里,徐倩小姐仿佛是“美”的“代言人”。曾經,在《詩經•國風•碩人》里有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是對美貌的訴說。嫣然一笑動人心,眉眼轉動令人銷魂。仿佛又是一種見證“美的象征”。如此般的美,怎能不讓金豐少爺心之所向呢?還有另外一說,徐倩小姐的“仁慈”仿佛也是“出名的內在美”。如此般的“仁慈”,怎能不讓金豐少爺感動呢?不用說,在《詩經•國風•周南•關睢》里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言。只說,徐倩小姐的“仁慈之心”大于“天地間萬物之心”,憑這一點,仿佛就可以成為“仁慈”的“代言人”。大家說,怎能不去欣賞徐倩小姐呢?有一句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是對“之最”的訴說。不能說,徐倩小姐的“仁慈”是世人之最,但,在“相識人”中,堪稱︰“仁慈之最。”不為過也。

    但,金老爺也知道,曾經的思念,堪稱︰“最美一束光。”只因為“愛已入心,情已傾盡。”也許,有一天,金老爺會知道金豐少爺“愛已入心,情已傾盡”。也許,有一天,金老爺會知道金豐少爺“歷盡悲歡,一生無悔”。也許,有一天,金老爺會知道金豐少爺“離群索居,浪跡天涯”。但願不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就好!可惜我不是宋•李覯,沒有《鄉思》這般好作品,不知,但願不是如何為好?

    記得,宋•甦軾在《西江月•世事一場大夢》里有雲︰“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雲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淒然北望。”如今,病床上,金老爺的孤獨之感油然而生,秋涼便為“幾度人生夢幻”,“酒賤常愁客少”,“把盞淒然北望”。此種思緒,意難平。苦!苦!苦!

    是啊!“塵世一番幻夢,流年幾度炎涼。暮歸雨霧已侵堂。嘆看額頭眼角,茶淡每憂友寡,夜幽多被霧妨。重陽誰與共清光。撫琴愴然東望。”也許,這是《西江月•塵世一番幻夢》仿詩版本。也可以說,人生最美的不是風景,而是感情。人生最孤獨的不是別人離去,而是親情遠離。此時此刻,病床上的金老爺,仿佛體會到這一點。沉默仿佛也是這一刻最好“良藥”。沉思仿佛也是這一刻最好“體驗”。沒有辦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結局。金老爺沒有想到會有“藍色生死戀”之“執著與忠貞不渝”。也許,是金老爺小看了“金豐少爺與徐倩小姐”的情懷。也許,是金老爺拿晚輩人的“山歌情懷”做一次賭注。現在,金老爺仿佛亂了思緒,不知如何面對陳家人?也不知如何面對徐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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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月很明,星很爍。清秋之風,仿佛把羽雲徐徐地曳過天河,猶如輕紗幕,在朦朧中,天河繁星,若隱若現,閃爍之中,又猶如“人之眼”,探視山河,探視萬物,探視人間。清秋之夜,再現了花草樹木的倦意,翠錦斑斕的葉子,一夜間,踏遍千山萬水,覆蓋萬里山河。不言而喻,可以說,不是“一眼萬里”,而是“一眼天下”。花兒不在夜里綻放,草兒不在夜里芬芳,鳥兒不在夜里歌唱,寧靜之中,只有風兒在夜里纏綿,只有人兒在夜里幽思。這就是一年四季,秋的訴說。如今,也是病床上金老爺心中之秋,希望沒有所在,生活沒有可待,人生沒有訴說。

    不過,就那麼一瞬間,金老爺潸然淚下,隨後,老淚縱橫,心中吶喊之音,惟有“自我”聆听。沒有了“一眼萬年”的本能,沒有了“叱 風雲”的聲威,沒有了“一柱擎天”的擔當。夜在寧靜,人在沉默。曾經,一樣的天,一樣的地,一樣的人。如今,不一樣的天,不一樣的地,不一樣的人。雖然,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人還是那個人。但,時過境遷,事與願違,沒辦法,因時制宜,因事制宜。都是“因人而異”惹得禍,都是“藍色生死戀”造得孽。罷了!罷了!“放手”也是“上上策”,順其自然吧!沒有“病痛”,沒有“煩惱”,沒有“絕望”,更是人生“上上策”。

    這一夜,金老爺思緒萬端,聯想之中,擁有遐思。遐思之中,擁有提醒。不是一個人的夜,不是一個夜的思。既然如此,不如順水推舟。只是嘆息中留不住“人世變遷”,“四季輪回”詮釋了“循環永恆訴說”。也許,這也是世間“人之道”一說。好了,不想了,不思了。金老爺不是“聖人”,沒有“聖家之道”,很慚愧。罷了!僅此而已!

    就在此刻,突然,有人敲門,金老爺立刻對道︰“進來吧。”隨即,門被打開,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一起走進來。小雨點立刻對道︰“金老爺,深夜,燈還亮著,有些不放心,所以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一起過來看一看。”金老爺立刻回應道︰“金老爺沒有問題,放心吧!”小雨點又道︰“金老爺,早點休息吧,尤其,現在的金老爺,更需要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了,身體很重要。”金老爺微笑著再次回應道︰“放心吧,金老爺會注意身體的。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回去休息吧。”小雨點又回應道︰“好。”之後,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離開了金老爺房間。

    再說,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自從得知金老爺一病不起,便從吳家搬到金家住下,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一直照顧金老爺,在他們二人照顧下,金老爺身體病情好轉許多。在這其間,金老爺也很不放心小雨點,因為小雨點有了身孕,行動很不方便,還要與吳少華少爺一起照顧金老爺,這令金老爺不僅擔心,還很感動。每次,金老爺讓吳少華少爺帶小雨點回吳家,小雨點總會對金老爺道︰“金婷婷小姐太小,金強小少爺在外工作很忙,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人。所以,只有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有時間照顧金老爺。”金老爺聆听後,總是沉默于此。

    二十多天後,金老爺病情好了,可以下床了。金老爺心情也隨之好多了。但,小雨點與吳少華少爺還是一直在金家照顧金老爺。有一天,小雨點在拿藥時,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子摔在地上,下身流血了,一瞬間,鮮血滿地。此時此刻,嚇壞了吳少華少爺與金老爺,立刻去往醫院。金老爺擔心之事,果真發生了。

    在醫院里,吳少華少爺與金老爺忐忑不安,在急救室外等候著。金老爺對吳少華少爺先道︰“都是因為金老爺,都是金老爺惹得禍。”吳少華少爺立刻回應道︰“金老爺沒有錯,這是一個意外,不是誰惹得禍,而是孩兒要誕生了。那是女人的劫難,免不了。但願母子平安就好!”吳少華少爺之言,令金老爺刮目相看。高尚之人,才有高尚之言,小雨點沒有選錯人,真是“人間值得”,也令金老爺無話可言。贊哉!美哉!贊美哉!

    五個小時後,急救室大門被打開,一位醫生走出來。吳少華少爺與金老爺一起走到醫生面前,並異口同聲問道︰“怎麼樣?人還好嗎?”醫生立刻回應道︰“多虧及時送醫,母子平安。”醫生道完後,離開急救室去往休息室休息去了。

    這時,吳少華少爺先對金老爺道︰“金老爺,吳家有繼承人了,很高興。”金老爺聆听後,立刻回應道︰“是啊!“上蒼”有眼,恩賜“吳家”。喜事也。”金老爺道完後,也去掉擔心,換回愉悅。

    一個電話,吳家人都來到醫院。喜得貴子,可謂︰“希望所在,後繼有人。”什麼都不用說?美就完了!

    吳俊生老爺為孫子取名為吳迪卓,從此吳迪卓少爺誕生了。吳俊生老爺決定下個月初九吳家大辦喜宴,慶祝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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